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吃饭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楼柠钰瞧着,眼里带着笑,听得掌柜的说的话,不禁笑意更浓,“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要让咱们出丑,却不知道这米粮是我亲手种出来的。”
而且方才的那个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她去收粮铺的时候,遇到的,并将他们两个人收在了手底下,纳为己用。世界上永远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等着咱们将事情一步步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但是我们却可以自己给自己加戏,让他们慢慢推波助澜,不然方才那个掌柜,又怎么会找了帮手。想到这里,楼柠钰又想到了自己抓住的那两个人,准备到后院去瞧瞧情况,谁知道还没有过去,阿毅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王妃,人已经没了。”
“带我过去看看。”
楼柠钰一听这话,神色多了几分凝重,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只见那两个人已经昏死在地上,地上也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奴才本来就在外面守着,谁知道就眨眼间的功夫,这两个人就已经死了……”说到这里,阿毅一脸的伤心难过,他又道:“都是奴才的错,主子您罚我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些也怪不得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咱们这次是遇到对上了。”
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可想而知,对方是有多么的厉害。不过纵然是在厉害,楼柠钰也不怕,毕竟她也是凌驾于一切的存在。“这两个人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处理了,不要让有心的人抓到了把柄。”
楼柠钰沉思片刻,便脱口而出,既然这两个人已经被他们的人给弄死,在加上又没有发生任何的迹象。很显然,从他们两个人身上,已经找不出来什么证据了,想到这里,楼柠钰心中多了几分凝重,看来这一次,她还是轻敌了。“是。”
阿毅听得这话,赶忙点了点头,又退了下去,准备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妥当。楼柠钰就站在屋子里面,看着屋里面的构造,只见窗户旁边,轻掩着,楼柠钰往前又走了走,瞧见上面的痕迹,下意识的将手抚了上去,只见一层薄薄的细灰,楼柠钰又摸了别处,有的地方灰尘少,有的地方灰尘多。如此一来,她从手镯中的百宝箱中,又掏出了一件宝贝,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白色的沙,楼柠钰将细白的沙洒在了窗台上,只见一个脚印显现了出来。这一种细白的沙,并不是普通的,只要地上或者哪里被碰过指纹,将白沙放在上面,都能够将指纹或者别的物件,清晰的显现出来。楼柠钰又拿了一张宣纸,将这脚印画了出来,然后收进了衣袖中。分明是一双男人的脚,也可以看得出,过来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人,武功必定不凡。楼柠钰出来的时候,又让阿毅将窗台处最近不要打扫,这也算是一个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渐渐的往那几个商人的方向走去,而这双脚印……若是能够证明是这几个人的其中一个话,那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些也都是假设,楼柠钰这般想着,便离开了粮铺。在这里用了午膳的人,不仅没有在说这米饭是偷盗得来的,而且更多的还是对这米的夸赞,好吃不贵,价格公道,买的人也是越来越多。那边的生意,也算是将要几乎被垄断。“我站在那里瞧了好一会,你就不能赏我一口饭吃?”
司马湛见她准备离开,不由得拦住了楼柠钰的去路。“没有想到司马少将军还喜欢这些农家小菜。”
楼柠钰瞧着他那一双戏谑的眸子,不由得道:“既然将军喜欢,那过去吃便是了,里面有奴才帮你盛饭。”
“可是我想让你和我一块吃。”
司马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有意没意的都能够想到楼柠钰。只要一想到他,他就想要见到她,今天听到这边的粮铺的事情,又听得是楼柠钰的,几乎是想也没有想,他直接就赶了过来。在一旁不起眼的地方,一直仔细的观察着楼柠钰的举动,果然,她每一次都不会让人失望,不仅仅将事情办的十分好,而且还让人对他们的店铺更加的信任。在那个掌柜的走的那一刻,司马湛还看到了那人脸色十分的难看。不过也是,谁曾想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他这可不是少了一把米,而是一大包,在加上这些买米粮的人,他损失的可不止是这些。商人重利,所以这一战,那人输的彻底。“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恕不奉陪。”
楼柠钰直接了当的拒绝,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被司马湛一把拉住了手腕,她下意识的甩开。却听到眼前的人大声的嚷着,“哎呦好疼,你怎么能够对一个伤者下如此恨得手!”
“我看你还能够叫的这么大声,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
楼柠钰说着,又准备走,却听到背后的人幽怨的开口,“你当真狠心,都流血了你也不肯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果然,楼柠钰听得这话之后,顿住了脚步,她往司马湛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的掌心大片的血迹。她最后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你随我到后院,我帮你将伤口包扎一下。”
“你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我可不跟你走,我就要在这里吃午膳。”
司马湛说着,去了一个没有人的红木桌子处坐着,又招呼着一旁的人给他打两份米一些菜过来。而楼柠钰瞧着他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没有想到你会因为一顿午膳,将自己的手又弄流血,这种折本的买卖,以后还是不要做。”
“果然是个商人。”
司马湛听得她这话,下意识的开口说道:“都说商人重利不重色,原来真是如此,本公子长得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