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果然立刻带着他往青衣城的慈幼院走去。院长是个很好的老婆婆，她见小叶子生的好看，一停他的遭遇便更加心疼不已，怜悯地摸着小叶子的头道：“可怜的孩子哦，就让他待在这里吧。”

苏灵感激不已，拿了些银钱给院长：“劳您多加看顾他，他身子瘦弱，多给他买些好吃的。”

院长连连点头，苏灵便要离去。小叶子却突然跑到她身前：“你要把我丢在这？”

苏灵奋力鼓励道：“我有事在身，现在无暇顾及你，这院长挺好的，你好好待在这里，日后长大了便能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过上好日子！”

小叶子：“……你不要糊弄我，你把我捡回去了，你就要负责！”

“我只是捡了你，我们一没血缘关系，二没任何长久相处的情分，所以，你无权赖着我！知道吗？”

苏灵这次没理他，直接一溜烟跑了，小叶子的小短腿根本追不上，只能独自阴郁地站在原地。老院长上前想要将他带进去，却被他一把甩开，小叶子刚往院门口走了两步，却蓦然停下脚步，老院长就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大人一般背着手走了进来。刚开始苏灵还因为把一个孩子独自留在慈幼院而心有亏欠，可是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事发生，倒也无妨，却没想到第五日就被老院长找上了门。纸衣人拿着酒葫芦从门口路过，看着站在一边的小叶子和另一边站了一群但是脸上多多少少带点伤的小孩。“哟，这是打架了？”

他看热闹地道。苏灵哀叹一声，扶额道：“院长，怎么了？”

老院长立即哭诉道：“你这带来的小孩就是个恶鬼！他都打伤了好多孩子了！你看看这，看看！”

她拉过一个被打伤的孩子上前，让苏灵看。苏灵皱眉看向小叶子：“你打的？”

后者只是骄傲地冷哼一声，这模样，欠揍至极。这是装都不想装一下了。最后事情以苏灵赔钱领人走完结。“你为什么打他们？”

苏灵认真问道，总觉得小叶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无故打人的孩子。小叶子却道：“看不惯他们，打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苏灵：“……”纸衣人早就在一旁看的乐不可支：“我说啊，这小孩就是赖上你了，非要在你身边，这下可好，摊上个大麻烦。”

小叶子抬头仰视着他，但是眼神里带着凶光，似乎在责怪他多嘴。纸衣人被他看的一惊：“哟呵，这小孩还挺凶。”

无法，只能将他留在霓裳河与自己一起，不过苏灵没有时间照顾他，就只能让他跟那些小弟子们待在一块。弟子们都很喜欢小孩，但是这小叶子偏偏不许任何人动他，防备心极强，除了苏灵，任何人都不喜欢。“这孩子别是你生的吧？”

纸衣人已经不止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苏灵已经不想再应答，专心地翻着书，这是十二小书阁的最后一间，若是这里面没有，那便只能想办法进入天书阁去寻，可是天书阁太难进了，就连迟渡欢都不能自己做主允许他们进入。果然，最后一间小书阁也没找到。苏灵不禁有些泄气，问纸衣人：“你确定这里真的有这种阵法？”

“当然，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这记性可还是很好，记得清清楚楚。”

纸衣人大拇指在酒葫芦身上揉搓了几下，“要不然……我们去问问迟宗主能不能进入天书阁？”

“不行。”

迟渡欢毫不犹豫地道，“实不相瞒各位，并非是我不愿意几位进入，而是这天书阁有规矩，若是有人要进入，便只能是考试魁首，就连我想要进去一次都需得得到全宗门大投才可。”

“大投？”

苏灵不解。今非昔解释道：“就是全宗门所有人都能投票，一个时辰内，同意宗主进入的人多，则可以，反之则不行。”

“我已在宗门做了数十年宗主，前前后后也才进入天书阁三次而已。”

迟渡欢道，“诸位若是想要进去，便只能想办法拿得秋试魁首。”

今非昔适时接话道：“不错，我们霓裳河一年一度的秋试快要开始了，你们只要能在秋试中拿得魁首，便能进入天书阁。”

苏灵很不情愿考试，但是却又无可奈何，问道：“秋试要考什么？”

“礼乐射御书数。”

古老的字眼，苏灵却是无比熟悉，想当初在青峰山熬药苦战，就为了一年一次的大测能够拿到个好成绩让徐鹤临多看她一眼，不想再回忆那段痛苦的时光，但是如今却又要再次经历。纸衣人拍拍她的肩：“想想闻人舟，你不是还想救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灵坚定地点点头：“不错，我要救他！”

纸衣人沉重地点点头，只有布衣人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机，悄声道：“你就是自己不想考试。”

纸衣人不动声色第把他推远了一些。这些话是能够当面说出来的吗？就不能让苏灵听见。反正之后苏灵便进入了艰难地备考阶段，要按纸衣人的话来说：“早知道她还是要考试，咱们就不用去其他书阁翻箱倒柜地找书找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