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笑，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还是让人移不开眼。苏灵不禁轻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面容美丽，舞姿清越，又通音律，最主要的是人还温柔，性格淡雅，苏灵喜欢与这样的女子待在一处，不必忙于心计与生计，只要与她坐在一起，这四周都立马静了下来。只是这样的女子终究是被忧郁缠身，为她染上了一层孱弱。白日依道：“你先学会我刚才那一段便是。”

苏灵讶然：“我，我不行的。”

“还没开始便不要说不行，你只管跳，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只是为跳而跳。”

苏灵郑重地点头，回忆起白日依方才的动作，笨拙地比划起来，四肢确实僵硬至极，但是有了前几日白日依让她练的书册上的动作，也没有很木然。白日依看着她的动作，一边上前给她指导，然后在她眼前又给她演示了一遍。苏灵认真地好好练着，夜里回到屋里，整个人都是软的。纸衣人来看她，好笑道：“真有这么累？”

苏灵虚弱地点头：“练舞真的好累，还不如让我耍大刀。”

跳舞需要的是刚柔并济，但是耍大刀只需要有多少力就使出多少力便是。纸衣人给她拿了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吃了，增强你体力的，这么弱可不行。”

苏灵谢过，瘫在床上就要闭上眼，却忽然又想起白日依跟她讲的自己需要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乐器。纸衣人闻言道：“明日便去琴铺看看，先睡吧。”

苏灵依言闭上眼，一秒入睡。纸衣人给她盖好被子就要离开，起身时看见对面眼睁睁盯着自己的小叶子，毛骨悚然，这孩子的眼神怎么这么恐怖，不过这些日子也已经习惯了他对苏灵的掌控欲，暗道这样可不好，便对他小声道：“你出来一下。”

小叶子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出去。纸衣人蹲下身道：“你要不要去我屋里睡？小苏毕竟是女子。”

主要是这小屁孩对苏灵莫名的控制欲让他感到奇怪和警惕。小叶子不出所料地拒绝了，纸衣人正要再劝说，却被这小屁孩堵了回去：“就算你让我去你屋里，你那位同伴可会同意？”

“哪个同伴？他还能管我？”

“布衣人。”

“……”鸦雀无声。纸衣人彻底没辙了，这小东西也太精了，竟然看出来了，而且他若是真的将小叶子带到他屋里去了，布衣人那别扭性子怕是又要与他闹上几天。深觉自己肩上负担太多的纸衣人终是叹息一声，道：“苏灵可不是你娘，也不是你姐，你虽然小，但是也要有亲疏之别。”

小叶子：“……”可她是我的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