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叶予当着夜冥寒的面提起夜冥寒母妃,夜冥寒周身出现杀意,连带着四周的温度都开始下降,眼底,出现丝丝寒意。叶予毫不退步,直接继续道:“寒,你不能动感情。”
这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角度提醒夜冥寒,夜冥寒身在高位,很多事情,都可以为所欲为,可唯独这感情,他碰不得。情字,让多少英雄折腰,寒还有大业没有完成,不能够将心思花费在一个女子身上,更何况,这女子,也不值得。他承认,洛无忧很优秀,比那些大家闺秀不知道优秀了多少倍,但是,她配不上寒。“叶予,你逾越了。”
夜冥寒冷冽的说着,如果叶予不是他的朋友,恐怕这个时候叶予剩下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和夜冥寒深交的人都知道。他的母妃在他那里,是禁忌,谁也不许提。“就算今日你杀了我,我也要说。”
叶予毫不胆怯,神色坦荡,就那般直接和夜冥寒对恃上,他是个商人,不会拳脚功夫,可他更不愿意看着夜冥寒陷进泥潭。“我不喜欢洛无忧。”
转身,离去,黑色长袍消失在屋内,取而代之的,是关门的声音,可答案,夜冥寒已经告诉了叶予,他对洛无忧,没有感情。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洛无忧和他,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他们的关系,存在的,只是利益。叶予抿唇,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久久不能回神,寒的话,他相信,因为寒从来不会说谎,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寒的目的到底算什么。洛无忧有什么地方值得寒冒着性命之危去做的。天色很快亮起来,可京城的风却变了,一夜之间,许久未出现在人前的少卿府突然带着大量的人涌入官员的府邸。且每个府邸,都是那些高官所住的地方,这些事情,都是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做的,少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高官全部带走。皇帝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上早朝的时候,朝廷下,百名官员,只剩下小半官员,而那些官员,很多人,都是无关轻重的。“少卿府简直是反了。”
皇帝震怒,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甩在殿下,官员们人人自危,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皇帝发怒,谁在这个时候接话就是自寻死路。“来人,去将少卿府的人给我叫来。”
命令传达下去,不过片刻那传话的太监就回来了,太监苍白着脸跪在大殿下道:“回皇上,少卿大人说他忙着审讯犯人,不便前来。”
“还说,若是皇上想要那些官员回来的话,也必须等到少卿府将事情处理完才行。”
“砰。”
太监的话刚说完,上首传来巨大声响,皇帝重重拍在扶手上,眼睛几乎快要冒出火来,他在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公然挑衅他。那些官员,几乎全部都是他的人,而夜冥寒安插在朝中的人一个都没事,很明显,这是夜冥寒在给他下马威。如果他继续对夜冥寒下手,那些官员,就别想离开少卿府半步。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连个离京的王爷都对付不了,还被人捏住了命脉,那些官员,不能死。他花费大量心血才将那些官员培养成为自己的人,要是就这么死在少卿府,他的心血,就全部白费了。偏偏少卿府那边软硬不吃,又有先帝的令牌傍身,他们办事,是最为公道,不受任何势力管辖的,就算他身为皇帝,也管不了。“退朝。”
皇帝几乎是黑着脸宣布的,官员们不管接话,那些有事起奏的官员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去触皇帝的霉头,这天朝的天啊。恐怕要变了。夜王离京的事情早就传遍了,而少卿府的事情,那些官员不蠢,一看就知道是夜王做的,皇上和夜王,现在算是撕破脸皮了。只是还没有撕破彻底罢了。……洛无忧发现,自从那次竹林暗杀后,去往京州的路程突然变得一帆风顺起来,整个过程,再也看不到一个杀手。安静的可怕。路程,也因此加快不少,约莫五六日时间,就到达瘟疫弥漫的京州。京州,比起洛无忧想象中还要慌乱,土地开裂,田地里庄稼全部死去,百姓们横七竖八躺在大路旁苟延残喘。哭泣声,呼喊声,小孩在尸体旁边不断哭泣声,随处可见的,是死去的尸体,城外尚且如此,城内,恐怕更加糟糕。“你们是谁。”
到达城门口的时候,被一群官兵拦下,官兵看起来凶煞无比,手中拿着刀剑,刀剑上,还有血迹,城门口,堆着不少尸体。很明显,只要有城内的人想要强行出来,就会被这些官兵杀死。“呕。”
血腥的场面,让偶尔路过的人胃里一阵翻滚,脸色越发苍白起来,随后急冲冲离开城门附近,脚步很快,连停留一下都不曾。“我们要进城。”
叶予善于交际,上前对着官兵说,同时,那给了那为首的官兵一锭银子,凶神恶煞的官兵挑眉,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语气,也变得好了些:“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进去,能不能出来,可就看你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