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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取局性格:心有多大,就能做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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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之前胸中必须装有大局一个人不能没有宏大性格,没有大局观念,更不能在不起眼的地方拔出来,而应看准大局,做出一番大事。常言道:“时势造英雄”。胡雪岩也说:“做生意,把握时事大局是头等大事。”

没有相应的社会环境气候,就没有英雄成长的土壤和其他条件,真正的英雄人物必须能够驾驭时局,胡雪岩正是驾驭时局的典范。胡雪岩所处的时代为其成功奠定了一个前提环境。胡雪岩生于1823年(道光三年),卒于1885年(光绪十一年),历经清代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四朝,适逢一个新旧嬗变、纷纭复杂的大变动时代。首先,内忧外患交相煎迫,国库极度虚乏,时势需要商人扶危纾难。近代以前,华夏民族虽与周边异族几经逐鹿,但整个国家的生存、发展并不因此受到威胁,相反,在与异族的冲突中不断维护和扩大了大一统的局面。这使封建统治者滋长了文化优越感,固步自封。近世前期二三百年间,明清专制政权实行闭关和抑商政策,中国错过了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有利时机。到18世纪末、19世纪初,进入“悲风骤至,日之将夕”(龚自珍语)的封建末世,与经过资产阶级革命和工业革命而国力大增的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相比,整整落伍了一个时代。胡雪岩18岁那年,即1840年(道光二十年),鸦片战争爆发。大不列颠军队挟坚船利炮打败了中国装备落后的八旗、绿营,于1842年8月29日(道光二十二年七月二十四日)逼迫清政府签订中国近代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中英《南京条约》。第二年,又订立中英《五口通商章程》和《五口通商附粘善后条款》(又称《虎门条约》)。通过这些条约、章程和条款,英国侵略者强占香港;勒索2100万元赔款(不包括600万元广州“赎城费”);逼迫中国开放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口为商埠;规定“值百抽五”的低税率;还攫取了领事裁判权(又称治外法权,即外国人在华犯罪由本国处理,不受中国法律制裁)和片面最惠国待遇。继英国之后,美、法两国分别胁迫清政府签订中美《望厦条约》和中法《黄埔条约》,扩大领事裁判权的范围,并获得在通商口岸自由传教的特权。“墙倒众人推”,中国遭遇国难时,西方其他一些国家如葡萄牙、比利时、瑞典、挪威、荷兰、西班牙、普鲁士、丹麦等,也乘虚而入,与英、法、美“共同分享”侵略特权。此后的10年间,本来就深受封建统治之苦的百姓又加上了帝国主义压迫这一重负,生活境况更加恶化,纷纷铤而走险。仅《清实录》道光、咸丰两朝所载,1842~1852年,全国武装起义就有92起。1851年1月11日,广东花县人洪秀全,在广西桂平县发动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在不到3年的时间内,太平军势如破竹,先在永安建国,继而迅速挺进两湖,奠都南京,接着又溯江西征,挥师北伐,在相当长时间内,占有大片地盘,与清廷分庭抗礼。在此期间,上海与福建的小刀会、两广天地会、红巾军、北方捻军、贵州苗民、云南彝民和回民、陕甘回民、山东白莲教、浙江天地会也纷纷举起反清大旗。中国内战使列强有隙可乘,他们趁火打劫,先后迫使清政府签订《天津条约》和《北京条约》。经此变故,外来势力从沿海扩大到长江流域,从华南伸展到东北,中国的领海和内河主权、海关和贸易主权、司法主权受到侵害,特别是公使驻京一条,意味着官派入京的洋人再不是康乾盛世时行面君之礼的“贡使”,而是以条约为护符、恃武力为后盾的公使,这对以“万邦来朝”的“天朝大国”自居的清王朝不能不说是个致命的打击。道光以后内战外祸的结果使社会生产遭受严重破坏。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旱、涝、蝗、饥、疫等自然灾害也相当频繁;鸦片走私、战争赔款、内战军费加之各地官员贪污成风,使得清政府财政状况极端恶化。国库罄悬必使百业受困。19世纪中下叶正是举办洋务、筹边固防之时,常有请款之奏,而清政府财政捉襟见肘。