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做别的事,就没法集中精力好好画画。你看那些大画家,恨不得24小时不吃饭不睡觉的画,可小新抱着这么好的天赋,却整天这样不务正业的,我看着真的是心痛啊。”
“于老,小新有天赋我们很欣慰,我也知道这是很多热爱画画的孩子们都渴望的一件事,可他这样不珍惜是有些说不过去。但他还是个孩子,他的未来有无数的可能,我们并不想过早的就将他限制在一条道路上。如果小新以后想要成为一个画家,我想不用我们说什么,他自己就会努力的,而如果他只是把画画当成是兴趣,我同样支持他。另外我不是偏袒小新,他这个年龄已经比很多同龄的孩子要努力的多。你们都觉得他拍戏是不务正业,可他并没有因为拍戏而耽误学业,也没有耽误画画。您看下他的画册,他跟之前画的量是一样的,反而质量还提高了,我觉得多让他去看下其他道路上的风景,未必对他是坏事。我认为不管是什么艺术创作形式都不能闭门造车,都需要多去体验、感悟人生才是。”
于是低下头想了想,苦笑着摇摇头:“小新大嫂,是我着急了,好不容易遇到小新这么一个好苗子,恨不得立即让他长成参天大树,你是对的,他应该慢慢去成长。人老了,有些事情上难免犯糊涂。”
陆诗诗笑着安慰到于是:“于老,您这不是犯糊涂,是爱才心切,您能这样为小新着想,我们都很感谢您。小新总跟我们说,您对他有多好,就跟他爷爷一样。这不昨天下午到的家,今天就赶紧来看您来了,知道您这边不放心他。”
“小新大嫂,你把小新教的真是好,不愧是当老师的,反观我这个师父,反而……”“于老,您是教授,带的都是已经思想成熟的成年人,没怎么跟小新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相处过,我觉得这很正常。”
俩人又寒暄了几句,陆诗诗带着小新回了家。萧立新见到萧文萱很是高兴:“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文萱,怎么啦?”
陆诗诗见萧文萱脸色不太好看。“大嫂,我没事。”
陆诗诗注意到萧文萱紧握着手里的包,因为太用力,手指都泛起了青白。“那先回屋去吧。”
看着萧文萱的背影,萧立新皱眉:“大嫂,我姐咋啦?她不是去珠港那边了,咋回来了?”
“你姐已经辞去了珠港那边的工作,准备参加国台的主持人大赛。”
“那好,珠港太远了,还是在家好,我就能常看到我姐了。再说珠港那边不安全,电影里多乱啊,还有他们那边人瞧不起咱们这边人。”
萧立新说的都是事实,陆诗诗也知道这些,但她很好奇,萧立新是怎么知道最后一点的。珠港绝大部分人都会记得历史,认同自己的身份,可一些人却完全是相反的,他们哪怕在回归后,仍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想要将珠港给分裂独立出去。珠港的经济暂时要比内地发达的多,因此那边的人很是瞧不起内地人。貌似无论是哪里人,都是笑贫不笑娼。珠港人哪怕对待隔壁几个小国的态度都要比对待内地人强,而内地人去珠港通常会被认为土包子,女人则更差一点,都会被认为是捞女。陆诗诗之所以会说粤语,一是她成长于港片港剧的黄金年代,基本上她小时候看的都是那边的电影电视剧,就跟以后孩子们爱动漫,就会想要去学两句日语一样。她看的是港片,听的是粤语歌,因此就会一点。再有是转到那所私立学校后,里面有一个同事是东广人,她跟他学了粤语。出去旅游,偶尔会碰到珠港人,言语间真的是很瞧不上内地。当然珠港还好一点,日月岛那边则更严重。“小新,你是怎么知道珠港人瞧不起咱们的?”
“回来坐飞机遇到一个,态度特别差,比电视剧里那皇帝的要求还多。一路上都在那里嘴不停的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他们那儿怎么怎么好。让我很想上去将他的嘴缝上。”
“别冲动,以后你会碰到更多这种人。为什么我们要让你们好好学习,就是为了可以让我们的祖国变得更强大。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你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才会尊重人。国家亦是如此,只有强大了,才会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否则我们还是会重蹈覆辙。不过小新我们要知道他们的不好,却不能因此就远离他们,因为他们强,他们有我们需要的资源,有我们需要学习的先进经验跟技术。”
“大嫂,我明白。就是先假意讨好他们,等咱们拿到咱们的东西后,那还怕他什么。”
萧立新惟妙惟肖的表演着卑躬屈膝到挺直腰板。“我们不用讨好他们,我们也不会白拿他们的东西,我们是交换。在我们没有经验跟技术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劳力。而当我们掌握了经验跟技术后,那我们就可以加上再用我们的经验跟技术。咱们国人永远都是不卑不亢,勤劳谦和的。我们弱,我们不会自怨自艾,我们会勤勤恳恳的去变强。等我们强了,我们也不会恃强凌弱,而是会谦和包容,还会去帮助其他弱势群体。”
“大嫂,我怎么觉得这是傻。”
萧立新撇了撇嘴:“凭什么他们以前欺负咱们就行,等咱们变强了,却不可以将他们打回去。”
“你去好好看看历史方面的书,等你看透了,你就能理解为什么了。”
“行,大嫂,我抽空看一下。”
家里的孩子们,哪怕对理科感兴趣,他也会要求他们好好看看历史书。上学时候,古文、历史、政治这些都会被学生们认为学着没什么用,可等进入中年,会蓦然发现,这些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会比数理化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