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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一语点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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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知这个时候的秋姑娘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安危置之于度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更不用说肚子里的孩子呢?所以,她也只是在心里笑笑,有了大人这句话此生足矣。不过,寒浞绝不是说说了事,本来一个月的行程,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到二十天,就赶到了有穷国。在这里他先是找到最好的先生给奄奄一息的秋姑娘诊病,自己才分身去拜见大夫人。不巧,寒浞和姮娥走了两叉,一个是去看秋姑娘的伤势,一个是从那里出来。寒浞听说是这么个情况,当场决定直接去看了原夫人,“浞儿给母亲请安!”

原夫人在深宅大院,不知道寒浞回来,所以听说是寒浞来见,急忙从内室出来,“我儿,不必多礼!”

“孩儿专门过来拜谢母亲。”

寒浞再次行礼。“这又是为何?”

原夫人确实不明就里。“说起来还是那个舅舅,在我离开咱们有穷国以后,他按照我们的约定,在整个方国实施了新的耕种技术,引进了大量的黍稷品种,如今单是我们有穷国的余粮可以养活一个都城了呢?”

寒浞的话多少有些夸张,不过,有穷国多了很多粮食,这一点原夫人还是知道的。“浞儿,都是你当初的决策正确,我兄弟,也就是你舅舅他也算是碰到了知人善任之人,才会有这种结果。”

说完,原夫人用手指了指隔壁,“那边你见了吗?”

寒浞自然知道这是说大夫人的,可是寒浞心里一直不明白原夫人才算是大夫人可是她为什么也这么认可那个姮娥是大夫人,这也不符合常理呀。可是这种事儿也没办法,人家不说,作为子辈也不好张口去问,于是赶紧回答,“还没呢。从母亲这里出去就去给姮娥母亲问安!”

“那是好。礼数还是不要少了。我这里你早晚过来都可以,但是别人那里你还是要早一点过去!”

原夫人还是相当通情达理,她对这个干儿子这么知礼数,并且回来第一个过来拜访她,心存感激,因为平常她这个原夫人早已经被人遗忘了。这里就是一个冷宫。寒浞离开,再次来到姮娥宫,这一次,还没进大门,一排大美女已经在大门口迎接,“欢迎丞相大人驾临!”

在姮娥的带领下,大家一起高呼。寒浞不敢怠慢,来到姮娥面前赶紧跪下施礼,“孩儿拜见母亲!”

“快起来,使不得!你如今可是丞相了!”

姮娥这样说,可是依然动手拉了寒浞起来,并且就在拉他的那一瞬间,动手使劲地捏了一下。寒浞心里明白,这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报复,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我,要不是我捎信过去,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忘了呢?礼数毕,姮娥退下左右,单独和寒浞对话。“春夏犯了什么错误,就被你赶了回来?”

寒浞就知道这次见到姮娥这是一关,很难过,但是必须过,于是再次起身跪下,“母亲冤枉孩儿了。春夏不是我下令她们离开的。那时候我昏迷不醒,等我醒来时,她们已经走远了。为了她们的安全,我就没有派人追回去的。”

“嗯,我也略知一二,不是你驱赶的,但是你身旁是不是有了别人?”

因为纯狐和寒浞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再说春夏已经回来多日,再秘密的事情还能瞒过他屋里的丫头。所以,寒浞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母亲,”刚说出口,就听到姮娥噗嗤一声笑了,并且厉声问,“那个东夷南的女人那里你也是这么称呼她母亲的吗?”

“这个,这个,”寒浞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了,不难为你了。随便你,叫什么,都行。不过,这宫里没人,用不着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春夏回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留在身边。”

“不,母亲,春夏我还是要带走的。”

“你准备带到哪儿去呀?还是把她们留下来,暂时在这里住着,等你成了大事儿再回去伺候你不晚!”

“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寒浞确实是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我知道要是那个妖狐狸说了你就会明白。不多说了,这次让你过来,我就是想问问你!”

“母亲请问,孩儿会告诉母亲一切!”