任何一个政权都需要物质基础做统治基础,晚清财政的窘态为拥有殷实资本的商人介入国事提供了客观前提。其次,商品经济发展和欧潮澎湃东来冲击着传统的农本商末观念,为商人施展抱负创造了较前宽松的氛围。中国封建社会大一统的专制政权是建立在小农经济基础之上的,这一本质决定了封建政府对极易引起人口流动、破坏小农经济稳定性的商品经济采取苛刻的态度,奉行以农稼为本、以工商为末的政策。自汉朝以来,都有轻商的传统,以后各朝均奉行不变。传统的崇农抑商的政策和儒家“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教化,导致了“商为末业”、“商人为四民之末”的观念深入人心,无论政府立国施政还是民间世俗生活一直被“末修则民淫,本修则民悫”的原则所左右。但是,商品作为一种特定的社会经济载体,起着沟通人与人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联系的纽带作用。社会发展需要商品经济,谁也无法回避这个客观事实。加上封建政权租赋仰给农田,往往竭泽而渔,导致种田勤苦而利薄,经商安逸而利厚,受实际功利的驱使,总有那么一批人会不顾政府的贬黜去闯荡商海,所以商品经济在封建高压下依然有缓慢的发展。到明朝中、后期,已在磨难中出现资本主义萌芽,中国封建社会母体内的变革因素已悄悄萌动。进入晚清,偏离传统轨道的进程因着鸦片战争的爆发而呈现跳跃式的轨迹。战后,由于门户洞开,各国大量输销工业品、掠夺农副产品和工业原料,中国被迫卷入世界市场,男耕女织的自然经济结构首先在东南沿海和长江流域受到冲击。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列强通过控制海关、航运、财政、金融等经济枢纽,把经济活动拓展到中国广大腹地,并深入穷乡僻壤,从而进一步加速了中国封建经济的解体。19世纪60年代以后,中国举办洋务新政,开办一批近代军事、民用工业,这就促使传统的以手工劳动为基础的自然经济向以大机器生产为基础的社会化商品经济过渡,社会出现力田稀、服贾繁的局面。此外,晚清以来,西方物质文明、生活习俗、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知识通过洋货输入、传教布道、租界展示、出洋考察和大众传播等各种渠道传入中国,这至少从以下两个方面对中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一方面,欧潮东渐与商品经济联合冲击传统社会安贫乐道、黜奢尚俭的固有观念,致使去朴从艳、斗富竞奢成为愈演愈烈的社会时尚。因而导致了从商获利成为了一种趋向。另一方面,西学,即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文化,包括那时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广泛传入中国,伴随着民族危机日益加深,人们通过考察中西政教、探究强弱之本,越来越感到学习西方的必要,其中有一条即借鉴西方国家以商立国的经验。人创造了环境,环境也造就了人。晚清的局面是胡雪岩游走商界的一个社会平台。但仅有这一条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胡雪岩能在这个时代中把握变幻莫测的时事大局,这一点是胡雪岩成为商界巨子的重要因素。胡雪岩驾驭时局,首先体现在与洋人打交道这件事情上。随着交往的增多,他逐渐领悟到洋人也不过利之所趋,所以只可使由之,不可放纵之,最后发展到互惠互利,其间的过程都是一步一步变化的。但胡雪岩的确有一种天然的优势,就是对整个时代的走向有先人一步的了解和把握,所以能先于别人筹划出应对措施。有了这一先机,胡雪岩就能开风气,占地利,享天时,逐一己之利。当我们说胡雪岩对时事有一特殊驾驭时,我们的意思是,胡雪岩因为占了先机,故能够先人一着,从容应对。一旦和在纷乱时事中茫然无措的人们相比照,胡雪岩的优势便显现出来。清朝发展到道、咸年间,旧的格局突然受到冲击。洋人的坚船利炮,让一个至尊无上的帝国突然大吃苦头,随之引起长达十几年的内乱。这一突然变故,在封建官僚阶层引起分化。面对西方的冲击,官僚阶层起初均采取强硬措施,一致要维护帝国之尊严。随后,由于与西方接触层次的不同,引起了看法上的分歧,有一部分人看到了西方在势力上的强大,主张对外一律以安抚为主,务使处处谨慎讨好,让洋人找不到生事的借口。这一想法固然可爱,但又可怜可悲。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以为一味地安抚就可笼住洋人,无非是隔了一层的主观愿望。另一部分人则坚持以理持家,对洋人采取强势态度。认为一个国家断不可有退缩怯让之心,免得洋人得寸进尺。这一派人以气节胜。但在实际事情上仍然难以行得通,因为中西实力差别太大,凡逢交战,吃亏的尽是老百姓。