支有为顿了下,放开门把手又用力推了下。邵澜清并未受他这个态度的影响,而是将目光转向陆诗诗,笑着指了下沙发:“陆老师,坐。”
“谢谢邵校长。”
陆诗诗坐下后,邵澜清笑着开口:“醉惜先生还好吗?”
醉惜是凌宛之的字,凌宛之之前也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邵澜清这么问,证明她曾经是秦铮奶奶凌宛之的学生。“奶奶身体很好,还跟我说起您来,说您是她最喜欢的学生。”
这话让邵澜清很是开心:“先生也跟我在电话中提起你来,说是我若是见到你了,一定会跟你相处的很好,的确,你的性子很合我的胃口。”
“邵校长,这件事您真的不知情吗?”
“我承认,事情一发生我就知道了,我想要看看你会怎么处理。”
“程康他是?”
邵澜清点了点头:“程康曾经是我的学生,是我让他先带你去见下支副校长,也是让你认清一个人以及知道他属于哪一边。”
“那刘主任跟张老师?”
陆诗诗跟邵澜清说的这么直白,是想要确定她想要怎么处理,只要在她的容忍范围内,她愿意配合她。秦少山跟凌宛之将她安排进四中,一是为了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她能协助邵澜清来清除已经渗透进四中的一些势力。邵澜清是今年年初才当选为国京四中校长的,也是历届以来唯二的一位女校长。另一位则是凌宛之,不过凌宛之只在四中待了三年。目前四中中已经渗透进来多股势力,这些势力有的是为了护佑自家子弟,另外给他们增加一定的履历。有一些则怀有另外的目的,而秦铮怀疑这其中已有国外的一些势力混了进来,当然明面上都看不出他们,但这些人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蚕食跟策反。最可怕的,自然是他们想要对一些孩子们洗脑,让他们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间谍行为。陆诗诗则经历过文化蚕食,学生们攀比追捧国外的各种牌子,让他们一方面压榨着劳动力,一方面又大把的挣钱,最后还要马上一句国人是傻子。而接下来的二十年,很多人都会认为国外的月亮更圆。也因此,导致很多传统文化渐渐泯灭,失去传人,甚至有一些都不被人们所熟知。更过分的则是一些被认为是其他国家的文化,当然那些国家也很是不要脸,不追溯历史,脸大的承认那些都是他们国家的。邵澜清考虑了片刻,开口拉回了陆诗诗的思绪:“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将他俩调出四中,但可以暂时让他们离开教学岗位。我知道你外语不错,正好刘文铎的课就由你来负责,至于张红,她是教历史的,代课老师好找。”
“邵校长,那一会儿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诗诗问到邵澜清。“我们随机应变,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刚上任没多久,就被一些人找理由又给支走了,他们想要架空我,让我只是挂一个名头,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回来。张红跟刘文铎我还没正面跟他们对上过。”
“好。”
初一的老师跟学生会成员都被叫到了会议室中,邵澜清询问过后,确定了刘文铎跟张红的问题。之后将俩人叫过来,支有为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刘文铎,张红,对于刚才的事情,你们俩有什么话说。”
“校长,是误会,我将陆老师给认错了,主要是她跟那个女人实在太像了。我之后问了老刘,他说那女人是他的远房亲戚,都是我没弄清楚。”
听张红这话,就是她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张老师,可你刚才不是这样的,你一口咬定我就是那个女人。”
“陆老师,我这人一向性子急,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知道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就是想让我给你赔个礼道歉,我给你赔就是了。”
张红边说边上前,嘴里还小声嘀咕到:“真够小心眼的,仗着有人,这么欺负人,有意思吗?”
“张老师,你说什么?”
张红的话,他们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可她却否认:“没什么,我就是自己叨叨,看怎么给你道歉能让你满意。”
“张老师,没有诚意的道歉还是算了,我并不需要。”
“陆老师,那啥样才叫有诚意,难道让我给你跪下磕头?”
张红咋呼起来:“哎呦,陆老师,我知道你后台硬,认识校长,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是。”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并没有欺负你。”
“你看你闹这么大,说什么给自己讨公道,我现在要给你道歉,你又说不需要,那你是想要咋弄?难道非得闹到我们两口子没了工作才行!那你的心也太狠了吧。”
“张老师这口才很厉害,当然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更厉害。”
陆诗诗朝张红竖起大拇指:“你自己一口一口你错了,却丝毫不真的觉得你错了,反而大帽子给我扣了一顶又一顶。”
“这意思我连话也不能说啦?你说我给你扣大帽子,我倒觉得你是在给我扣大帽子。”
张红给刘文铎使了个眼色,刘文铎上前一步:“陆老师,这件事是我们夫妻不对,你别跟张红计较,她说话就是不中听,你提要求吧,只要你说,哪怕让我们丢了工作,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这俩夫妻一唱一和,看似刘文铎比张红说的话受听些,可仔细一听,却是跟张红一个意思。什么没有怨言,她要真提出让他们丢了工作,差不多这事立即就能成为一些人的话柄。不过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还拿别人的看法来威胁她。更何况这样的事她经历的多了。以前她没后台,都敢跟人硬钢,更何况现在她有后台。她是不想麻烦秦铮跟秦家,但不代表这些现成的资源她不会用。“行啊,既然刘主任这么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