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杜荣生嘴角微微抽搐，虽然很不爽，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展现一下自己的风度。不过这时候林寒却靠近他，小声回敬了之前杜荣生说的话。“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到你说你把戴家的东西摆上到自己店里后还执着于胜负吗？”

杜荣生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因为我之前就在戴家的店里见到过这东西，那时候我就看出来是假的了。而且不说我有没有看出来，你把戴家那么多东西都放在自己店里，你真的有时间全部检查吗？”

林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同情地叹了口气。“如果你不说这个，那我还会觉得希望渺茫，但是你既然说了，那就不一样了。刚才才接手戴家的一切，肯定没时间一一检查。正是你的话，给了我希望。”

“你！”

杜荣生被林寒气到了，握紧拳头，牙关紧咬。但马上他就释然了，这让林寒反而有些意外。“怎么？再次输给我你不生气了？是已经输习惯，麻木了？”

林寒忍不住问道。“当然不是，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更看重大局的胜利，而不在乎个人的胜利了。毕竟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胜，就让你得意一会吧！”

杜荣生耸了耸肩，摊着手表示无所谓。而林寒敏锐地感觉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但这就让林寒很纳闷了。他杜荣生居然还懂大局了？之前明明表现的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受伤两次之后，变样了！“什么大局？”

虽然不知道杜荣生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如实回答，不过林寒还是选择问一下。“你不明白也正常，毕竟你不是管过公司的人，你知道现在所有的戴家店铺都传出卖赝品的消息，对戴家的打击有多大吗？”

“不太了解！名声扫地吗？”

林寒耸了耸肩。“当然不止，除了名声扫地以外，他们的戴家的股价也会低到极点，他们手上的股份将会一文不值！”

杜荣生扬起嘴角，得意洋洋地解释着。为什么他要给戴家店里的东西替换上那些赝品，那就是要搞死戴家的！“你不仅连自己盟友手上的股份，就连自己的也不放过吗？现在别人不知道那是你们杜家的店铺，可是你清楚那是你自己买来的吧？”

林寒后知后觉，但还是有些不能理解杜荣生这种做法。现在那些店铺已经落入了其他股东手上，这是外面的人能够得到的消息。可事实上那些股东的股份都是杜荣生靠买，靠威胁，当然，更多的是靠买，那些人怕了之后也肯定会想着收钱比较好。所以说杜荣生花了很多钱是肯定的，那些股东只是挂名拥有那些店铺，实际上是杜家的提线人偶。而按照杜荣生说的，那些股份，也就是那些股东手里的股份将会一文不值，但其实股东不亏，他们拿到了钱，亏的只有杜荣生！他花了那么多钱，结果只是为了得到已经千疮百孔的店铺和一文不值的股份吗？值得吗？“当然清楚，不过如此一来，戴家手上的股份也会一文不值。我们是亏了很多，元气大伤，但是戴家则是永无翻身之日！谁更亏呢？”

杜荣生扬起嘴角，邪魅一笑。就像他说的，他现在已经不计较个人得失，甚至很多东西也可以丢掉，只要大局上赢了就行。他之前给了林寒太多机会，应该不顾一切，把林寒打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就没有之后那些事情了。而这一次，戴家不仅会失去在鸿都省的地位，其他的一切也都会一并失去。而那时，林寒就少了一个靠山，只靠着秦羽和张家的话，可赢不了他们杜家！“原来如此，不过你这么做可太冒险了，费了那么大力气才赢得戴家那么多店铺，结果现在都扔了。要是戴芙蓉已经把股份抛出去的话，你不是亏大了？”

林寒听了他的话便彻底明白了杜荣生的意思，也明白他和以前的杜荣生不一样了，看起来失败真的能让人有很大变化。特别是两次！有可能是一蹶不振，但如果没有，那肯定成长很多。“不可能的。我特地吩咐了股东不说，她得到那些经理的通知应该是早上，而到现在赝品事件发酵也不过两个钟头。她来得及处理吗？”

杜荣生看了一眼手表，很是惋惜地摇了摇头。“更何况，他们戴家千辛万苦，忍辱负重多年才有今天的成绩，让他们全部丢了，他们舍得吗？肯定都想着只要手里捏着股份，再忍一手吧！”

“确实，和你说的一样。他们确实舍不得，早上我见过戴芙蓉，她和她父亲都不愿意抛售。但是……”林寒顿了一下，故作神秘，露出狡黠的笑容。“但是你漏算了一点！”

“哦？说来听听！”

杜荣生把手放在耳边，想听听林寒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他清楚林寒对商业一窍不通，毕竟林寒又不像戴芙蓉一样，从小家里就管着一间公司，也不用为了未来管理公司而努力，学习商业知识。一个外行人，能有多么了不起的见解啊？还说他漏算了，他杜荣生可是把所有的因素全部算进去了。绝对算无遗策！“那就是我！”

“啊？”

林寒的话让杜荣生愣了一下，然后他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林寒。“你在说什么？我漏算的是你？你能有多大作用？你无非就是在这里跟我比赛，赢了我而已，你觉得你能够扭转现在这个局面吗？”

林寒的话让他忍不住想笑，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鉴宝大师是鉴宝大师，他承认林寒在这方面有一手，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鉴宝大师，又不是神仙。“确实，股份不是我的，我没资格卖出去。不过我在早上，已经让戴芙蓉去卖出股票了。”

林寒不是神仙，但是他有直觉。跟杜月生，杜荣生斗了那么多次，他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杜荣生的阴谋，但是他明白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戴家。那时候他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只不过没想到杜荣生那么狠，花了那么大价钱买下的股份都愿意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