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像他们一样四处漂泊，饿肚子，无处供养。第二个，被蛇妖吞噬，化作她的能量，到时候，你一样灰飞烟灭。”

素翎郡主看着水面上忽然出现的孤魂野鬼，脸上茫然不知所措，四处张望，衣衫褴褛，鬼脸铁青苍白，竟说不出的落魄。“我不要！”

她下意识地回答。龙柒柒点头，“那你是愿意了？”

“可我做人之后，能怎么活啊？”

素翎郡主问道。龙柒柒道：“其实说白了，我不是帮你借尸还魂，只是让你寄生在一具身体上，你还是有鬼力的，你只是驾驭这具身体，但是我会封印你一部分鬼力，免得一个不小心被蛇妖利用，到时候，你便扮作我身边的侍女。”

“侍女？”

素翎郡主大叫起来，“你要我给你做侍女？你凭什么？”

龙柒柒淡淡地道：“给我做侍女，是你几生修来的福分，只要我愿意，莫说你，便是害死你的蛇妖，都愿意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收留。”

素翎郡主震惊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问那么多做什么？知道我是帮你的就好。”

龙柒柒道。素翎郡主知道她不简单，但是，到底自己曾是高高在上的素翎郡主，怎么也不愿意给她一个失宠的王妃做侍女。可人家法术比自己高，且是远远压她好几个头，她也不愿意做孤魂野鬼或者是被蛇妖吞噬。“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找你父亲，让你灵魂出窍给他们看见。”

龙柒柒让了一步。“真的？”

素翎郡主看着她。“嗯！”

素翎郡主道：“那我答应，但是你要说话算话。”

龙柒柒耸肩，“我一向言出必行。”

素翎郡主看着她脸上恣意的神情，心里腹诽，以前不是说她是个刁蛮任性又没脑子的女人吗？怎么看着不像啊？就这架势，这风度，怕是连宁王都及不上的。“我的身体在哪里？”

素翎郡主看着这四周，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尸体？“急什么？好东西是要慢慢等的。”

龙柒柒微笑着道。她起身，牵着毛驴下来在河边吃草。素翎郡主追过去，“我不要胖妇人，不要丑丫头。”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河流上有什么东西在浮浮沉沉。素翎郡主叫了起来，“来了，来了！”

龙柒柒走下河里，把尸体抱起来。素翎郡主跟着飞过去，“你不是会法术吗？为什么要走下来抱她？”

龙柒柒淡淡地道：“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尸体有什么好值得尊重的？”

素翎郡主撇嘴，定定地看着龙柒柒把尸体放在河边的草地上。幸好，还算清丽可人，就是穿着显得有些土，土布衣裳，看着就是穷酸人，连个发髻都没梳好。龙柒柒拿出准备好的干布毛巾，慢慢地替那具尸体擦脸擦头发，整理得十分细致，然后抬起头对素翎郡主道：“躺下来。”

“就这样？”

素翎郡主瞪大眼睛，“这借尸还魂，不得要什么仪式吗？好歹你也撒一把米什么的吧？”

她见过母亲请回来的神婆做法事的时候就撒一把米的。“你不是借尸还魂，你只是借用她的身子，我会用阴灵符让她的尸体保持冰冷，不会腐烂。”

龙柒柒道。“这有什么分别吗？”

素翎郡主不解地问道。“有，但是我不想跟你解释，你很啰嗦。”

龙柒柒在她的后脑一拍，素翎郡主往前扑下去，灵魂顿时觉得像是被冰封一般的寒冷，她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寒战，跳起来冲龙柒柒吼道：“你吓鬼呢你。”

龙柒柒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嗯，不错，很吻合。”

素翎郡主一怔，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掐自己的脸，真实的触感让她几乎流出眼泪来。“我活了？”

她怔怔地看着龙柒柒。“嗯！”

龙柒柒收拾好毛巾丢在毛驴的背上，“活了。”

素翎郡主走了几步，脚底能感觉底下柔软的青草，她又哇地一声哭出来了，“我活了！”

“方才不是不愿意吗？怎地？现在又感动了？”

龙柒柒嗤笑道。素翎郡主不搭理她的讽刺，只是一味地擦着眼泪在地上走着，活着的感觉，真他娘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