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要背对穆卿谣才能说出话来。“那就让他来,我明天会请人带他进王府,安排人做一些点心。”
穆卿谣可以感觉傅逸晨在克制自己的脾气,还有把心里担心的事都往自己身上堆。“逸晨,如果你觉得勉强的话,不要也没事的,我希望你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
穆卿谣对傅逸晨了解,但是她暗暗希望得是傅逸晨答应让叶子楣过来,现在她又说出这话也仅是安慰,她知道傅逸晨不会计较。“我想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傅逸晨不笨,他只是想要穆卿谣不要有压力,可是现在他心里不轻松,也想稍稍发泄一下。穆卿谣听了之后不语,两人心照不宣的想着自己的事,最后穆卿谣还是划破了沉默说:“我是真的想见他,可是也是真的在乎你。”
傅逸晨听到穆卿谣这样说了之后,心中的一些反感舒解了一些。隔天。“最近朝上的事都还好么?关于通商的事情进行的还顺么?”
穆卿谣关心的问了,自从丝绸垄断的事情后,感觉又恢复的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很多事情因为有新王的关系化解不少。虽然说我和新王不是什么朋友,他也在丝绸的事情上得罪过我,可是我们应当理性面对。”
穆卿谣笑了,她觉得傅逸晨好傻,她说道:“你们俩应该都是在会面时理性一些,在朝堂上不错,可是私底下巴不得可以剥了对方的皮。”
傅逸晨听了之后也觉得是这样,他想起有探子告诉他,他的书信一到,新王看到只后怒撕了整封信,但还是要人回报遵守约定友好。“我想也是,就像我不会把自己和水牧夷关系有多糟告诉他。”
傅逸晨说着时,穆卿谣已经替他换好了朝服。她看着傅逸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这个然男人真的很爱她,爱到会愿意牺牲很多。“谣谣,你盯着我这样看,我会不习惯,平常你不都在这时跟我说回头见了么?”
傅逸晨有点不知道怎样去回应她深情的眼神。“刚才有府里的人说,你昨天半夜突然间起来,说把准备要给叶子楣的东西先准备好,还吩咐了很多事。”
穆卿谣说。傅逸晨感觉自己其实有点小题大作。可是他说:“因为我想到他对你来说的重要性,既然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那他也算是我要负责的一部分。”
穆卿谣忍着泪,她觉得世上找不到和傅逸晨一样的人了,会这样珍惜她的人,只有傅逸晨!“只是我自己很自私,逸晨,以后我如果有什么事就直说,不会再隐藏自己的情感,让你有不必要的担忧。”
傅逸晨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摸摸她的头,替她把衣服给拉好,弄整齐,随后说:“不要这样责怪自己,很多事我们都没有办法控制。”
穆卿谣听完之后点头,然后对他说:“你好好上朝,我们回头见。”
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可是今天她除了忙府里的事之外,心理总是会浮现叶子楣的笑颜。不只是笑颜,还有他们相处的点滴,有喜有悲,很多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都是过往之事。“王妃,这边我们已经差不多都弄好了,之前预估要好几天完成,可是在王妃的建议之下,把这边的梯子都先收起来专注一部分一部分做,快多了。”
穆卿谣看到新的装潢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觉得有些高兴,因为这些本来要花很久的时间,她想起了一些学过的技艺,速度便快了起来。她看见工人们为了他们忙了好多天,但是终于完成,就真心说:“该道谢的人是我,怎么变成你们道谢了,我请你们喝点东西休息,之后再走。”
那些工人觉得穆卿谣这人虽然感觉淡淡的,没有太多的个性,除非是到危急的时刻,才会露出锋芒,可是怎么说都是很好相处的那种。“王妃,如果以后需要一些修缮的工作也可以找我们,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理性又好相处的人。”
“又没跟我朝夕相处,一个劲的夸我好,我有时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心里担忧得很。”
穆卿谣笑盈盈的说。这些人听了之后,想到了王府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虽然是听说,但会传成那样,多半也是真真假假,其中略有玄机。“王妃,这新的装潢是给孩子的吧?很多事情我们相信王妃也无奈,孩子有新居之后,希望你可以没有那些烦恼。”
穆卿谣一大早被傅逸晨感动,又被这些工人说得心中暖意倍增,她吸吸鼻子。“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话,来王府不是给你们说话的,是做事,做完是当然是好好休息,我准备了一些汤品给你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