寒浞此时只是想姮娥可能想了解远在南方蛮荒之地打仗的情况,所以他认为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保密的。“那好,你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了,说起来也算是大权在握了。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帝后不在都城,孩儿当尽力维护好我朝的运行,给父亲解忧排难。不知道母亲可有什么良谋计策?”

“浞,不要给我打官腔。你我也不是外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寒浞听了这话,第三次跪下来,“母亲明示,孩儿绝没有半点私心!”

“哈哈哈!”

姮娥大笑,“我还希望你有点私心才好呢?好了,别老是跪着,这让我怎么说话呢?”

这一次,姮娥毫不客气,直接拉起来寒浞,拥进了怀里。寒浞十分紧张,对于姮娥那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他不是不仰慕这个母亲的美色,只是他只能仰慕,他觉得想去爱她很不现实。上一次有了梦一般的巧遇,可是到今天寒浞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实的。再说,外面对于这个姮娥大夫人的传说颇多,甚至有些神话。就是春夏秋她们也经常私下里嘀咕一些关于姮娥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些寒浞多少也听说一些,她不是一个凡人!所以,寒浞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有了一个纯狐,心里就很满足了,一点也不敢再觊觎这个神仙一般的女人。“母亲,这样,现在是,白天!”

“看把你吓的!”

说着,姮娥松开了手。“谨听母亲教诲!”

寒浞退下来,坐在自己座位上。“好吧,给你说几句正经话。据说你每天围着那个纯狐家姐妹打转转,这样下去如何治理好国家?”

“那母亲的意思?”

寒浞明知故问,他也知道姮娥的意思,可是他能够想到的都去做了。“如今后羿在外面拓疆扩土,可是他是个蛮人,从来只知道打呀杀呀的,我还以为你会考虑这些疆土部落蛮族到手以后如何教化他们呢,原来你也一样,只是个花架子而已!”

姮娥说完,靠在背面,看着寒浞。“母亲教诲的是。我也知道,这些部落打下来了,不一定心服口服,可是帝后不在,我也不能走得太远,再说,我也必须得到帝后的许可才可以做些功夫的!”

寒浞辩解。“你去看青铜矿帝后许可了吗?”

姮娥噗嗤一笑问。“这个是短期的。如果要是去安抚那些遥远的蛮族,光是路程也要一年半载。所以,孩儿不敢妄做决断!”

“好了,我也是没话找话。宫里太寂寞,没人说话,做不做是你们男人的事儿,不管我们后宫的事儿。好了,说吧,想吃点什么,我下厨给你做!”

姮娥知道聪明人不用说太多,点到为止,所以赶紧改变话题。可是,寒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正在思索,没想到这个姮娥却跳到了另外的话题上,他也赶紧说,“凡是母亲做的我都喜欢!”

“那就好,你等着,今天一定要让你吃饱喝足满意才行!”

然后,姮娥起身离开。整个宫殿就剩寒浞一个人,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还真是觉得孤单,自己是一个男人况且如此,那么一个女人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日子呢?想到这里,寒浞又觉得再美丽的神仙也是孤寂无助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帮到她解脱这种局面?到了年底帝后回来,说服她搬到都城去,不管怎样,总会热闹一些?可是,很快,这种想法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就在羿登基的时候,姮娥去了,可是不是照样离开了吗?看来她和羿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的。想不通,寒浞干脆不想,只是他实在不理解,家里有这样美丽的老婆放着,为什么羿还要在外面寻花问柳?“开饭喽!”

说着,姮娥端了一个条盘进来,看到上面的热气,闻到了散发出来的香味,寒浞就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咽了一下口水,这些被姮娥看到了,就说,“等不及了?”

“嗯,太香了!”

“这些只是茶而已,饭菜还没有弄好呢!”

“那香味来自何处?”

寒浞这样说,也是在问自己。姮娥只是媚笑了一下也不答话,小碎步一溜烟又出去了。这一次,寒浞有点受不了了,他知道了秘密,刚才的香味完全是姮娥大夫人带进来的体香。他就期待着大夫人赶紧进来,这一次他要亲口尝尝这个香味的感觉。寒浞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被灌进了迷魂药,欲罢不能了。不过,他也不想反抗,随遇而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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