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手臂用力,将楚湘婷的身体,稍稍地搂紧。他体贴地说道:“让你来回地奔波,我看着心疼。另外,路上也不是太安全,我并不是很放心。下周,你就待在学校里,我去那边找你,好吧?”
楚湘婷的心情,在这瞬息之间,就从谷底升到高峰!同时,双眸中苦涩的迷雾,也变成了喜悦的珍珠,颗颗点缀于腮边……楚湘婷有些血液加速,她如同是发泄一般,并未顾及站牌边上,还有着其他等车之人。楚湘婷双臂疾伸,一把圈住燕轻尘的脖子。并且,她在燕轻尘的腮边,堪比啃鸭颈之势,狠狠地用力,却轻轻地下嘴,“品尝”了一口。与此同时,楚湘婷身体轻颤,她声音哽咽道:“你也知道,以我的实力,若能像你一样,年年都拿到奖学金,还是有些差距。但是,结业能轻松过关,却是必然!所以,我并不觉得辛苦,更为心甘情愿!”
燕轻尘入情的一笑,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双臂再度用力,将楚湘婷搂得更紧一些。楚湘婷的心绪,经过这段起伏之后,略显缓和之态,不再如之前那般的低落。尽管,两人这一次地分开,楚湘婷的心情,明显轻盈了许多。可是,她哭过的痕迹,却异常得明显。楚湘婷进到宿舍时,屋中的三姐妹,再度呈出现讶异之意。宿舍四妹最先发声:“婷婷姐,怎么啦?你家的那只小燕子……他欺负你啦?”
眼镜妹二姐,用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忿声说道:“看看,男人就是这副德性!一旦到手了,就不再珍惜。婷婷,你别难过,那只小燕子,他要真敢欺负你,咱宿舍四姐妹,组团去声讨他!”
随后,二姐双手叉腰,声势俱足地说道:“我还真就不信了,若论嘴皮子功夫,咱堂堂的新闻专业,会逊于他法学专业?那是开玩乐!再说了,咱传媒学院的名头,岂能弱在我们的手里!?”
宿舍的大姐,这一刻,她并没有说话。然而,她眼中那抹担心、询问之色,却一览无余。宿舍三姐妹地关心,楚湘婷入目皆然。同时,她的内心之中,也流过一丝丝温暖。楚湘婷感激的一笑,为了避免产生误会,她将此前的经过,简单地解释了一遍。三姐妹听完之后,宿舍大姐最先说道:“我就说嘛,婷婷的那只小燕子,人品应该靠得住。故意欺负婷婷的事,他多半做不出来。你们看看,人家这男朋友,多温柔、多体贴,有没有羡慕、嫉妒、恨呐?哈哈……”乌飞兔走,这一个周末,又翻转而至。楚湘婷没有再去法大,而是,翘足于学校之中。因为,燕轻尘一大清早,就来到了这边。也是自此之后,每一个周末,楚湘婷都不再往返、奔波,而是,安然地逸于校内,等待着燕轻尘地到来。楚湘婷身心放松,精神愉悦。她就在这种有所期盼,有所惆怅,有所甜蜜、温馨的时光中,迎来了结业考试。楚湘婷与燕轻尘俩人,这一次的结业考试,就是大学的毕业考试。这次考试过后,俩人所面临的,就是去到单位实习。结业考试波澜不惊。俩人都是极具实力之人,考试自然是轻松而过。俩人考试完毕,再度小聚了一次。然后,接下来之事,就是选择实习的地点。其实,以俩人的各科成绩,以及,在学校得优秀表现,实习单位根本无需多虑。因为,很多有实力的单位、部门,基本上,都会争着、抢着来要人。楚湘婷的实习之处,没有丝毫的悬念,立马就有单位接收于她。而且,还是符合她心意的去处。燕轻尘则有点麻烦,——应该说很麻烦!因为,他的实习之所,是由学校负责来安排。燕轻尘微微地皱眉,他接到学校的通知后,一眼扫过实习单位,就是这种表情。因为,燕轻尘洞烛于心,这并不符合常理!而是,哪里存在着问题。并且,还是很大的问题!安丰县,隶属于天朝国东省。位于东省西南的边角,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安丰县,更是一个贫困县。而且,还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其贫困的程度,在国家级的贫困县中,绝对可以排进前五名。不仅如此,安丰县所在之处,那里大山绵延,土地贫瘠,人口稀少。而且,村镇还极其的分散。安丰县县城,与帝都的距离,大约有一千多公里。而且,交通极为不方便。燕轻尘打听过,从帝都去到安丰县,最少,也要两天的时间。然而,燕轻尘此次的实习单位,在学校给的通知上,就是这个地方,——安丰县普法工作站。燕轻尘对于安丰县,这个普法工作站,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即便,前述的这点儿信息,他还是耗费两个小时,从网站上搜索,又向熟悉之人打听后,才拼凑、汇总而来的结果。安丰县的具体情况,燕轻尘所知道的信息,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但是,他对于东省的历史、当前地发展状况,却比较熟悉。燕轻尘谙熟地理、历史,自古之时,东省就是豪侠聚义之地,屡屡有强盗、响马,占山为王,以劫掠为生,多行那违法乱纪之事。并且,那里的民风,极其得彪悍。一言不合,当街就能开打。甚至,引来众人械斗之举,也算是家常便饭、屡见不鲜。另外,当地的民众,很注重江湖义气,多视朝庭、王法于无物。即使,东省随着历史地进程,步入了现代社会,情形已然大有改观。可是,植根于某些地方,某些民众的骨子里,那种根深蒂固的习性,若想将其本质地改善、转变,却如移山之难。燕轻尘大致得清楚,在天朝国内,各省份的综合排名中,东省非常地靠后。其经济、教育水平,皆处于下游位置。自然而然的,全省民众的文化、整体素质,普便也较低,思想则更为保守。那么,安丰县普法工作站,这个隶属于东省,位于大山深处,一个偏远小县的工作站,其工作性质还是普法。以此来观之,稍具常识之人,根本无需经过大脑,马上就可得出结论:这绝不是个良善、丰沛之地。最大的可能,这是一个坑!很大、很深的坑!说不定,有人一旦跳进去,想要听到个声响,都极可能是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