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应楚晋升元婴的时候,他师傅给他取了道号:清照。 清澈明亮,剑心通明。 这是师傅对迟应楚的期望。 迟应楚也对得起他这个道号,修行上一路向前、见心明性,是太一门数万年来最有希望渡劫飞升的弟子。 迟应楚出自红尘斩断红尘,已有仙人五味。 迟应楚合体期的时候,收到一张喜帖,是匡云霞的。她要跟人结成道侣了。 迟应楚看在曾经的缘分上参加了匡云霞的婚礼,知晓匡云霞的道侣是个姓玄的门中弟子。 后来,在迟应楚不知道的时候,匡云霞与她的道侣双双陨落一处危险的秘境中,留下一个孩子。 他们的儿子名叫玄辰,被迟应楚的师兄收入门下,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玄辰? 玄辰!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迟应楚睁大眼睛。 卧槽!这是他爹的名字啊! 他不是迟应楚,他是玄墨啊! 玄墨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被接引之光笼罩全身的清照剑尊。 清照剑尊心有所感,想着玄墨的方向看过来,严肃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 “你这小子与我有缘。”
话音落下,一个戒指朝着玄墨飞了过来。 玄墨赶紧双手接住。 清照剑尊应该做了法术遮掩,这一动作除了清照剑尊就只有玄墨一个人知道。 其他陷入幻境中的修士已经醒过来,一起向清照剑尊行礼,口中称道:“多谢剑尊。”
玄墨也跟着行礼。 这一场幻境虽然是清照剑尊一生的演绎,却也是对众人的考验和洗礼,跟着清照剑尊的一生走,很多人的心境都得到了提升。 众人又齐齐行礼,口中称颂:“恭送清照剑尊。”
清照剑尊笑了笑,由这接引之光接走了,消失在天际。 众人直起身子,这才恢复了热闹。 大家都在讨论刚才在天劫中的场景。 原来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够见识清照剑尊一生的,能够见识多少,全看这人的心性。 有的人心性修为差,在清照剑尊还是凡人的时候,就因为受不住而从幻境中脱离了。 心性好的才能够坚持长久,收获自然也更大。 不过,众人在幻境中的时间也跟本身修为挂钩。 本人是金丹修为,心性好,最长能够坚持到清照剑尊破丹成婴。 破丹成婴的过程,他们都体会到了,等到他们结婴的时候,就有了经验,会顺利很多。 元婴期的,最长能够坚持到化神。 化神期的,可以坚持到合体。 多是比自己原本的修为高一个境界,便从幻境中脱离。 那玄墨这样只是金丹期却直到清照剑尊合体期脱离,还是因为想起他爹和他自己名字脱离幻境的,就只有玄墨一个。 难怪清照剑尊对玄墨另眼相看,除了留给宗门的东西,他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都给了玄墨。 其他人若是知晓玄墨的幻境经历,肯定会惊讶,确定他是妖孽。 玄墨却觉得很正常。 清照剑尊的这一生虽然挺精彩的,但也就那样了。他看过的好些电视剧和小说中的主角的经历更加曲折,好些主角前期比清照剑尊年轻时候还要悲惨。特别是一些喜欢虐主角的小说中的主角,那些经历才是真的悲惨。 看了那么多的小说电视,玄墨已经见怪不怪了。 即便没有记忆,但心里面是留有印象的。 因此成为迟应楚后,他才能够淡然以对,就当是演了一回电视剧主角。 玄墨坐在甄衍身边,听他如同说书一样讲述自己在幻境中的经过,听得津津有味。 虽然这些经历,他在幻境中已经都看过了,但听甄衍讲,却另有一番味道。 好些事情是他在幻境中没有注意的,却被甄衍发现了。 相信每个经历幻境的人,都有不同的发现吧。 萧无恒和司无咎看小师弟与一众弟子一起,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没有去叫玄墨,让他跟弟子们继续“玩耍”。 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最主要的就是安排好一干客人。 客人还不会离去。 清照剑尊渡劫成功飞升乃是晓云大陆上的一件大喜事,做为东道主的太一门毕竟要开宴会为清照剑尊庆祝的。 虽然剑尊本人不在,但这是传统。 所谓的宴会也不是吃吃喝喝,修士许多都辟谷了,不会吃东西。 宴会实际上是茶话会形势的道术交流会。 众人就观看渡劫的感悟进行交流,从而得到更多感悟。 这样的交流盛会会进行半个月,半个月后,所有的人才离开,才能够还太一门清净。 众位长老峰主以及两个师兄离开后不久,听甄衍说书的年轻弟子也陆续被自家师长叫走了。 他们身为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要担负起充当门面、招待其他宗门来的年轻弟子以及散修大能们带来的后辈。 没用多久,山峰之上就只剩下了玄墨甄衍,以及一个外表十四五岁的少女。 玄墨不认得这个少女,但甄衍是认得的,而且跟少女熟识。 “小师叔,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妹甄素馨。”
甄衍将少女拉到玄墨面前。 少女连忙给玄墨见礼。 这甄素馨虽然是甄衍的堂妹,但却不是剑峰的人。 甄素馨的母亲乃是含华峰峰主五柳道君,她也是个仙二代。 五柳道君和甄素馨的父亲甄尧是姐弟恋,这姐弟两个更是相差了千岁,但谁叫人家两个就看对眼儿了呢。不但结成了道侣,五柳道君甚至给甄尧生了个女儿。 因为他们这对父母,甄素馨一出生也非常受关注,在太一门的名气和关注度只小于玄墨小师叔。 玄墨听说过五柳道君和甄尧的事儿,也是旧闻甄素馨大名了,不过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一位。 小姑娘今年不过十四岁,因为父母家人宠着,对修炼不是很上心,如今也不过练气三层的修为。 她好奇的视线将玄墨扫视了一遍,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不高兴。 玄墨清晰地察觉到了那丝不高兴,十分疑惑。自己没有得罪过小姑娘吧? 他不知道小姑娘的心里,这位姑娘是不高兴他长得太好看了,比小姑娘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