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你够了！”

终极道主忍不住现身。　　“哦，不知道主这是何意？”

李恒挑起眉头笑道。　　“你知道你杀了多少王级强者吗？”

“总共加起来有三万多个！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可是王级强者，在他们各个时代都是至高的存在，可是现在他们却如炮灰般，如蝼蚁般死去了。”

终结道主眉头紧锁。　　“那又何妨？”

李恒闻言却如此反问。　　“道主你开辟这方战场，运行了近乎无数的岁月，在这里喋血死亡的王级强者何止几万？怕是亿万都有了吧？”

“那不一样，他们是死于筛选的过程，死于同级别的混战，死的有意义，而不是被某个实力强大的人捕杀，毫无反抗之力！”

终结道主冷声说道。　　“在我看来这都一样。想想看，战场当中的王级强者何止百万？但是筛选出来的上位帝者却是以个位数，十位数来计量。”

“这其中的差距是多少倍啊？”

“既然如此，只是死几万王级强者又有何妨？你不会以为这些主动对我出手的蠢才里面真的有人可以晋升上位帝者吧？”

李恒侃侃而谈，依旧平静。　　“而且，我不知道你到底担心什么，担心我杀的过多，战场就会缺人？可你身为终结道主应当比我更清楚大虚空的浩瀚，除了我们这个现实，还有多重现实。”

“这样广袤的大虚空，莫说是亿万王级强者了，我觉得哪怕是无数王级强者都能弄得出来！”

终结道主闻言微怔。　　他有些没想到李恒会知道多重现实的事。　　“你不懂，你杀的依旧太多了。”

他沉默良久，但最后却也只能如此出声，只是言语十分苍白，缺乏说服力。　　“我杀的多不多，那就要看是从哪个视角来看了。我相信，若是以那至高无上的道主视角来看，可能道主之下，大虚空内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不过是虚空海洋上明灭的浮藻。”

“难道不是吗？我说的对不对？”

李恒看向终结道主，平静说道。　　从第一次接触道主信息开始，他就开始推测道主是何等存在。起初他认为就算道主再强也不会强太多。但现在这个结论已经被推翻了，越来越多的信息彻底推翻。　　无穷未知归来的无限超脱者被道主镇压。理应包含大虚空，包含道主的上界在道主的念头下瞬间即灭。　　这种事迹太过匪夷所思，太过违反逻辑，不合常理了，但这又是一个事实。李横用源力探测过，一个真正的事实！　　那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对于道主而言，道主之下真的拥有意义吗？道主之下，那所谓无限接近道主的存在真的是接近吗？　　答案是悲观的。　　王级强者，帝级强者都是在各自的时代都是至高，都是起源，第一因，全知全能的上帝。而大虚空却能孕育出无数个这样的强者，仿佛是量产的炮灰，没有任何意义，似乎这些强者的出现对于大虚空而言跟玩一样。　　而对于道主，道主的出现却非同一般。　　目前的道主只有九个。　　不只是有限，而且还低到了个位数。　　这对于无限量产的王级，帝级强者来说，道主是何等的超然，超然到数量有限，只有九个。超然到令整个大虚空只分出两个阶级，道主和道主之下，差距过于恐怖。　　如此超然的道主把持着大虚空的权柄，那么是否道主也能做到无限量产王级，帝级强者的事情？或许所有道主之下的存在，都只是道主手中可以随便涂改的符号罢了。　　“你说的很对，如果是在旧时代的话。”

终结道主苦笑道。　　“如果在旧时代，那确实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道主不存，最多只是留下了一点痕迹，如我一样，不过是个死剩种。”

“但这并不妨碍差距过大的事实。况且如此超然的道主哪怕只剩下一缕残灵，但对于其他生灵而言，那也是无比强大，至高的。”

“无限的无限分之一还是无限。”

李恒淡然说道。　　有源力护身，他并不害怕终结道主突然对他发难，正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探一下底。　　“时代变了，不一样了。以前你们确实是没有任何意义，但现在有人赋予了你们意义。这个意义哪怕是我全盛道主时期都无法抹除。”

终结道主摇摇头。　　“有人？那是谁？”

李恒皱起眉头。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或许是我，又或许是所有道主，甚至是整个大虚空，一切众生。反正在所有道主全都逝去之后，一切都有了意义，哪怕是有限面对无限，弱小面对强大。”

终结道主言语模糊的回应。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建立战场，呼唤各个时代的强者前来？如果你们没有异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正是因为你们有意义，哪怕你们只是有限的个体，有限的数量，但也同样能激发出我们预料不到的变量，不再是虚妄。”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坐视你的行径。每个生灵都有意义，他们都各自象征着某一种可能，生灵的死去意味着可能的逝去。”

“而你杀的太多了，而且杀的还是王级强者，谁能保证在这些死去的强者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以拯救整个大虚空，解决灾劫怪物的可能性？我不能，你也不能。”

终结道主摇摇头。　　“原来是这种可能性？”

李恒出声，若有所思。　　“现在你懂了吧？本来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的，但是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终结道主心中松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该许诺李恒杀人额度的。不过这个理由应该能说服他了吧？　　“那如果我能保证我所杀的这三万多个王级强者当中，没有一个拥有拯救大虚空，解决灾劫怪物的可能性呢？”

“甚至说他们可能性就是死在我的手中。”

终结道主闻言顿时被气笑了。　　“刚才我的话你没听到吗？我知晓你神秘，手段莫测，但太过口出狂言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知道？你要是真的能证明你能保证，我将这战场送给你又如何！”

“那好，我们就来一一确认！”

李恒微微一笑，大手一挥。　　源力开始演化出几万种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