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兴国元年,在滑州的官道上一辆驴车颠簸行驶,驴车上装满了货物,除了货物之外车上还有一个年轻人,此人十八九岁丰神俊朗,这年轻人身穿丝制的圆领袍,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拿着一本《曲江集》身穿华服手捧诗书的一名学子,显得和这装满货物的驴车格格不入,一开始少年还不断的翻阅书籍,但是驴车不断的颠簸最终使年轻人放下了书籍。少年放下书籍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桃木牌,少年翻来覆去的看木牌上面的几行字。这上面的几行字写的是——“太平兴国元年二月,轩辕阁开仙门,甄选天下众生,渡天下有缘之人。”
这块木牌背后还有几行字——“心术不正者,切勿踏足,如若踏足。鬼魅缠身,性命难保,”少年把木牌放在怀里。“后生,你这木牌有何稀奇,”老汉问起少年,“老丈何处此言,”老丈的问题令少年有些摸着头脑。“哈哈,这木牌要是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你为何在这一路上反复看上三四遍,”老汉也道出真相。“老人家见笑了,这木牌乃是轩辕阁派出的游方道人所发,这木牌发到手里后,可以前往轩辕阁参加弟子甄选。”
少年解释木牌的作用。“原来你是要去轩辕阁拜师学艺,我说呢一个书生怎么往这山里钻,”老汉哈哈大笑起来。少年也笑道:“老汉你也听闻过轩辕阁?”
“我告诉你吧,凡事这滑州百姓,就没有不知道轩辕阁的。”
老汉十分得意的说道。“这轩辕阁位于神山上,这神山的来历更为传奇,”老汉提到神山,少年先是思考了一会儿。“老丈,我曾经听人提起过,这个神山原本是一个鬼魅横行之地,后来万千妖魔被轩辕信所灭,”少年说起神山的来历。老汉笑了笑:“你这个年轻人知道的还不少,”少年听到老汉夸奖谦虚说道:“不敢当,我所了了解的只不过是江湖上的只言片语。”
老汉笑了笑:“我告诉你吧,这神山不仅来历传奇,这神山的地理和山中景色也称的上是天下一绝。”
少年一下子愣住,他知道的神山的来历,只于神山其他的情况少年是一概不知。“敢问老丈,这山中的景色和地理有何奇特,”少年虚心向老汉请教。老汉也是个性情豪爽之人,见少年问起就将这神山的奇特之处慢慢道出——神山是滑州百姓的称呼,唐末之时滑州城的神山正如少年所说的一样,这个滑州的百姓也全都知道。“神山”是一夜之间从鬼魅横行之地变化而来,“神山”以前除了有妖魔之外,土地也十分的荒芜几乎是寸草不生。并且十分矮小,就像是一个光秃秃的土包一样,但是轩辕信将妖孽诛杀后,这山也就变了样子,从矮小的土包一下子变成拔地而起气势雄壮的崇山峻岭。这神山延绵百里,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俯卧在中原大地上,顶峰高耸入云气势巍峨雄伟,山中景色秀丽,山顶云雾缭绕有时缭绕的白雾会变成腾腾升起的紫气。山脚之下土地肥沃,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山脚下的八百里果林,无论是春夏秋冬这八百里果林的果实,从来不会落尽。即使有人采摘这八百里果林中的果实,也不会减少,据说是轩辕信引来各地的灵气,灵气全部聚集于此才会出现这种奇观,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附近的果农便因此发了财。神山分为五山十三峰,五山十三峰的景象也各不相同,这五山十三峰的四季气候也被重新的划分。可能山上是春天而山下早已经是寒冬腊月,除此神山还有五岳之貌。听了老汉对神山具体描述,少年被震惊的瞠目结舌,“这老丈,何为五岳之貌啊?”
