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得替你考虑,我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只顾自己,不顾他人,你可以这样去做?”
孙超华说完,让小郭靠近自己,附耳小声说了好长时间。听了孙超华的锦囊妙计,郭小敏顿时眉开眼笑,刚才那担心、受惊的样子,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孙课长,就按你说的办,当务之急,让胡银风赶快把那些退回的不良品,重新换上标签,马上检验入库,不要影响你们当天的入库产量数量、质量统计日报。”
“好,我马上安排胡银凤,谢谢合作!” 孙超华说完之后,回到工厂,找到小胡,吩咐她及时组织人员,按小郭的说法去办理。而与此同时,小郭心中困惑已经得到解决,她也很用心的配合工作,按照孙超华建议,郭小敏依照日方权威顾问佐佐木,给出的样本判断标准,让下属检验人员熟悉标准,对重新入库镜架,严格按照标准抽检之后,重新办理了入库手续。孙超华这才回到办公室,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潘次长,还做了详细汇报。老潘听了很高兴,脸色马上换了一个样子,刚才好像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惊慌,一下子变得乌云散尽,对孙超华的慎重处理办法很赞赏,找他商讨,“你认为我找李德财去说些什么好?”
“这是你的强项,我怎么敢给你出招,反正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今天晚上找李德财聊天,看破不说破,给他留足面子,让他有台阶自己下来,就算达到目的了,我明天再让她的下属,去找李课长汇报,这样一来,我们的麻烦就解除了,小郭也就躲过一劫,在他们课长那里交差了,我们的困境得到了解决,帮助我们的人得到了保护,一举连得,就看你老将出马了。”
“原来你把一切都设计好了,我都成了你计划的一枚棋子了,还说你对外不是你的强项?”
“哪里?我这只不过是替你分忧解愁而已,临时着急不得而已,有点先斩后奏之嫌疑,但事出有因,还请你不要介意,但确实不能替代你,你去和昔日的下属去聊天,气势上就先占三分先机。”
孙超华时刻心情大好,和老潘本来就是很熟,说话也就随便了许多。“好,既然你已经设计好了戏的走向,我只能按照你的设想,去努力一拼了,至于你说的介意之事,我们两个自己还用这样客套吗?”
潘次长说完,拿起电话,“是李课长吗?我是老潘。”
李德财听到电话,是老潘打来的,心里有点发虚,浑身感到很不自在,心里想,这个时候来电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的小心思被他看破了,转而一想,没有这么快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把心一横,先听听他怎么说,再随机应变吧!“是老课长,好久没有听到您的教诲,您有什么指示?”
李德财强装恭敬,柔声回应。“指示谈不上,就是想晚上找你叙叙旧,聊聊天而已,再说我们过去是上下关系,今非昔比,是我们有求于你在业务指导我们工作,完成工厂订单任务,影响了工厂的事,我不好交差,你也脱不了干系了,所以你还得不吝指教我们的员工了。”
“老课长严重了,我们都是为日方老板工作嘛,理当相互协作。”
“那好晚上见,等会我告诉你地址。”
晚上潘次长约李德财到镇上一家很寂静的酒吧,找了个小包间,聊了起来。“李课长,今天单独约你是有一件事跟你事先沟通一下,以免产生误会?”
不等老潘说完,“老课长,你还是叫我德财好些,毕竟我也是从二课出来的,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了。”
“好,既然你好认我这个老上级,我就倚老卖老,直言相告了,”潘次长看来李德财一眼,“十个指头有长有短,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占天时地利,加上自己能力就一帆风顺,有的人很有能力,但天时地利不佳,就大器晚成了一点,就比如说,孙超华,虽然比你晚来两年,但现在与你已经是同僚了,都是课长的级别了。”
“老孙的业绩在那里摆着,我妒忌,那我和何部长一起来,人家现在是部长了,比您都高了一级,你还后悔吗?”
“不会悔是假的,但我们还是要认识与人家的差距,这才是真的,有利于我们晋升的快一点,你说对不对?”
“老课长还是性情中人,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慧眼独到了。”
“这次我有幸被推到风口浪尖,无人敢随我去,老孙却愿与我同舟共济,实在难得呀。”
“就是,我刚才还说您慧眼识人才,绝非虚情假意的恭维,是真实的敬佩。”
“这还差不多,前几天就有人传言说你德财对我不满意,拿你女朋友在我们二课没有升职的事,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说你要对我不利?”
老潘说完,眼睛直视着李德财。被老潘点到了痛处的李德财,内心十分尴尬,但为了自尊,却强装吃惊生气的样子,“这是蓄意的挑拨,见不得我们关系处得十分融洽。”
“我也是你这样认为的,人常说,饮水思源,我虽然没有对你有伯乐之功,但至少还有举荐之事吧,当初也是我看到你在质量管理方面的潜力,才建议你去品管课,你想想,如果可能的话,我怎么会不给你女友升职的机会。”
“老课长,我向你保证,我绝无此念,若有这个邪念,天打雷轰,”说着,就要举手发誓。老潘抓住他将要举起的右手,“发毒誓不利于身心健康,我看就不必了,”说完,他放开了李德财的手,接着又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台阶不是别人一定要给你的,是自己给的,你说对吗?”
“老课长说得对极了,我今晚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