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张铁生和韩晓云都挺不好意思的。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相互看了几眼,都觉得很尴尬。其实张欣悦看出他们相互都有意思的,只是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晓云,你晚上就跟我睡吧。”
张欣悦直接把韩晓云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韩晓云打算再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就回去。张铁生朝外面看了一眼,天空中乌云密布。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就算韩晓云在这里过夜,也不可能和他住一个房间。于是,他也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大雨果然是下了一夜都没有停。最后,韩晓云也没有办法,只能跟张欣悦睡了一晚。次日,张铁生很早就醒了。他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已经雨过天晴了。“早啊!”
张铁生从房间出来,发现韩晓云也起床了。而且还很着急的样子。“我要回去了。”
韩晓云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快速朝外面走去。她家的家教很严。昨晚她一夜没回家,家里给她打了很多的电话。只是她昨晚睡着了,没有接到电话。刚刚回过去的时候,她爸让她马上回家。“你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张铁生跟着她跑了出来。韩晓云回头对他说了一句,“我爸让我回家去,你也不用送我了,等下电话联系。”
张铁生还有点纳闷,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他也不用担心韩晓云出事,也就没有继续送她。在他刷牙的时候,手机在屋里响了。“晓云,怎么了?”
张铁生跑进房间接起了电话。“铁生,你快来帮帮我,车子的轮胎陷到泥土里去了。”
“那你不要急,我马上就过来。”
张铁生挂了电话,飞快的跑了出去。出村的路是一条黄泥路,下了雨之后,路面就跟浆糊一样。张铁生远远的就看见车子的排气管冒着黑烟。还伴随着阵阵的轰鸣声。跑过去一看,左后轮在泥土里面打滑了,根本开不出来。“你别踩油门了,没用的。”
张铁生对着车里的韩晓云道。韩晓云一听,急的都要哭了。这边车子出不来,那边家里的电话还一直打个不停。“我去找些石头来,垫在下面试试。”
张铁生去搬来了一个大石头放在车轮下面。可是一夜的大雨,已经把黄泥路彻底浇透了。既然用石头垫在车轮底下,可车轮一转动,石头就陷到黄泥里面,直接不见了。“这也不行啊。”
张铁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这时,他看到几个准备去镇上卖菜的村民。“老乡,过来帮个忙。”
张铁生对他们招手喊道。这几个菜农都受过张铁生的帮忙。发现他需要帮忙,几人加快步伐跑了过来。“铁生,要我们帮什么忙?”
张铁生指了指车轮道:“车子陷进去了,麻烦你们几个帮帮忙,把车子给抬出来。”
这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出点力气的事情。他们放下担子,挽起了袖子,准备帮忙抬车子。“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一,二,三!”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车子被抬了出来。韩晓云也是高兴的笑了。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张铁生按住了车门,“你就不用下来了,赶紧走吧,不然等下又要陷进去了。”
韩晓云确实急着赶回家,在车里对村民道:“几个大哥,谢谢你们的帮忙。”
“你太客气了,这点小忙还用谢干嘛。”
村民们对她挥了挥手。韩晓云也没在犹豫,一踩油门就走了。“这条路也确实不行了,一到下雨天就这样了。”
“可不是嘛,走路的话还好点,车子可就别想过了。”
村民们的议论,让张铁生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尽早把这条路给修起来。他的目标,肯定不是只种种香蕉就完了。除了香蕉,他后续还准备种很多的东西。可就算他把东西种的再好,要是运不出去的话,那也是白搭。就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子,缓慢的从村口进来了。明知道这条路这么难开,车子也坚持要开进来。张铁生也想看看是谁这么执着。车子在经过刚刚那个位置的时候,轮子不出意外的陷了进去。等车窗放下后,张铁生看到开车的人是赵建民。张铁生知道他跟王富贵是一伙的,也就没有要管的打算。“喂小伙子,帮帮忙把车子弄出来。”
赵建民探出脑袋,对张铁生喊道。张铁生随意瞥了一眼,“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小伙子,帮帮忙嘛,我给你辛苦费。”
赵建民掏出了一张五十块。在他看来,这五十块对村里的人来说已经很多了。但是张铁生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这年轻人,白送的钱都不要。”
赵建民把钱收了起来。他打算下车看看情况,却发现路面跟浆糊一样,根本没处落脚。于是,他拿出手机,给村委会打去了电话。王富贵接到电话后,很快就带着村民赶到了。车子也是很快就被抬了出来。“富贵,这路也太差了吧。”
赵建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话音刚落,其他的村民也都是抱怨了起来。听着村民的抱怨,王富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咱们去村委会再说吧。”
王富贵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到了村委会,王富贵把赵建民领到办公室,给他泡了一壶好茶。“土地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建民喝了口茶道。这些天,王富贵是一直在给赵建民洗脑。终于说服他,在村里开个服装加工厂。“土地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王富贵顿了一下,“但是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
赵建民没有特别的反应,淡淡问道:“什么问题?”
“你看啊,就算咱们现在把工厂办起来了,但是做好的衣服,咱们总得运出去吧,可你刚刚也看到了,那条路都成那样了,在运输方面,可是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王富贵有条不紊道。闻言,赵建民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