少年思考良久问出这个问题。老汉一字一顿的说道:“所谓五岳之貌,指的是神山东山有泰山之雄。西有华山之险、南有衡山之秀、北有恒山之幽,中有嵩山之骏。”
老汉的一席关于神山山貌特征的话,让少年心中对这神山的山势景色充满憧憬,“像如此山势地邈万年罕见,像五岳的山势地貌不知是过了几万年,经过了无数次的风侵雨蚀,才形成出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色,不过这神山的景色地貌却是一夜之间所形成,这实在是好生奇怪。”
“对呀,这神山景色形成就是如此的奇怪,”老汉接过话语 ,这个就连他们滑州本地人都难以想通,毕竟神山的秘密太多了。老汉脑子里灵光闪过:“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们这里流传着一个关于神山五岳之貌的传说,据传当初轩辕信见荒山颓废,于是用出搬山移海之术,借来五岳的山川气脉注入这荒山的地脉。”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轩辕信的法力可是达到了大罗金仙,”少年的语气被惊的提高了一调。“对了,我忘了问像你们这个拿木牌参加弟子甄选的,都是怎么收到这个木牌的呀,因为这游方道人不能走遍整个大宋的国土啊?”
听了老汉的疑问,少年笑道:“此事我略知一二,这轩辕阁曾经有恩与太祖皇帝,所以一到轩辕阁甄选弟子的时候,首先通知朝廷,然后朝廷下令让各州府贴出轩辕阁甄选弟子的布告。若有意愿,就在当地的州府县衙署名,然后领取木牌。”
“那既然能从官府衙门领取木牌,那么为何还要派出游方道人发放,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汉不解这种做法。车上的少年解释说:“官府衙门所发的木牌与道人所发不同,官府衙门所发木牌为松木,游方道人所发的为桃木,松木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而游方道人所发的桃木牌都用于颇具天资或自行修练无师门之人。”
“原来如此,”老汉顿时茅塞顿开,车子行驶的一条岔路口,少年下车与老汉道别,少年进出岔路口后前行十步见到前方有一片树林。林中郁郁葱葱,草木繁茂景色优美,少年被眼前的这幅柔美景色所迷。少年也累了靠在一颗大树上看起书。凉爽的清风拂面而来,清风吹落一些青翠的树叶。少年将这树叶夹在书中,放下书后少年望着四周景色吟诵起诗句,“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
“满堂花醉三千客……”少年一时间在此停住,迟疑后叹气转身想要翻书。“一剑霜寒十四州,”循着声音从林子里走出一人。此人身穿宝蓝色圆领袍,衣服上有金线绣着的牡丹,头发上别着羊白玉的发簪。手里拿着一炳长剑长相清秀瞳仁漆黑,从头到脚都透露着贵气。不是富家公子,就是官宦子弟。“这位仁兄见笑了,”少年拱手见见礼,“这首《献钱尚父》虽然文笔俱佳,但是难以背熟,”富家公子也回礼。少年再次拱手问道:“敢问仁兄贵姓高名,”富家公子回答道:“在下云苏,字蟾宫,”少年见对方报了名姓,自己也拱手说道:“在下张阙,字泰昌。”
“蟾宫兄来滑州何为,”张阙问起云苏来到滑州的目的,“泰昌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云苏把自己的桃木牌拿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笑,“这轩辕阁甄选弟子,算是把整个天下的人都弄到滑州了,”张阙不仅调侃起轩辕阁。“是啊,这轩辕阁在江湖上也算的是有头有脸的门派,想要入阁之人肯定多如牛毛,”云苏把桃木牌放回腰间。“泰昌兄,咱们所在的地方甚是奇怪,”云苏望了望四周,“有何奇怪之处,”张阙觉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刚刚进入林子的时候,我发现这林子似乎是与四季脱离一般。本该其他季节所出现的花草植物,居然全部出现在了这个林子里,”云苏告诉张阙这林子里的诡异之处。“蟾宫兄,你有所不知,这山中的一切都与外面不同,当初轩辕信诛灭群妖,见这里十分荒芜于是引来各地的灵气,灵气全部聚集在此所形成的奇观,”张阙把从老汉那里听来的传说告诉给了云苏。“原来如此,那么这个地方也算的是人间仙境了,”云苏颔首了颔首,“对了,光顾着聊天咱们快去轩辕阁吧,”张阙和云苏聊的快忘了正事情。云苏张阙二人向前走去,“蟾宫兄,我忘了请教你是那里人氏了?”
