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反应，绿惜冷笑了一声，“怎么，怕了？既然怕了，那就受死吧！”

说罢，绿惜抬手成爪就要往祁竹清的胸口袭去。““且慢！”

就在绿惜要戳穿他胸口的那一刻，他忽然抬起头，眼神锐利而沉稳，与方才的他相差许多。“怕？我祁家既从镇北王府脱离出来何时又怕过？但是这件事情我不能仅凭姑娘一人之言就断定，请姑娘放心待我仔细查探过后如果姑娘所言属实，必定还姑娘一个清白！”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夜回响。绿惜愣了愣，大概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回了回心神才道：“还我清白？凭你一介白身？”

“姑娘，在下虽然只一介白身，但也知道这世上生命无分贵贱都该被好好珍重。倘若姑娘真的蒙受如此冤屈，就算竹清能力有限，也必然拼尽全力还姑娘清白。”

“是么？你与那世子果真是不一样的，只是他是权势滔天的镇北王，你此去很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对于他的回答已然超出了绿惜的回答，方才只见到他比旁人更加沉稳和冷静的态度，却不想也有这一腔热血，也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曾经，小姐也对她说话那样的话。小姐说，她们之间是平等的，如果她愿意那她们就是朋友。“为利死，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但是为义而死，竹清此生无悔。从小父亲便教导我，男人定要顶天立地，担得起责任，更要有一身正气！天下有不平，竹清不能全部解决，但是眼前的不平，竹清宁愿拼尽全力而死，也好过袖手旁观。”

祁竹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多花，只是本能地想要面前的人相信自己。“祁竹清，你通过考验了。”

绿惜撩起遮盖自己面容的头发，随手抹点脸上的白粉，粲然笑道。夜里凉风依旧，习习吹过，他手中的衣服还滴着水，只是这一次却忘了冷。白天见她，不过是个忠心护主的丫头，而此刻却仿佛她的脸上自有光华耀眼，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祁竹清，现在你可以告诉爷，这太院一方天空之上的星辰有多少了么？”

雪花落下之地，一袭玄衣从屋顶飞身而下，原本已经离开的唐夙出现在两人面前。绿惜见状忙跑到唐夙身边笑嘻嘻道：“小姐，祁公子通过考验了。”

“我知道。”

唐夙勾唇一笑，又看向祁竹清，“祁公子，不知你现在可否回答爷的问题了？”

唐夙的话让祁竹清清醒了一些，他想着唐夙的话，忽而脑海里一个想法渐渐成型，继而便是震惊地看向唐夙。“先生……”“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爷从他听废话！”

唐夙毫不犹豫地挥手拦住了他的问题，皱眉道。要知道她这个人最讨厌麻烦，她喜欢什么事情都直奔主题，干净利落！见他迟迟不言绿惜急得轻轻踹了他一脚，“笨，方才还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如今怎么一言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