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念的目光中带着质问，皙白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红。“如果你要这么理解，我没法解释。”

司寒垂眸，眼神也灰暗了几分。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才轻声道，“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是我这样护着你，你不会站在这里，和我拍照片，和我愤怒对峙。”

一番话，将宋如念心中的怒火给浇熄。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对，司寒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他喜欢自己，穗蓉夫人绝对不会这样优待她。但这并不能成为她感激司寒的理由。毕竟她之所以成为穗蓉夫人优待的俘虏，也是因为司寒！宋如念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什么时候能拍完，我很热，想回去休息了。”

她说道。司寒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很快，拍完了这组大学的照片之后，还有婚纱照，就结束了。”

婚纱照？宋如念脸色比刚才还红。“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我是你同父异母哥哥的妻子，算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大嫂。”

她提醒道。和司寒拍婚纱照，算怎么回事！“我知道，可他死了，西洲法律规定，死了老公的大嫂，不能改嫁给亲弟弟吗？”

司寒问道。“……”宋如念无言以对。她很清楚的意识到，司寒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拍就拍吧，反正还有穗蓉夫人在上面拦着，这些照片不会流传出去的。——拍完所有的照片回老宅，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宋如念饿得肚子咕咕叫，几乎要低血糖晕过去。正好看见佣人从厨房端了燕窝出来，就立马拦住，“是给谁的？”

“给穗蓉夫人的。”

佣人回答。正好！这些佣人百般讨好穗蓉夫人，做的东西都会选用最好的食材，烹饪的时候也格外用心。所以吃起来就格外放心。宋如念想着，直接给抢走了，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佣人都快气死了，“你干什么啊。这是给穗蓉夫人的，你凭什么吃，你还给我！”

“给你也可以，不过我都吃过了，你再端上去，你确定穗蓉夫人不会找你麻烦吗？”

宋如念慢条斯理的问道。佣人：“……”脸都要被宋如念给气绿了！但是就这么算了，又咽不下这口气啊。“重新给我母亲做就是了，问起来就说是我给安妮的。”

司寒走出来说道。有了少东家开口，佣人这才作罢。宋如念头也没抬，继续吃燕窝。整碗燕窝下肚，总算是活过来了。她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打算去楼上的房间休息。司寒却好像影子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到了房门口，宋如念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看向司寒，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嘛？”

“我看着你睡着了就走。”

司寒回答，“什么都不干。”

“我没有被人盯着睡觉的癖好。”

宋如念拒绝。司寒还是不肯，“可我想看着你，毕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你才会显得对我温柔一点，不会冰冷的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