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家学不用说了,在原著中就不是一个认真读书的地方。 小师叔只要每天早上去家学点个卯,其后随便去哪里,都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去荣国府告状。 小师叔更加自在了。 如此,小师叔也不用留着春雪在身边给自己打掩护了。 实在是这丫鬟太贪心了,每个月都将小师叔的月例给拿走,一点儿也不给小师叔。 小师叔虽然从王夫人的私库中拿了好些银票出来,但本该属于自己的钱被别人拿去,还是不爽的。 小师叔倒是没有将春雪赶出荣国府,而是成全春雪,找个机会,将其调到了贾宝玉的身边。 在春雪离开前,小师叔洗劫了春雪的小金库,拿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银钱。 春雪还想着用这些银钱去讨好贾宝玉身边的丫鬟们,让她们不要太过针对自己。结果呢,她积攒了好些年的银钱一下子都没有了,还怎么去讨好贿赂别人?只能忍耐贾宝玉身边丫鬟们的各种打压,让她做最重最累的活儿,还无法在贾宝玉身边露面。 春雪不由后悔了,以前在玹三爷身边多轻松啊,每天什么都不干,嗑瓜子花生与人聊天,多惬意多轻松啊,每个月还能将主子的月例银子都给贪污了。哪里像现在,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只能拿三等丫鬟的月例,主子的银钱,她连边儿都摸不到…… 可惜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都怪那偷了她银钱的小偷。 春雪恨恨不已,但没有想过银钱是被小师叔拿走的。她还以为小师叔是哪个十分好欺负的小主子呢。 二房没有女主人,春雪离开了,也没有人给小师叔补丫鬟上来。小师叔遂从粗使丫鬟中提了一个老实忠厚的帮自己料理内务,寻常时候,都不让丫鬟近身。 说起女主人,贾母现在可忙碌了,在不断地相看姑娘,要给政二老爷娶继室呢。 可惜,效果很差。 贾母眼光高,想给贾政找一个家世不输给王夫人的。但人家家世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做继室? 而且贾政说是国公府的二爷,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还不是承爵人,以后肯定会被分出国公府。 你说贾母的心思? 呵呵,朝堂又不是她贾史氏的,她想谁当承爵人就谁当? 如此,哪里还会有家世好的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 便只有那些家世很差的人家,才会愿意将女儿嫁过来,但贾母又看不上这样的人家。 因此,贾政的婚事就这么僵着了。 小师叔走进小院子里,齐大带着一群小乞丐过来给他见礼。 小师叔和善地让众人坐下,齐大便开始汇报这两天京中的见闻和消息。 “东安郡王府的世子妃死了?”
小师叔挑眉。 齐大点头:“据说是产后大出血死的,可怜那小女娃,刚刚出生就没亲娘,比东安郡王府的大哥儿还惨。”
东安郡王府的大哥儿就是穆恒了,小师叔有预感,世子妃的死,跟穆恒有关系。 想来穆恒被拐卖,就是这位世子妃的手笔。 这位有了身孕,便开始觊觎王府的爵位了,想要除掉穆恒这个碍眼的存在。 如果没有小师叔,穆恒被拐卖离开京都,世子妃的计谋也就得逞了,以后东安王府只会落入她孩子的手中。 然而,有了小师叔这个变数,穆恒被救了,回到了东安王府。 虽然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但东安王可还在世,祖父可是非常重视大孙子的。 大孙子竟然被王府的下人背叛拐卖,东安王如何不震怒,自然要深入调查。 这一调查,可不就将世子妃的所作所为调查出来了吗? 如此恶毒的女人,怎配做自家孙子的母亲?怎么配做王府的未来女主人? 知道真相后的东安王和王妃就给世子妃判了死刑。 他们要给大孙子一个交代。 于是就发生了世子妃产后大出血的事情。 可怜世子妃算计继子,想为肚子里面的孩子铺路,哪里想到自己生下来的不过是个女儿,哪里有资格继承王府?而她还因为惹怒王府真正的主人而送了性命。 离开小院子后,小师叔去了茶楼。 这间茶楼的老板是穆恒。 这本事是穆恒母亲的嫁妆,之前一直由穆恒的祖母帮忙照看。 穆恒被拐卖过后,东安王妃为了安抚宝贝孙子,给了穆恒许多好东西,又听说穆恒喜欢去茶楼吃茶点,便将这个茶楼交给了穆恒。 有穆恒这个小老板吩咐,小师叔不会因为年纪小被人拦着,可以自由进入这间茶楼。 上了二楼的专属包间,果然里面已经有人了。 穆恒正磕着瓜子,听楼下的说书人说故事。 看到小师叔进门,穆恒丢下瓜子,道:“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小师叔走到桌边坐下,笑道:“你不是在听说书吗?还无聊?”
穆恒撇撇嘴:“这些说书人说的书都大同小异,无非是书生与狐仙女鬼的故事,又或者是书生与富家小姐的故事,我都快听腻了。”
小师叔听到楼下说书人说道狐仙看着书生考中状元娶了官家小姐、人生圆满,便飘然离去,不由呵呵两声,道:“确实无聊。”
穆恒叹气:“就没有像《杨家将》一样将军上场杀敌的故事吗?”
小师叔:“有啊,《三国演义》。”
穆恒:“我有《三国演义》的书,都快翻烂了。都没有新鲜的吗?”
小师叔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听过一个姓黄的书生讲过一个故事,挺有意思的。这样,我将那故事默写下来,你人能够说书人去说,那时候收入分我一半,如何?”
穆恒道:“全部给你都可以。你赶紧将故事写下来,我想看。”
小师叔:“不要全部,人家说书人还要靠着说书生活呢。你别急,我回家就默写。”
穆恒:“别回家写啊,现在写不行吗?我立刻让人去买笔墨纸砚。”
小师叔瞪着穆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