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场,她看着自己的小姐身下流着血,整个人也乱了。定了定神,她奔跑着,边跑边喊:“王妃娘娘出事了,快请太医,请太医!”
王府里的人躁动了起来,因为这几日都不见王爷去看王妃,众人以为这人不存在似的。宓儿奔向傅逸晨的房间,这时傅逸晨已经得到消息,他也很紧张,对着赶过去的太医说道:“我与你们一同过去。”
他脸色惨白,到现场时更是魂不守舍,他望着穆卿谣身下的血,赶紧将她抱到床上。“太医,你们快想想办法,这是我和谣谣的孩子。”
他掩面,哀恸,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同穆卿谣一起晕了过去。慕容月拉着他,以防他太激动对穆卿谣的身子反而不好,她说:“逸晨,这样会影响太医诊断,我们先出去吧。”
慕容月也是惧怕不已,如果穆卿谣真的出事,那她会内疚一辈子,她拉着傅逸晨走到外面。傅逸晨人到外头后气愤的甩开慕容月的手:“你别碰我,我只要谣谣,我答应谣谣定不负她的。”
傅逸晨冰冷的眼神扫过慕容月,问:“你究竟和谣谣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
慕容月不敢说,但是最后还是胆怯地开口,声音细微得几乎无法听见。“我和她说你与我演戏,昨夜我们睡在一起,还有一些我自己的感受……”傅逸晨听到一半就打断了她,他对慕容月狠狠地说道:“我再也不与你演这种戏,昨夜有人潜进府里。那人在谣谣那观察着动静,我本来欲找谣谣同睡一晚,后来才转到你那。”
他说完话后又走进穆卿谣的房间,他静静在旁守候着,等待太医给个结果。太医们素来都有训练,这些在他府里的太医,都是御用的,医术精湛,几个人忙了一会,对傅逸晨说道:“王爷,王妃没事了,稍微动到了胎气,但是经过我们处理后,现在已经无碍。只是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不然王妃和孩子会有性命之危。”
傅逸晨松了一口气,他在穆卿谣的身边待着,等待她醒来。他对着昏迷不醒的她说:“都是我不好,我这人真该死,居然让你遇上这样的事。谣谣,你醒过来后,我一定会每天守在你身边。”
傅逸晨在穆卿谣的身边待了两天一夜。在第三天的早晨,穆卿谣醒了过来,她眼神迷懵的看着傅逸晨,“逸晨,我怎么了?”
傅逸晨因为太累,睡着了,可是一听到穆卿谣的叫唤声瞬间醒了过来,他握住她的手,神情激动,“谣谣,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请太医给你看看。”
穆卿谣点点头,顺从的给太医检查自己的身体,她想到了几天前发生的事。但是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觉得也没什么好计较的。“王妃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但需要好些时间调养,我开一些补身子的药给王妃,服下后应该对身体有很大的帮助。”
太医说道。今日天气不错,虽然已是冬天,可冬阳洒进房里,为冰冷的寒冬带来一丝温暖。穆卿谣发现傅逸晨在她的房间里走动,似乎是有话欲说又说不出口,她不由分说的把他唤到自己身边。“逸晨,很多时候,你是逼不得已。而我也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在床榻上,我每天都听到你对我和宝宝说话,而我也明白你内心的苦。”
傅逸晨在她眼中看到了从前那善良的女孩,她是那样体贴又对人充满着热情。对比着现在纷乱的朝堂局势,他在她身边找到了宁静。“谣谣,你能懂我我真的很欣慰,可是这件事追根究柢就是我的错,我该怎么去弥补你?”
傅逸晨因为抱歉所以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头,穆卿谣不希望他继续在这个情绪当中,故意开他玩笑。“你这几天就洗手作羹汤,因为你是不合格的丈夫,现在我觉得上苍很想逞罚你。你必须待在我身边,喂我吃饭,喝汤药,知道没?”
傅逸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哭笑不得,他问:“你真的希望我做吃的给你?我这辈子没下过一次厨房。”
穆卿谣乐得不行,她本来就只是想开他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她忍不住捂嘴偷笑。“你又在耍着我玩,是吧?”
傅逸晨看着笑容漫溢的女人找回了原先活泼的样子,就安下一颗心。小阁里,慕容月想着自己真的做错了,就算她再怎么开心,也不该对穆卿谣那样说话,她很想跟她说声抱歉,可是不敢见她。她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可是纵使是一颗棋子,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就算傅逸晨对她只是逢场作戏,她都是投入自己的真心再与他相处。这边的潘王世子们正在火热的讨论着慕容月的事。“你们听说了没?因为慕容月的关系,傅逸晨差点失去自己的儿子。”
其他人好奇,全都聚拢在一起,听那人说话。“傅逸晨那日和慕容月睡了一夜,结果隔天慕容月去和那叫什么,我忘了她叫什么。总之就是王妃,对她说自己昨夜和傅逸晨睡了一晚,结果王妃就动了胎气。”
很多事王府并未泄漏风声,因此潘王世子不知道傅逸晨现在正在穆卿谣的房里照顾她,也不知道傅逸晨和慕容月已经吵架的事。“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要从这位傅逸晨的侧妃上着手,看看她是不是傅逸晨的最爱?”
其他人想想有道理,可是他们又不是很有把握可以抓到傅逸晨的弱点。“把她抓起来问问也好,一方面可以威胁傅逸晨,另一方面也可以知道到底傅逸晨这几日为了这女人不上朝的消息是真是假。收买她,逼供她,都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叫了几个黑衣人到身边,声音低沉地说:“你们几个,今晚把慕容月抓来,务必要是活着的,别给我失手杀了她,要杀也是了解后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