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的？”

杜荣生愣了一下，有些无法理解。这算什么答案啊？他要的是戴芙蓉会听林寒的话做出卖股份的荒唐事的原因。而不是林寒和她约定好做这种事啊！这可不是原因！不过这是杜荣生的想法，在戴芙蓉眼里，这就是原因！她一开始确实也质疑过林寒的决定，觉得林寒一个外行人没资格做出这种决定，她的父亲，戴正山也是如此。但是那时候的她想起来了曾经和林寒在夜下的约定，那时候的她说过。林寒以后有什么要求，她都会耐下性子去做，不管有多么荒唐也一样。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前她已经错过一次了，那一次如果听了林寒的话，她就不会犯错。这一次虽然不舍得，但是她也做出了选择，至少这一次，她不想重蹈覆辙，后悔没有选择林寒。当然，她也后悔因为违背诺言，而让林寒不再帮她。毕竟有的错一次就够了，知错不改，再犯一次，那就很难原谅了。两个因素的驱动下，让她说服了她的父亲，做出了这种相信外人决策，把戴家命运交给外人直觉的荒唐举动。就算输了，他们也不会后悔！而事实也证明林寒的直觉，对杜月生，杜荣生兄弟俩的见解很正确。他们确实有后续的动作，保留实力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对，约定好的！”

她点了点头，再次肯定地回复道。“呼～好吧！”

杜荣生吐出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让戴芙蓉那么信任林寒，不过既然木已成舟，倒也无所谓了。因为他并没有输。“虽然你们在股价暴跌，公司还有价值之前卖掉了那些股份确实是明智之举。但问题是，没了这些店铺，你们戴家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有钱的外来佬吧？你们可是把自己在鸿都省打拼下来的一切连根拔起了！”

只是有钱，而没有立足之地的话，在这里也是没用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而戴芙蓉也清楚这一点，不过她却不禁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点我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这不是让我开心的真正原因。”

“嗯？”

戴芙蓉的淡定让杜荣生不禁皱起眉头，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如果这不是令戴芙蓉高兴的真正原因，那还有什么？“真正让我高兴的是买下那些股份的是你们杜家！”

“什么？”

戴芙蓉的话让杜荣生大惊失色，如果是他们杜家花了大价钱盘下那些股份的话，那么他们会亏损更多的钱。而且他们为了买下其他股东手里股份已经花了很多钱了，现在戴家所有店铺的丑闻爆出后，这些股份就一文不值，全都是赔本买卖。但如果只是那些股东手上的股份也就算了，他们杜家还能够勉强靠着多年的积蓄，雄厚的资本支撑下来。可如果再加上戴家的股份，那就难说了！到时候他们杜家就只是一个空壳家族，空有其表，和戴家处于差不多的一个位置。戴家有钱，但是没有立足之地，而他们有的是立足之地，但是没钱，连运转起来的资金可能都没有。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杜家，在这个地方也是无法站稳脚跟的！“你……不对！”

杜荣生刚想发火，但是仔细一想却发现了端倪。只见他嘴角上扬，忍不住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看着戴芙蓉，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差点被你骗了，我哥可没有那么傻，怎么可能会蠢到去买你家出手的股份，你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去接敌人递给的糖。他哥杜月生更不会，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戴家以后的股份会大降价，所以肯定不会去特意收购她们戴家的股份。要收也是等以后一文不值的时候收，在它们还有价值的时候收那是最蠢的！“确实，我是见不到，但是不代表别人见不到吧？你们联系的那些股东，他们肯定可以联系到你们。”

戴芙蓉也跟着冷笑了一声，而她的话就让杜荣生脸色更加难看了。“难道说……”“没错，我把股份卖给他们了！”

戴芙蓉打断了他的话，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收你的股份，而且你都知道他们背叛了你，为什么还要把股份卖给他们？”

杜月生有些难以接受，虽然说他明白戴芙蓉在商业方面的才干在鸿都省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她居然会做出这么多荒唐的举措。就算那些举措都是对的，但依旧难以置信！她是放下了多少感情？必须放下对自己家族的不舍才能卖出那些股份，而只有对那些背叛者的包容才能把股份卖给他们！换做是别人，肯定做不到，而她却做到了！林寒给她带来的蜕变，如此明显吗？仔细想想，林寒认识的每个女人都发生了蜕变。不说别人，就说最近的。月莹现在从一个接待的服务员变成了鉴宝师会的首席。而这戴芙蓉更明显，以前的她很优秀，但现在放下感情，从容冷静的她让人更觉得战无不胜！不，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是，杜荣生来的时候就说他发生了蜕变。他以为是失败让他知耻而后勇，但那是他为了打倒林寒所必须完成的蜕变，一切蜕变都在追逐林寒中开始，都是为了追上林寒！也就是说，林寒比他们更加优秀，才会刺激他们努力成长！即便林寒看上去很平凡。这大概就是别人口中常说的，所谓的人格魅力吧！“因为我觉得他们会千方百计地把股份卖给你们杜家。毕竟他们肯定和你们约定好了不管有多少股份你们都高价收，那么从我这里买的越多，他们赚的也就越多。”

利益！戴芙蓉没想跟那群背叛者搞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套，她是在利用他们！那群人眼里只有利益，所以这种好事他们肯定不会拒绝！“而且为了让你们发现得晚，我是平均分配给了所有的股东。所以等杜月生发现问题时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