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念一口接下，“想等到这一天还不简单吗，只要你想，明天你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乌托邦。”

“代价是什么？”

轩辕墨也不傻，当然不会轻易上套。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注视着宋如念，像是深深的旋涡，又澄澈得如同透明的冰块，不含丝毫杂质。“我知道你是个生意人，所以直接说条件好了，代价是什么，是让我出卖姑姑吗？”

宋如念点点头，“没错，但也算不上出卖，我们只想让她离开京都，你可以带着她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去一个，轩辕晴不可能离开的地方。轩辕墨就可以在那个地方重新开始了。可轩辕墨却摇了摇头。他极为苦涩的笑了笑，“不可能的，姑姑是个特别执拗的人，你以为她做了这么多，真的会轻易放弃吗？”

别天真了！“我很想帮你，”轩辕墨摊开手，“可你看看我现在，打着石膏困在床上，我怎么帮你？”

“就是因为你打着石膏被困住了，才正好可以帮我。”

宋如念回答。轩辕墨有点听不懂这话。“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帮你？”

宋如念解释，“你应该知道，晴姑姑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

“当然。”

轩辕墨颔首，“但我也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她想给，没有我想不想要。”

轩辕墨并没有选择权。“可如果我利用你，强行逼迫她放手呢。”

宋如念回答。只需要，轩辕墨帮忙演一场戏。宋如念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轩辕墨。轩辕墨听得心惊肉跳，“这太冒险了，一旦失败，姑姑将没有任何弱点，也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甚至，变本加厉的来对付宋如念和薄司白。弄巧成拙，怎么办？宋如念暗暗握紧了拳头，语气格外认真，“放心吧，我既然敢提出这个要求，当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了。”

轩辕墨陷入了久久地沉默之中。半晌，才开口道，“可以，我配合，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姑姑。”

“不见血，晴姑姑不会相信的。”

宋如念拒绝了这个要求，“我只能保证，绝对不会伤到要害。”

“我有办法可以不见血，但同样让姑姑相信。”

轩辕墨说道。他将刚才佩戴的乌龟面具翻转过来，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随即又交给宋如念，“按照我上面的东西去准备，如果不懂的话，就问你哥哥，他都明白的。”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合作愉快？”

宋如念暗暗挑起了清秀的柳叶眉。轩辕墨点点头，“当然，合作愉快。”

“那你等我部署好一切之后，就给你消息。”

说完这话，宋如念便转身往外走去。“宋小姐。”

轩辕墨开口叫住他，瞳眸里多了几分深邃，“我想，倘若你从未被掉包，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可能到你法定年纪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结婚生子了。说不定，那样的我会尝试和薄司白斗一次，看看能不能抢走继承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