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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杀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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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完了?”

卿歌茫然道:“完了。”

“完了就出去。”

“相与,阿瑾是你妹妹,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关心她?”

“我同她从未见过,也从未有过交谈,这种依附血缘的亲情对我来说最是多余。”

卿歌有些气闷,但她自知她自己拿相与没有一点办法,又不得不客气,上前殷勤的给他倒酒,“那你就看在上次舜昊将药草还给你的份上,这次你就当帮他一个忙,救活素云,让他也早点找到阿瑾。”

相与喝了一杯酒,淡淡的说:“就算他不给,我也会杀人夺药,你觉得凭他能挡得住我吗?”

卿歌十分狗腿的笑着摇头,“他当然挡不住你。只不过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十分讨厌舜昊?”

相与轻蔑的看着卿歌,“杀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乐趣。”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他,那你想不想他赶滚蛋?”

相与笑着点点头。卿歌转身让沈恪将素云放在塌上,然后笑眯眯做了请的姿势,“只要你救活了她,舜昊就会带着他的人离开,这样你就不用看见他了。”

“杀了他岂不是更好。你知道我一向讨厌麻烦。”

沈恪护主心切,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却被眼疾手快的卿歌一手拦在身后。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可你上次答应过他,在北陆不挑起战事的前提下,你是不会主动出击的。所以你现在不能出手杀他,所以眼下让他离开的最简单又直接的办法就是医好素云,然后让他带着他的人滚蛋。”

听着卿歌拐弯抹角的说辞,相与又喝了一杯酒,唇角翘起一抹讥嘲,“你还真关心他。”

卿歌嘿嘿一笑,马上屁颠屁颠的说道:“我也很关心你的。”

相与的动作僵了片刻,抬头打量着卿歌。片刻后起身,转身朝塌边走去,冰冷的眉眼扫过塌上的人,“你想她什么时候活?”

“当然是越快越好。”

相与端倪着卿歌,含笑问:“我倒是知道一种咒术,可以让她瞬间活过来,你要不要试试?”

“瞬间就能起死回生?”

相与倚着翠竹做成的床榻,朝淡淡点头。“什么方法?”

“星移术。”

卿歌低头思索着,半晌后,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星移术不就是上次连启化去云澄一身毒功时所用的方法,所谓起死回生的星移术,不过是将一个人的伤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一个咒术而已。“怎么样,要不要救?”

“救。”

相与眸子骤然一冷。转身说:“你留下,他出去。”

沈恪闻言,抬头瞪着相与,站在房间里不肯走。来之前舜昊特意叮嘱过他,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看着素云。卿歌见此情景,只好扯着沈恪的衣袖将他半拉半拽出竹屋。“你在这等着,我保证一定会儿后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素云。”

说完,不等沈恪开口,转身进入木屋。沈恪刚想推门进去,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劲,这本是不堪一击的竹屋,此刻却坚不可摧。抬手重重的砸下一拳后,不甘心的狠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卿歌听到门外没了动静,这才开口问相与,“要怎么做?”

相与不说话,冷着脸朝卿歌走来,卿歌看到相与一脸的不乐意,也不敢开口多问。看着相与拿起自己的手,他右手骤然变得又尖又长的食指指甲在她手心划过,鲜血瞬间冒了出来。用方才喝过酒的酒杯接了三杯鲜血,然后将一杯鲜血灌以醇厚的灵气再递到卿歌手里,“让她喝下去。”

卿歌乖乖的听着相与指挥。“躺在她身边,用手捂在她的伤口上。”

卿歌躺在素云身旁,抬手捂住她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相与倚在塌边,居高临下,“她是心口刺穿,要想星移术成功,就必须将她的伤转移到你身上,这样你就会尝到穿心蚀骨之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卿歌蹙眉沉思,目光带着一丝狡黠,喏喏问:“你是不是也会很疼?”

相与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笑道:“我有七个头,就算疼死你,我也不会有一丝损耗。”

卿歌嘴角抽了瞅,有些愤愤然,但不敢表现出来,双眸看着屋顶,轻声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白色的衣角瞬间后移,卿歌等着眼珠子看着竹屋顶端。不一会儿,整间屋子被金光包裹,房间内所有物品都悬在空中,卿歌也感觉自己的四肢在不断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身上,腿上,手臂上,到处都疼得要命,不过最疼的倒是心口处。“疼吗?”

相与的声音飘了过来,卿歌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紧咬着下唇轻轻摇头。半晌后,她疼得彻底昏死过去。相与衣决飘飘,俯身悬于她的上空,盯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她,目光落在那心口处,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时间竟然有几分失神。“你究竟是什么人?”

待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只知道自己还在百草堂的竹屋里,可沈恪和素云却不见了。想必应该是离开了吧。卿歌原以为自己会被活活疼死,又或许是疼得半死不活,但是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一点事也没有,身上连个破皮的伤口也没有,更不用说是穿心的伤口了。睡得太久,身上有些酸麻,便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刚走出竹屋,抬头就看见远处的湖心六角亭下,一袭白衣被风吹的飞起,三千墨发张扬在空中也有些凌乱。可是那负手而立的清绝却让那份凌乱有了几分不一样的韵味。卿歌看了看头顶的月光,对着月亮长叹一声。酸腐的诗词便脱口而出,“姣姣银盘月,微微栩独酌,几分绯红醉,伊人月下归。”

相与转身,冷冷的看着她。卿歌立即说:“我不是在说你。”

“那你再说谁?”

相与微笑着,抬手又是一座水桥乍现在平静的湖面。而后冲卿歌勾勾手指。卿歌一步一停得蹭到他的身前,如蚊子般轻声嘀咕:“说你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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