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手里的账本更是清算趁秦淮茹的证据，经过一日一夜的敲算盘，早就算出缺失的账目。 “老三呐，来得正好，这老刘教训得不轻，自己有媳妇还要来学人家偷人呐，真不讲武德， 秦淮茹都单身了，时不时还要来点侮辱的话，我这当大院一大爷听得有点耳里不顺眼。”
旁边的易中海仗着自己满身肌肉，恨不得暴打一顿眼前的刘海中，明明秦淮茹成了自己的猎物，现在倒是插一脚上来。 两人瞟了一眼对方，互相背对坐着，怒火很快烟消云散。 “别听这老易胡说，被秦淮茹迷得糊里糊涂，重色轻友呐，咱们哥们几个多年友谊毁于一旦咯。”
刘海中指桑骂槐道，又往旁边挪了挪，还是双手紧抓大腿颤抖不止。 这二大爷早早不到五十岁就白发苍苍，弯腰驼背，平日里习惯双手背后，表面上看起来装酷，像个领导似的。 实际上嘛，并非他不想伸直腰做人，只要是个明理知道刘海中私生活的人都知道，老两口晚晚运动不少，原本精壮的体魄伴随时间流逝笔直的腰也被压倒成为弯曲驼背。 说到这里，都能理解，别以为刘海中不想像一大爷易中海那样挺直腰做人，而是这头老牛硬生生日夜操劳耕旱田，受尽二大妈的摧残最后成了肥胖油腻大叔。 此刻，毫无疑问就连瘦削骷髅身材的阎老三也嫌弃至极，满脸不悄表情扫视了眼他，嘟嘟嘴扭脸，冷不丁吐槽了句。 “瞧瞧你这地道的京城油腻大肥猪，别说秦淮茹呐，就是你老伴二婶也嫌弃呐，这会儿就没个人喜欢你呐，省着点吧， 依我见，你呐吃这么多长身不长脑，赶紧哪里来哪里去吧，没啥事别出来丢显眼啦！”
毫不留余地嘲笑道。 在体魄这方面还有发言权，甚至远远比刘海中强，干瘦干瘦的身材总会让人联想到健康状态。 旁边的易中海看着他颤抖的双腿始终持续不断，大概也就清楚了内里原因，冷冷笑了笑。 “大院里的老二人如其名老刘，昨晚你跟二婶那点破事咱们整个大院都知道，逃避是没用滴， 一看你脸色青白，血气不好，肾虚得很，赶紧去买个腰子炖汤喝喝吧，没有金刚钻就别碰青花瓷，呵呵呵！”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还生怕会散架老骨头。 这番话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晴天霹雳，赤裸裸打脸，挑战男人最低底线，尊严全无，顿时脸青唇白，下巴黑痣微微动弹。 奇怪的是刘海中双腿不再颤抖，稳如泰山站在眼前，瞪大眼盯着一大爷，拳头紧握得噼里啪啦。 “老易，你......想干嘛.....几十年老邻居竟然落井下石呐，”还是没动手，张开五指晃动在面前摇了摇，显得人特别不一样。 气得火冒三丈的表情也见多，恐怕唯独没见过这种恨不得吃人的丑态。 见对方没反应，只是轻微扭转脸朝向另外一边，同样是憋得满脸潮红，眼神有点逃避闪烁的味道。 “呸！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家伙。”
双手一甩衣袖，背后便走了朝屋内方向走去。 易中海和阎书斋互相对视，各自憋着不吭声，好几十秒等刘海中走远了才松口气。 “瞧瞧这大院里的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先不说站在那边，就是老色批，动不动就骚扰人家秦淮茹， 刚才要不是咱们出手的话，估计是盯上寡妇很久，就趁着人家离婚身边没个男人，打算来个趁虚而入，咱们得想个法子才行，好歹我俩也算是个正经老人，光明吕磊，登徒浪子之事不干。”
