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为人一身正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喜欢锄强扶弱,固定的人设早已成为无数人心中的正人君子。 捏得拳头噼里啪啦直响,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还真会直接关照他们,八级钳工出身,强劲的十指力度,只要轻轻往内弯曲,铜铁钢根水泥石块即将被捏成粉碎。 嘭嘭!双手拍打在墙面,由内至外传出阴沉声,沙沙沙!粉尘从墙体空隙洒落满地。 呼呼~风从身后吹向前面的贾当,发夹被刮散开,浑身被吹得稀里哗啦,披头散发甩过一边,本能往后挪动,转身望向易中海,昔日慈眉面善的大爷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双目发红,满脸怒火,浑身颤抖。 “一大爷你干嘛?犯不着干坏事,我就一个带路,千万别对我.....”边说视线往四周看时,墙面开始发生龟裂,咧咧咧...双手本能护在胸前,扑咚扑咚!心跳在加速,白衬衫此起彼伏,压根就找不到更好拒绝的理由。 易中海举起双手拍了拍灰尘,压根就没把前面的放在心里,微微嘴角扬起,有种瞧不起她的感觉,毕竟是大院里头一个能做经理的人,原以为能有潜力接替自己,以后好好管理大院,带领街坊们找到更美好的生活。 谁知就刚才这番话已经彻底推翻了想法,而现在也仅仅是为了能找到许大茂带回大院,也好为了报答秦京茹的人情。 发自内心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来为自己养老送终,许大茂夫妻成为了不二选择,并不是他有多聪明能干,而是往后的日子里,这老一辈的逝去,居然再也找不到个继任者,说起来有点悲哀。 “没事,刚才打了只蚊子,没想到还能把墙灰尘震落下来,吓倒了你不好意思啊,千万别记在心里, 有劳带路找到许大茂这老小子,今天非教训一顿不可。”
恢复慈祥的笑脸,伸手示意请,脸色还是显得有点腼腆。 不经意扫视到眼前的贾当胸前,波涛汹涌的衣衫,仿佛激动得小心脏也快要跳出来,顿时面红耳赤,喘息难平。 看到这里她连忙伸手护在胸前,低着头,嘟嘴,喃喃自语道。 “真讨厌,一大爷是个坏蛋,人家还没嫁人呐,不许这样看着人家,哼哼!就不怕我回去跟街坊们说么, 你这眼神盯着人家心跳得很夸张....拜托你不要再看呐!”
扭扭捏捏说出这句话时,显得人特别难受,双手还忙乎梳理发丝,生怕自己糟糕的模样会影响眼前人兴致。 谁知易中海早已伸手侧捂住眼睛,往前走去,自从一大妈去世之后,单身寡佬已久早就看不得这些,担心激活藏匿内心的禽兽模样,当众作出那种不可描述的事儿。 双手掌高高凸起的青根血管,恨不得就要手撕烂贾当身上薄薄衣衫,疯狂揉虐一切。 “走吧,一大爷始终是你的一大爷,别忘了我是看着你长大,从小到大有啥没看过呐, 悠着点吧你,忽悠黄毛小子还行,至于我呐还嫩着点捏。”
实际心虚得很,说是走在前面,所幸昏过道上,看不清楚,否则这波狗粮可真得呛死。 啰里啰嗦得语气态度没有人能受得了,更何况谁都没办法接受一个年轻后辈对自己的轻视与指责。 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还好今天特地理打扮过,黑色紧身装束能完美掩盖这点,正因为如此才能快速走在前面,神不知鬼不觉。 而此刻的贾当还以为今天会被占点便宜啥的,从小便知道女人就应该如此才能获得生存的希望,母亲秦淮茹教导过尤其是在大院里的男人面前必须给点甜头。 “哼!幸好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他,这点妈妈错了,人家压根就是个正人君子, 怪不得以前老是三更半夜看到妈妈和他在后院里见面,原来他一直都是个好人,从今开始再也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一大爷。”
