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者还不详？”

李恒有些诧异。　　“天女道友，慎言。这种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还是不要乱说为好，唯恐某一位至高有所感应，降罪我等。”

风行奇摇摇头，十分小心。　　“你这贵为天选序列的公子哥怕什么？况且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辱骂至高者的生灵又不是没有，也没见至高者降罪吧。”

天女寒瑶嗤笑说道。　　“这至高者不祥又有什么说法？”

李恒懒得理会二人，继续问道。　　“我看的那本古籍中对这种说法也只是模糊提到，具体详情实在不知。”

寒瑶摇头。　　“前辈，若您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日后何不去我玄道做客？我宗那座万法洞天蕴含世间一切典籍，或许有前辈想要的。”

她又接着补充，十分示好。　　“玄道宗的万法洞天好是好，可是所收录典藏的书籍大多流于表面，真要涉及秘事，恐怕没多少。”

风行奇笑着摇摇头，打算拆台。　　随后他再向李恒躬身一拜。　　“前辈，我风家乃是天选世家，知晓诸多无尽已知未知间的种种秘事，更有一位半步至高的老祖坐镇，或许知道前辈想了解的事情。”

他搬出自己的后台，表示含金量。　　“呵呵，说的好像我玄道宗没有半步至高的太上长老似的？你们封家才崛起多久？一个纪元，两个纪元？”

天女寒瑶嘲讽一笑。　　风行奇神色如常。　　“活得久不代表知道的多，无穷已知之地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空活无数年，比如有些半步至高活了千百的纪元却没有丝毫进步。”

“而我家老祖却正好相反，这一纪元成道，并且速度依旧不减，怕是三五个纪元之后就能度过大劫，成就至高。”

“呵呵，谁知道呢？”

“突破的快，通常意味着死的快。”

寒瑶淡漠出声，针锋相对。　　李恒此时没有出声，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人，兴致盈盈。二人察觉过来，意识到自己有点事态，连忙出声道歉。　　“前辈一时激动，还请见谅。”

“怠慢前辈了。”

“不用。”

李恒摆摆手。　　“你们继续吵，我看着。”

二人闻言相视，更不敢吵了。　　“嗯，你们不说了？还真是无趣。”

李恒摇摇头，还以为能打起来呢。　　“既然你们不吵了，那么现在就开始说正事。既然你们都说你们背后的宗门，家族有着关于这些事情的信息，那就两个地方都去吧，何必要做什么选择？”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李恒点点头。　　“慢着，前辈。”

风行奇连忙叫住李恒。　　“我二人的宗门和家族并不在这方山海大界内，而且我们才刚刚离开宗门和家族不久，是打算登山的。”

他提了自己的目的，生怕李恒二话不说，就直接抓着他们两个回去。他才刚离开家族不久，离开之时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可以登上山顶，要是这么快就回去了，非被笑话不可。　　寒瑶此时也猛的点头。　　他们虽然有意和眼前这位前辈交好。但不代表他们又为了这份好感放弃自己的目标啊，那就是因小失大了。　　况且从私心而论，他们各自都希望李恒只前往各自势力，而不是两个都选，两个都选。　　“哦，差点忘了，你们要登山。”

“这么说来，我也确实有必要去一趟。”

李恒点点头，若有所思。　　大虚空一直让他到山海大界来，说在这里可以知道他想要了解的信息。就是这些信息不知是来源于山海大界本身，还是来源于这些从各个地方而来的渡海者？　　至于这些渡海者的来历......　　无穷已知之地么？　　并且有趣的是，这处名为山海大界的地方在他感应中貌似不属于大虚空啊，起码气息与他所熟悉的大虚空并不相同。　　一个山海大界就是如此了。　　更何况这些渡海者所出身的地方？　　那大虚空意志为什么说没有大虚空之外？　　“大虚空意志。”

李恒随口叫了一下。　　“哦，我在。”

他耳边响起大虚空意志的回答，懒洋洋的，并且音量十分之小，仿佛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达而来。　　李恒惊了。　　他只是随口叫了一下，更没有动用什么秘法召唤，居然真的能联系得上？　　“你不用觉得奇怪，我都说了不存在大虚空之外，山海大界依旧在大虚空之内，你怎么就不信呢？”

大虚空意志笑着说道，有些活泼。　　“原来是这样么，那是为什么？”

李恒若有所思询问。　　“那就要你自己找了，我不方便说。”

大虚空意志回答。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不过说起来现在的你有些活泼啊，貌似人格化的程度更深了，有点不像新生的意志了。”

李恒随口回应。　　“哦，有吗？那肯定是你的错觉。”

大虚空意志的语气重新变得淡漠。　　“哦，原来是错觉吗？那我谢谢你啊。”

李恒恍然大悟，好的，我信了......　　信你才怪！　　他暗自翻了翻白眼，觉得这大虚空意志把他当傻子糊弄。　　在他感觉当中，这个大虚空意志可比之前那个他接触的大虚空意志要活泼多了，似乎就不是同一个意志。　　但矛盾的是，除了他的个人感觉之外，他所感知到的一切东西包括力量，气息，本质，都在告诉他这两是同一个意志。　　这就很矛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哦，对了，你既然说山海大界属于大虚空，那么我旁边这两个人所说的，无穷的已知之地也是属于大虚空咯？”

李恒出声，想要确认一下。　　“不然呢，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大虚空意志慵懒回答。　　“好了好了，别问东问西的，想知道事情，自己找自己了解，我这边忙得很，没有事情不要再叫我了。”

抛下这句话，大虚空意志不再说谎，只留下一阵类似于打架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缓缓消散，不知大虚空意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恒回过神，来摇摇头。　　让他慢慢找是不行的。　　他从来是个急性子。　　李恒看向风行奇和寒瑶二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就带你们两个登山吧，干脆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