阎老三托了托眼镜框，振臂高呼，说得有声有色，恨不得出手狠狠教训刘海中，更是看不惯这人的作风。 大院里最懂抖机灵的人从来都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可言，眼里归根到底都是利益，趁着人不在面前，狠狠落井下石。 看着大院里大儿子阎解放承包的食堂，理所当然站在娄晓娥这边，没有人会跟钱过意不去。 殊不知就是这句所谓的真心话，居然让易中海看清楚了形势，因为就在刚才自己还亲自送早饭到秦淮茹手上，要不是大清早的话，估计就得逞了，人家都躺在床上。 现在听着阎书斋说这句话时，马上把那条可爱的小尾巴藏了起来，堂堂的大院一大爷要是被发现如此龌龊的想法，背后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少不了，更严重的身败名裂莫属。 “老三呐，全大院里还是你最有文化的教书匠，说句话都不一样，当年评辈分时刘海中就是比你大一个月， 现在看来论文化见识他远远不如你，实际你才是当之无愧的二大爷，这些年来真屈才， 要不咱们挑个黄道吉日，再次召集大院里外的人来个重新评选好让你当上二大爷这个职位.....”易中海表面上赞扬他，暗地里却说得话中有话，正在试探阎书斋的野心想法。 俗话说得好“你想知道一个人的真心话时，必须抬高对方，让其得意忘形，加以烘托，很快便会自动说出野心！”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立即见效，阎老三扭着嘴，微微仰起头，不可一世的态度看得让人厌倦。 依旧不忘单手扶了扶黑色眼镜框，咧出笑脸，心中盘算的利益依旧是大院里承包的食堂，干这么多小动作，无非就为了大儿子阎解放生计嘛，说起来也有点悲哀。 “嘿！老易说得之乎者也，无利不起早，咱们的努力不就都为了能让大院里的街坊们过上好日子嘛， 以后甭管是娄晓娥傻柱幕后大老板，还是后起之秀许大茂秦京茹，只要谁有能力提高生活水平， 好歹生活要有个盼头，咱们就不选边站，最好是来个唱红黑脸。”
摸着下巴，露出奸诈微笑，压根打算来个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爱抖机灵的人时刻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牺牲点面子根本不算啥。 这倒是给易中海试了出来，心中暗暗大惊失色，收起了轻视狂妄的笑容，神情凝重。 嘶！点燃了卷烟刁在嘴里吞云吐雾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努力平复心情。 眼角视线有意无意瞪了眼前方不远处秦淮茹的住所，心里突然有种忍忍作痛，心中念念叨。 “没想到老夫七十二岁，咋会堕入一个寡妇的圈套，难不成这是常人说的黄昏恋嘛， 这种丑事没成功前，坚决不能暴露出去，尤其是眼前的老滑头阎书斋， 要被知道哪怕不断骨头，也得掉层皮，弄不好还会成为把柄捏！”
易中海想到这里，再也难以装蒙下去，是时候表个态。 掏出白纸卷了根递过去，装模作样，缓缓说道。 “对，咱们幸福家园就得有个真正幸福希望的样子，坚决不能轻易放弃生活目标， 无论是谁只要能让大院里的街坊们提高生活，就是好样，那么咱们就应该支持谁， 非常赞同老阎你的观点，以后这方面我得向你学习才行！”
边说，边点烟，不忘竖起大拇指夸得呱呱叫，生怕对方听不明白似的。 毫无疑问，这番狗粮撒得漂亮，就连他自己也为振振有词的口吻，露出满意的笑容。 同时在点燃那会也转身朝大门外走去，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他真想能静一静是最好的事儿。 没有谁能够在此刻成为完美的人，总有缺择舍弃时候，只是易中海正在心里考虑想出能够折中的方案，就是那种两全其美兼顾的意思。 呼呼~经过秦淮茹的房子时，连续深呼吸好几口烟，尼古丁的气味残留在空气中，仿佛也是他的眷念之情正在发生了升温，没人看得懂易中海的内心想法。 就连阎书斋也不例外，托了托粘满白胶布的黑框眼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凝视着逐渐远去的易中海背影，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是永远猜不透内心的人。 大伙眼中一身正气，性格耿直，作风正派的一大爷，现在居然为了站队更好的生存下去，硬生生逼成了城府极深，难以猜测透切的江湖老狐狸，听起来让人唏嘘不已。 “没想到四合院里的老大始终是老大，风度翩翩的老头，非他莫属，当年要是他真出手争抢寡妇的话，就没傻柱的啥事， 更不会有离婚，秦淮茹的日子也会过得更幸福呐，看来大院里昔日大好人变成了渣男，昔日的搅屎棍坏蛋却成为了好人， 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呐，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呐.....”此刻又是语无伦次，念念叨心中的文章，这才像是以前认识的教书匠阎书斋，回归正常本色才是他的人设，至于其他人压根看不上眼。 摇摇晃晃拿着账本也走回去，大清早在儿子阎解放承包的食堂里忙乎，额外收获看了场好戏，感到庆幸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没惹上任何麻烦。 他面带微笑走进屋内，伴随吱咋！老旧木门关闭，似乎大院里的早上风波暂时完结。 似乎并没有如愿以偿，因为易中海并非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走出去溜达，而是朝龙凤酒楼方向走去。 嘴里嘀咕道“看来这回得好好跟傻柱娄晓娥谈谈才行，大院里的情况又变了， 哎！离婚还不知道对大伙的正常生活造成多大余波影响。”
沉重的步伐走在小胡同里，阳光照射在七旬老人身上仿佛正在缓冲并产生万丈光芒。 易中海一个四合院里人前楷模，人后榜样的八级退休钳工，他永远活在大院人心里面敬佩的老前辈，如今却为了能履行幸福家园的承诺，忙碌奔波。 看上去表面正人君子也，实际上嘛，早已沦陷成为寡妇秦淮茹 的俘虏，也由送早饭那时起，由十年如一如的暗恋演变成正式表态。 谁也没想到一个七旬老人的内心感情如此地丰富，哪怕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种坦言相对的作风，反而藏匿得更实在，没有人能够坚信眼前人会变得更出色精彩的背后却历经时间考验。 阳光照射在易中海身上倒映出巨大身影，占据了整条小胡同的前方，成为了人生黑点的开始。 铃铃！急促的单车铃声在身后传来，八十年代的京城上班一族自行车依旧是主力，长长的车队一辆接一辆从胡同串出。 “早啊！一大爷这么早出来晨运呐，真有你的，精神得像个小伙子呐，” 踩着单车擦肩而过的中年妇女，身穿花格子外套，脸上涂着雪花膏在阳光照耀下光泽靓丽，浓浓的水凝蛋白。 车头挂着个黑色公文包，满脸神采飞扬气息，矫健身姿瞪着单车从蜿蜒的胡同飞奔。 看到这里大概可以猜测得出是谁，正是秦京茹，这会趁着大院里人不多才上班，没想到还是遇到一大爷，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额呢，京茹呐，小心点呐，大院里晚饭会预留你一份，记得小心点，别犯着冲红灯就行，慢着点咯！”
易中海对她还是相当满意，至少随着年纪增长，已经不是刚嫁入大院那会的大姑娘，岁月蹉跎之下，现在成了美少妇。 重点秦京茹与许大茂早已跃升超越昔日的傻柱秦淮茹，成为了易中海养老送终的最佳人选，尽管刚才多么难堪，依旧保持满嘴笑容。 “好嘞！一大爷你也要注意小心点，咱们晚上见！”
往后挥挥手便打发了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大爷，真正意义上的老太爷。 秦京茹才松了口气，刚结婚那会压根没把易中海放在眼里，老在许大茂面前嘴边挂着，这老头啥能耐当四合院里的头头。 外表平平无奇，说话还土里土气，时不时抢占道德至高点，完全就是妥妥的“圣母婊”关键还要强加于别人，这才是最讨厌的地方。 直至丈夫许大茂出事那会起，外人看是表姐秦淮茹与傻柱的作用，暗地里嘛后来经过了解才知道是易中海功劳，当时听得浑身疙瘩皮直响，难以置信居然一个七旬老头的威力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