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一摸,“妈呀……”狱卒跌坐在牢狱里肮脏的地面上,“冷硬了都!”
狱卒们怀疑的看着姜翰,姜翰皱着眉,迟疑的看着叔叔的尸首。“我说,我一点儿不知情,不知你们信不信?”
他皱眉沉声说道。狱卒们对视一眼,信不信也不是由他们说了算的。“赶紧的,报告陛下和晋王爷知道!”
他们把姜玉平已经冷硬的尸首给抬出牢狱,盖了白布。姜翰则仍旧关在姜玉平的隔壁牢笼之中。姜翰看着舅舅曾经待过的那牢笼,默默出神良久。“昨日才告诉我……夜里就毙命?先前那么久的酷刑,叔叔都忍了,扛过来了……叔叔算计的可真是时候……”他面无表情的挨着墙根儿坐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殷岩柏前来看他时,他仍旧是这副样子低头坐着。“姜四!”
殷岩柏敲了敲牢笼,发出咣咣的响声,回声不绝。姜翰缓缓抬起头,两人一个在牢笼外头,一个在里头,四目相对,好一阵子,谁都没说话。殷岩柏嘴唇动了几动,最后都一言未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却又不敢问出口,上次的教训晋王还记着呢。”
姜翰冷笑说道。殷岩柏黑了黑脸。“你想知道叔叔告诉我的另一个除去虫子的法子是什么。”
姜翰兀自说道,“但你又不敢问出口,因为你起了毒誓,你若问,她必要受疼。”
殷岩柏脸色愈发难看,额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姜翰嗤笑一声,“前头叔叔说的话,你也已经知道了吧?我的血,对她有用。”
“治标不治本,你想做她的血袋子,还要看她愿不愿意接受呢。”
殷岩柏冷冷说道。“现在不是情急的时候,情急之下,相信无论是她,还是晋王,都顾不了那么多了,自然是保命要紧。”
姜翰说。“你们姜家人是不是都有病?”
殷岩柏眯眼问道。“你怕我的血不干净?”
姜翰下意识的问。殷岩柏冷笑,“脑子有病!”
姜翰沉默片刻,“叔叔告诉我的法子,我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