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御驾亲征,夜里的宴席却不出席?”
殷岩柏总算没有继续下去,他用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她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在挑战着他忍耐的极限,他再离她这么近,就要被她弄疯了,即便强行运功调气,闹不好还要走火入魔。“你起来!”
魏京华精通医术,自然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她脸红红的,心里也不自在。殷岩柏不情愿的起身,站在床尾,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你出去,我要把婢女们叫回来,服侍我更衣。”
她揪了揪身上的衣带子,繁复的衣带,被婢女们随手一扎就漂亮精致。可她不管多么认真摆弄,都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不伦不类。“我讨厌耶律泰看你的眼神,讨厌他跟你说话的语气。”
殷岩柏皱眉咕哝道,“还不如痛痛快快跟他打一仗。”
魏京华斜睨他,“打仗是你自己的事儿吗?是谁跟我说,打仗打的是国力,是民生?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
殷岩柏倚着床柱闭了闭眼。他从小听师父讲这些,道理他知道的太多,并非不懂,只是不愿想。“或者你可以私下里跟他较量一番。”
魏京华笑着说。“他不是个儿。”
殷岩柏闭着眼。“他一口一个姐姐,你还有什么不满?”
魏京华轻哼,“要他当众再叫你姐夫吗?”
殷岩柏忽然睁开了眼睛,站直了身子,“我说哪里不对劲儿,原来在这儿!”
魏京华原本是在解开身上的衣带,但不知拉错了哪里,却把自己绑的更紧了。“诶?你倒底出不出去了?我要叫人进来了!”
魏京华烦躁道。殷岩柏看出她的窘境,他上前蹲身在她面前。“别动。”
他单膝半跪,盯着她身上的死结,两只漂亮的大手,轻轻解着她的衣带。他身量高,平日里魏京华都是仰头看他。今日忽然掉了个儿,她居高临下的低头俯视着他。他蹲跪在她面前,面对她的小小衣带,一脸认真。她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抚摸着。殷岩柏猛地一僵,却没别开头,僵了一瞬,他又开始对付衣带,任凭她爱抚爱犬一般,轻抚他的头。“你生什么气呢?他怎么说、怎么看是他的事儿啊,我只当他是弟弟不就是了?再者说,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吗?我不会单独跟他见面的,任何时候,都叫你一起,好不好?”
魏京华温声说。殷岩柏沉默了一阵子,闷闷的嗯了一声。若是私人恩怨,就如同当初的沈家、简家,他都能用拳头说事儿。可现在不是,乃是关系两邦,关系数万万百姓的性命安危。他不能再凭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