张阙问起了云苏的籍贯。云苏回答:“在下东京人氏。”
“泰昌兄,那你是何方人氏,”云苏转头问起张阙。张阙回答道:“我乃大名府人氏,”张阙突然停下脑中好像想到了什么。张阙看了看前方的云苏:“蟾宫兄,你姓云,又是东京人氏,莫非你是……。”
云苏缓缓的转身:“没错,我就是东京云氏的人。”
“原来是东京云氏,怪不得有如此的气质,东京云氏我也略有耳闻,云氏不管在朝廷还是在江湖中那都称的上是数一数二,”张阙对云氏的美名那是早就了解了。张阙接着问道:“云氏最有名的还是云氏九子,不知蟾宫兄与云氏九子有和关系,”云苏平淡的说道:“云氏九子中的第二子,云中雷正是我祖父。”
“真没想到蟾宫兄是出自名门,”张阙连连称赞云家,云苏又看了看张阙:“泰昌兄,你和大名府的知府张宝镜是何关系?”
张阙回答说:“正是家父,”云苏突然对着张阙跪下,“蟾宫兄,你这是干嘛?”
张阙被云苏的这个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令尊当初在东京做中书舍人之时,曾救过我一命,当初我还是一个孩童,我和姑姑上街我当时在街上乱跑,有一匹马失控,眼看就要撞向我,多亏了令尊大人将我迅速抱开,”云苏告诉了张阙当年的事情。“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从来没有听我父亲提前过,”张阙连忙将云苏扶起来,“看来你我二人的缘分还不浅啊,快走吧,咱俩都快赶不上了,”张阙干净的赶路。等二人到了,轩辕阁外面人山人海一眼都望不到边,粗略来看得有几千人,张阙站在一块石头上往前看了看,看见了一个牌楼。牌楼旁边有一个茅草屋,在往里看去神山上有一条很长的石阶,石阶左右被险峻的山峰裹挟。“如此的工程简直是鬼斧神工,”张阙不由得感慨起来,茅草屋里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长的虎背熊腰身十分高大,另一个长的矮小还是一个光头。那个光头对着这几千人率先开口:“在下是守山道人英石,我身边的也是守山道人毛虫祖,我等奉阁主之令前来告知诸位,今日不甄选。明日在进行甄选,考虑诸位都是从各地而来,大多没有居住之所,本阁在西边林子里为诸位搭建了帐篷,诸位可在西面的林子暂且休息一晚。”
“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参加甄选,你们把时间改了也就算了,你们还得寸进尺让我们在林子里过夜!”
一个清瘦的年轻人撤着嗓子大喊。其他的人一看有人带头,也纷纷的开始起哄,英石毛虫祖也没有理会,而是转身进入草屋。 “嘿,奶奶的,看我不放火烧了这个草屋,”那个年轻人开始放起狠话 。“这位兄弟,这轩辕阁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这么做肯定是有他们的打算,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你去放火,那么你和响马贼寇又有什么区别?”
张阙眼看就要闹了起来,自己赶紧出来当个和事佬。一旁的云苏拿着剑,冷冷的说道:“他说的没错,咱们是来这里修行,又不是来享受的,让你在树林里睡个帐篷你们都不愿意,那你们不如回去别修行了。”
云苏面无表情的说完后,转身向西走去,刚才那名带头闹事的年轻人仔细想了想张阙的话,“这位兄台说的在理,对不住了这位仁兄,我刚才一时间气昏了头,”年轻人向张阙道歉。“没事,你也是情急所致,对了这位仁兄贵姓高名,是何方人氏?”
张阙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年轻人见张阙问起自己,拱手回答道:“在下三秦之地,长安人氏,姓李名不同,”张阙听后笑道:“李不同,这名字倒是颇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