她将衣领竖起,梳理了下长发,小跑跟上,没想到在短短数十米的过道上居然再次看清了一个老人的真面目,始终是哪个曾经值得人尊重的一大爷。 “请这边走,酒楼包厢太多,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捏,跟在我身后绝对没事,还是没想到你回来这里, 记得之前就是开张的时候你来了一次坐大堂吃饭,那都是下班打烊以后.....”两人就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来一回能热聊中,走过弯曲的过道,来到一间门槛上标:玫瑰花的房子里。 八十年到酒楼包厢门大多是那种薄薄单片门,没有隔音功能,时而听到里面传出男女嬉戏声。 女“瞧瞧你那德性,有色心没色胆呐,就光会说,不会做,只要是个男子汉都不会活成你那样。”
........ 男“嘚瑟吧你,当初要不是发生过那点破事,我还至于到现在没个孩子,都怪娶了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不行得回头休妻,省得以后会像咱大院里的一大爷七八十岁没个儿女,媳妇又挂掉,孤苦伶仃,你们猜猜现在他怎么着? 竟然放下尊严来求我许大茂帮养老送终,呵呵呵! 既然百年之后我又多间房子,何乐而不为捏.....” 此起彼伏的男女欢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有吹捧的“哇靠!大茂哥,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有公德心之人,怪不得做生意发成猪头啦!”
“还是我姐夫最厉害,连一大爷也能搞定,还能多间房子捏,以后咱在京城结婚就有心底啦,先干了这杯酒,往后就跟着姐夫吃香喝辣。”
当然也有质疑声“我就不信了,区区个老头子说的话这么快相信,传闻过这老家伙就是以前轧钢厂那会的一个八级钳工,做人太老实得罪不少人, 以前听说还是傻柱的帮忙,现在倒是成了你养老送终,小心别被老实巴巴的样子给蒙了。”
......随后便又是阵阵喧哗嘲讽笑声,听得门外的两人,脸上神情怪异,一个比一个难堪。 看到这里大家都能猜测得出里面的会是谁,都是一群跟许大茂做生意的猪朋狗友,其中包括小舅子秦京男,气氛异常热闹,压根就不像是普通人能理解。 易中海听得捏得拳头噼里啪啦直响,脸色青白交替,满脸怒气,浑身不自在。 以一身正气著称的道德楷模,被人在背后如此诋毁,只要是个人都忍受不住,更何况眼前人并不是善哉,还是秦淮茹大女儿。 要今天不给点眼色对方看看的话,估计传出去颜面难存,更别提在大院里的地位会受到动摇一发不可收拾。 “小当谢谢你带路呐,今天我得进去好好教训一下大茂老小子,喝多几杯酒,连说话都不成样子, 就凭这摸样以后咋为大院里作贡献呐,更别提其他的呐。”
说得咬牙切齿,这里的其他显然就是养老送终。 除了这个之外,压根就没有更好的理由借口,更何况来这里是为了大院利益的名义。 就要推门时,贾当伸手拉扯住易中海的手臂,停止了前进步伐,被坚实无比的肌肉所震惊。 噗噗噗!此起彼伏的心跳响声再次震动得浑身颤抖,看上去并没有太多视线阻挡,外套之下的白衬衫变得有点宽松不已。 脸红低头,凝视了两秒粗壮如碗口的手臂,紧张得汗水顺着发尖滴落到衣领,散发出淡淡清幽香味,明显超出能力所承受范围。 “一大爷你想清楚了现在进去拆穿他们的后果了嘛?弄不好可能会以后在大院里就没法混,几十年的老街坊,很难面对的, 听我的话,不如算了吧,你就回去跟秦京茹说没看见许大茂就行,刚才他还威胁我不能回大院胡说,否则就会让我没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别忘了人家的小舅子都在捏。”
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伸出另外只手紧紧挽住其手臂,显得十分紧张,香溢汗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竟然滴落在易中海的手臂。 顿时被冰冷如珠顺着皮肤滑落,有点被惊醒的感觉,瞪眼看着眼前人,心中暗暗发惊。 “你....小当,用不着哭吧,进去把许大茂这老小子撇回去,那是我答应过京茹的事儿, 本来答应了做好一桌子菜,相约回去做生日,顺便喝上几杯小酒这是多么惬意的好事呐, 你咋就这么反对?难不成另有想法私心不成?”
