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乔无奈的握着老人的手腕,鼻翼没有呼吸,脉搏却十分的细微,按在胸口处微微的皱起眉头。"你干什么?"中年男人艰难的爬起来,就看到邓乔一手提起老人,将其给倒立了。在胸口、背部用拳头抡了几下,外人开来邓乔居然在暴打已经去世的老人。就在群起而攻之,所有人都愤怒的时候"咳……"刚刚悄无声息的老人,居然咳了一声"咳咳咳……"紧接着,不停的咳嗽声,让他吐出不少东西。邓乔松了一口气,这老人家居然是差一点噎死。"爹……"中年男人扶着老人,喜极而泣。"爹没事。"老人摇了摇头,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小姑娘,多谢你了。"邓乔摆了摆手"我……不过是想解决问题而已。"救人,她真的没兴趣,能救活也不过是碰巧,运气成分较多罢了。邓乔拉着板车"各位,能让一让么?我只是路过而已。"啪啪啪……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让出一条道,邓乔面不改色的拉着板车离开。就在药铺对面的酒楼上,两人纵观全局,将这一切全在开眼里。中年男人惊叹不已,明明是在摔打折磨老人,可偏偏却将老人给救活了?"静安主持,这奇特的救人方法……""阿弥陀佛!世间万物,各有其法,不能只看表面。"面容如玉,却长着白白的长胡子,一脸慈悲之相。"绣姐,真不好意思,今日才来还板车。"完好无损的将板车拉到米铺面前。"丫头,我还以为你要昧了我这板车呢。"绣娘款款而来,但话语间并没有责怪。反而笑容满面让邓乔有一些意外。"当然不会,如今物归原主。"邓乔微微一笑"不过,绣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眉宇舒展,面容绯红,始终带着笑意,仿佛有喜事一般。"那也是乔妹妹来了。"绣娘并没有细说,拉着邓乔的手"乔妹妹不如随姐姐去一趟药铺。"药铺?邓乔摸了摸鼻子"绣姐……""走吧。"挽着邓乔的手,不允许她拒绝。"饶掌柜,今日似乎生意欠佳。"绣娘看了一眼四周,平日里饶家药铺可是最热闹的时候,毕竟这十里八村,除了瞿镇之外,就只有这饶家药铺。"今日吹什么风,倒是把你苏绣娘吹来了。"饶掌柜的笑容刚浮现看到邓乔的瞬间就落下了。"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怒喝一声,邓乔救了人,就是打了他的脸。他已经说了老人一死,无药可救,可……邓乔随意敲打,就将老汉救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将他饶家药铺踩在脚底下么?"饶掌柜,这是怎么回事,乔妹妹可是我带来的。"苏绣娘没想到饶掌柜的反应如此的激烈。邓乔这丫头做了什么得罪饶掌柜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的部位,立刻护着邓乔,笑着说。饶掌柜眯着眼眸"哦!那不知道苏绣娘到我这儿来是看我笑话的呢,还是砸场子?""饶掌柜这说的什么话……""也不知道苏绣娘合适想开药铺了,其实可以通知饶某一声,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呢。"打断苏绣娘的话,极其的不耐烦,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了。"绣娘并不懂饶掌柜这是何意,若是饶掌柜不欢迎绣娘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苏绣娘聪慧,似乎抓到了重要的点。饶掌柜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为什么?因为邓乔么?这丫头做了什么让饶掌柜如此的生气?"医者仁心,饶掌柜这句话挂在你饶家药铺上才是真正的打脸吧。"邓乔的声音不好听,可隐约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饶掌柜面容冰冷"你……""绣姐,若是看病抓药,就被到这儿来,免得被庸医耽误。"苏绣娘看着邓乔"乔妹妹……""好狂妄的丫头,你与那两人合谋,害我饶家药铺名声意欲何为?"饶掌柜怒喝,一挥手药堂伙计全部都围了上来。邓乔微微一笑"是你见死不救,反而说我合谋害你?岂不可笑。"虽然笑着,却言语犀利,一瞬间上位者的气息迸发,让所有人都必须仰望。"挂得起医者仁心四个字,就要做得到,既然做不到又何为害怕别人打脸呢?"有一句反问,铿锵有力的质问让饶掌柜脸色煞白。"给我抓起来,让这贱丫头知道,饶家药铺不是她能放肆的。"不能让邓乔继续开口,必须抓着她好好教训一顿,让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苏绣娘脸色一冷"饶掌柜,你这是干什么?""苏绣娘,你还是站远一点,免得伤到了我可不负责。"饶掌柜冷冷的说道。"你……"邓乔拉着苏绣娘"绣姐小心一点。"一脚踹上伙计的命根子,护着苏绣娘出门口。衣服被人拉着了,邓乔一回头,抡起拳头就往伙计的脸上砸去。力气大得惊人,一拳让一个伙计鬼哭狼嚎的。"恩公,我来帮你。"中年男人已经洗漱了一边,清爽极了,没有之前的颓废和绝望。"报官,到瞿镇去报官。"看着自己的人节节败退,饶掌柜指着邓乔几个怒吼道。苏绣娘冷哼一声"报官,我正有此意。刚好哥哥在静安寺,让哥哥来为我做主。"饶掌柜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苏绣娘,你这是在仗势欺人。"他忘了苏绣娘的哥哥是瞿镇大捕头 。都说民不与官斗,他这是昏了头了。"绣娘,我们好歹朋友一场。"让自己的人回来,挤出一抹笑尴尬的说道。苏绣娘垂着眸子"既然饶掌柜都这么说,那就算了。"事情不清不楚,苏绣娘并没有纠缠下去。拉着邓乔的手,带着中年男人回到米铺"怎么回事?"来龙去脉搞清楚了,苏绣娘看着邓乔"乔妹妹会医术,来给姐姐看看。"眼眸灼热,好像饿狼看到肉的感觉。邓乔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我……"苏绣娘伸出手,抓着邓乔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给邓乔任何的解释。邓乔心里苦呀,这来龙去脉不是她说的,而是这个中年男人说的。他吹的天花乱坠,把她当神医崇拜着,可她就是半吊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