这两路人都是站在帝国的立场上看洋人,所以可以说都是“隔”了一层的做法。另外一部分人,因为和洋人打交道多,逐渐与洋人合为一家,一方面借了洋人讨一己私利,一方面借了洋人为中国做上一点好事。这一部分人就是早期的通事、买办商人以及与洋人交涉较多的沿海地区官僚。对于洋人的不同理解,必然产生政治见解上的不同。与胡雪岩有关的,在早期,薛焕、何桂清、王有龄见解接近,持利用洋人的态度,这与曾国藩等的反感态度相对,形成两派在许多问题上的摩擦。利用洋人,这是薛、何、王的态度,表示担忧和反对,这是曾国藩的态度。胡雪岩因为投身王有龄门下,自己也深知洋人之船坚炮利,所以一直是薛、何、王立场的策划者、参与者,也是受惠者。到了中期,曾国藩、左宗棠观点开始变化。左宗棠由开始的不理解到理解和欣赏,进而积极地要开风气之先,胡雪岩之洋人观得以有了依托。基于这种考虑,胡雪岩从来都紧紧依靠官府。从王有龄始,运漕粮、办团练、收厘金、购军火,到薛焕、何桂清,筹划中外联合剿杀太平军,最后,还说动左宗棠,设置上海转运局,帮助他西北平叛成功。由于帮助官府有功,胡雪岩得以使自己的生意从南方做到北方,从钱庄做到药品,从杭州做到外国。官府承认了胡雪岩的选择和功绩,也为胡雪岩提供了他从事商业所必须具有的自由选择权。假如没有官府的层层放任和保护,在这样的一个封建帝国,胡雪岩处处受滞阻,他的商业投入也必然过大。而且由于投入太大和消耗太多,他的经营也不可能形成如此大的气候。可以看出,胡雪岩对那个时代的时事时局有独到的把握和应对,这也直接决定着胡雪岩事业的巨大成功。把整个局势全部藏在心中一项投资能否最终经营成自己的一道财源,要作出准确的判断,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这其中的关键是要有全局判断的能力,要有能在整个局势的盘算中看出必不可易的大方向的眼光。能够“盘算整个局势”,能够看出整个局势发展的大方向,并知道如何“照这个方向去做”,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才叫看得准。胡雪岩在他的鼎盛时期能纵横商场保持不败,很大程度上就在于他有于复杂局势中见出必不可易的大方向的过人的眼光。比如在蚕丝销洋庄的生意中,就显示了他这种过人的眼光。为了结交丝商巨头,联合同行同业,以达到能够顺利控制市场、操纵价格的目的,胡雪岩在湖州收购的蚕丝运到上海后,一直囤到第二年新丝上市之前都还没有脱手,而这时出现了几个情况:一是由于上海小刀会的活动,朝廷明令禁止将丝、茶等物资运往上海与洋人交易;二是外国使馆会衔,各自布告本国侨民,不得接济、帮助小刀会;三是朝廷不顾英、法、美三国的联合抗议,已经决定在上海设立内地海关。这些情况对于胡雪岩正在进行的生丝销洋庄的生意来说,应该是有利的。一方面新丝虽然快要上市,但由于朝廷禁止运往上海,胡雪岩的现有囤积也就奇货可居;另一方面,朝廷在上海设立内地海关,洋人在上海做生意必然受到一些限制,而从洋人布告本国侨民不得帮助小刀会,和他们极力反对设立内地海关的情况看,他们是迫切希望与中国保持一种商贸关系的。此时胡雪岩联合同行同业操纵行情的工作已经大见成效,继续坚持下去,迫使洋人就范,将现有存货卖出一个好价钱,一定不是太难。但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胡雪岩毅然决定将自己的存丝按洋人开出的并不十分理想的价格卖给洋人。作出这一决定,就在于胡雪岩由当时出现的各种情况,看出了整个局势发展必然会出现的前景。当时太平天国已成强弩之末,洋人也敏感地看到这一点,从他们的态度看,他们事实上已经决定与朝廷接续“洋务”了。同时,虽然朝廷现在禁止本国商人与洋人做生意,但战乱平定之后,为了恢复市场,复苏经济,“洋务”必得继续下去,因而禁令也必会解除。按历来的规矩,朝廷是不与洋人直接打交道从事贸易活动的,与洋人做生意还是商人自己的事情。正是从这里,胡雪岩看出了一个必不可易的大方向,那就是,他迟早要与洋人长期合作做生意。在胡雪岩看来,中国的官僚们从来不会体恤为商的艰难,不能指望他们会为商人的利益与洋人去论斤争两,因此,与洋人的生意能不能顺利,最终只能靠商人自己的运作。既然如此,也就不如先“放点交情给洋人”,为将来留个见面的余地,因此,即使现在自己暂时无法实现控制洋庄市场的目标,也在所不惜了。这就是胡雪岩眼光精明之所在。这一票生意做下来,他确实没有赚到钱,但由于有这票生意“垫底”,胡雪岩也确实为自己铺就了一条与洋人做更大生意的道路。事实上,胡雪岩在这一笔生意“卖”给洋人的交情,马上就为他赚来了与洋人生丝购销的3年合约,为他以后发展更大规模的洋庄生意,为他借洋债发展国际金融业,总之为他驰骋十里洋场,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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