狠狠撇开她双手,瞪了瞪眼,就要推门进去。 贾当似乎早有所料,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阴深深笑容,缓缓抬头说道。 “甭管了,既然你这样说,不领情就算,许大茂正在里面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恐怕你进去了不但没阻止,还有可能回去说了,人家好端端两夫妻就这样离婚, 就像我妈跟傻柱一样,原本男人应酬很正常事儿,硬是被人无限扩大矛盾,弄得鸡血一场,压根就小事一桩,非得弄得如此复杂,真有你的!”
说到这里仿佛是心有灵犀,易中海手悬在门面上,没有用力推开,停止了下一步。 “你咋知道的?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连淮如和傻柱都不知道的事儿,除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儿,”连头都扭,仿佛就没脸见人,或者说更像是在逃避啥,被人揭穿的滋味不好受。 易中海可不知自己无意中捅了马蜂窝,那点臭事居然被昔日黄毛丫头识破,现在被迫作出妥协。 身后人贾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份书信,就好像是早早准备好了一样,又或者说等待着公开。 “自己看就明白,劝你做人还是不要太冲动,否则会身败名裂,从今往后咱们各不相欠,你的秘密暂时只有几个人知道。”
边说递了过去,翘手站立,终于能够挺直腰杆做人。 这会还成了挥之不去的成就,还是一根百用不厌倦的鸡毛令箭,看得让人瑟瑟发抖,尤其易中海颤抖的手紧握那张白纸。 应该说是个复印件,压根就不是一封信,反而看起来更像是日记,上面清楚标明了日期啥的,落款人是秦淮茹。 缓缓转过身来,颤抖的双手捧着那张纸,上下唇微微抖动,憋出了半个字。 “你.....偷看淮如的日记...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昏暗的过道灯下却闪烁出青白交替的脸色异常难堪。 贾当翘手站立在面前,嘴角高高扬起的同时,瞪大眼直盯着易中海,似乎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必要隐藏些什么,反而变本加厉说道。 “一大爷我早就给足了面子你,让你别多管闲事,偏偏要这么做,只能出此下策,有时候老了几十岁就算了吧, 安安稳稳渡过余生就得了,非得干预这么多,这日记还多着呢,连我都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 亏我从小到大一直往你屋里串门,老实话对我有没有那种变态想法?”
前半句还算是极度温柔雅致的语气态度,这可到了后半段,压根不敢吭声,简直是侮辱人格,只要是个人都会接受不了。 谁知易中海缓缓往前面走了半步,举起手兜头就是几巴掌,啪啪啪!顿时打得贾当双目直冒金星,脸颊深深手指印。 突如其来的刮脸,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严重处于朦胧状态,嗡嗡嗡.....耳鸣响声传至脑神经,愣愣站在原地。 双手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浑身劲儿此刻被弄得说不出话来,就像是个被戳穿了洞的气球。 呲呲!鼻孔直冒气,被气得浑身颤抖。 贾当等对方在自己面前走过时,人才显得醒神得多,双耳朦聪响声截然停止,脸色早已变得苍白,五指红印残留在其脸上,并没有太多,反而成就了整个人唯一能够得到的理解与慰藉。 伤感的永远遽然停留在时空交替中,却看起来多么悲哀,生活不经意间开了个小玩笑,毫无疑问,这下彻底激怒了贾当,内心产生了极强报复心,单亲家庭长大特殊原因极端心态让人无法理解,却只能切身体会。 往前走了几步,跟着身后,抬起头狠狠瞪了眼粗壮的易中海背影,在灯光下照射出长副面目狰狞的影子,心里暗较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