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的消散,夜幕正式降临。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整天,这么惬意而舒适的环境,难免让李夏有些犯困。“回去吧。”
李夏打了个呵欠说道。缓缓起身,二人便悠闲地往回走。月光下的漫步,颇有几分浪漫的意味。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条小路上,几分钟后,便到了车前。打开车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姜夕颜疑惑道:“他们两个,也去散步了?”
“不知道。”
李夏摇了摇头道。看着后座上的名片,眉头微微一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叮——”就在这时,姜夕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许长源打来的电话。“喂,你们在…”姜夕颜话说到一半,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徐霄的声音,眉头紧皱。“明天下午两点,用妖兽晶石来换你们队友。”
“地点我会再通知你,记得保持电话通畅~”说完,徐霄便挂断了电话。二人相视一眼,陷入短暂的沉默。“怎么会?”
姜夕颜疑惑道,“那个大叔看起来实力一般啊!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就把许长源和秦初然一起抓走了?”
李夏没有应声,而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电筒,在车上翻找。“你,在找什么?”
“线索。”
李夏淡淡说道。秦初然在意识到自己不敌对手的时候,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这是她的习惯。虽然不知道李夏口中的线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姜夕颜还是拿出手电跟他一起寻找。两人将车子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底盘也没有放过。终于,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一片极其突兀的的树叶吸引了李夏的注意。果不其然,树叶上,像是用指甲刻下了一个字母“N”。“这是?”
姜夕颜不明所以地观察着眼前这个字母。“应该是秦初然留下的线索。”
李夏淡淡说道。“什么意思啊?”
“北方。”
李夏脱口而出道。姜夕颜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他们往北方走了?”
李夏点点头。“那还等什么?走啊!”
姜夕颜迫不及待地想出发救人。李夏却一把将她拉住,“现在还不能去。”
“为什么?”
李夏轻叹一口气,分析道:“那人既然能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动手,说明他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阴暗的角落看着我们。”
“一旦我们动身,他们一定会转移。”
姜夕颜颇为认同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夏打开车门,“先上车。”
车上,李夏再次开口,“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要想救人,就得先逃离他们的视线。”
“我们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怎么逃离视线?”
姜夕颜疑惑道。李夏沉思片刻,娓娓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老给我们的地图上,有一片杉树林。”
“对!”
姜夕颜点头道:“就在沼泽地附近。”
李夏扭头看向窗外,继续说道:“明天,我们还是要按照他说的,先去取晶石。”
……“徐哥,还得是你啊!”
一处小山丘的篝火旁,黄毛一边啃着刚烤熟的野兔一边赞叹道。“这都是小意思。”
徐霄轻笑道。“这还叫小意思啊?!他们可是斩妖楼的人,就这么被你给抓回来了!”
黄毛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俨然一副舔狗的模样。徐霄冷哼一声,“斩妖楼的又怎么样,我的那些宝贝,哪个不是一级以上的灵器?”
“对付这些小毛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黄毛嘿嘿一笑,继续问道:“徐哥,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轻松就抓住他们了吧?”
徐霄神秘兮兮地瞥了黄毛一眼,得意道:“我给那小子的名片,其实是一个灵器,幻形。”
“幻形?”
徐霄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别看那玩意儿小巧玲珑,但是它十分危险。”
“它能根据使用者的意念变换成任何模样。”
“比如在抓捕妖兽的时候,就能将它变成妖兽喜欢的食物。”
“一旦与妖兽接触,它就会不知不觉地禁锢住方圆五米以内妖兽的能力。”
“当然,对于人也是一样。”
说着,徐霄回头看向被背靠背绑在一旁树上的许长源和秦初然。“小子,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乱接别人的东西吗?”
许长源不屑地撇过头去,冷哼道:“狗东西,不讲武德!”
“什么武德不武德的,老子这叫兵不厌诈!”
徐霄高声喝道。说完,再次得意地抬了抬眉。黄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徐哥,既然那玩意儿那么厉害,为啥不干脆把他们一起抓回来?!”
徐霄一中指敲在黄毛天灵盖上,没好气道,“都抓回来了,谁特么去兽窟啊?!让你去吗?”
黄毛捂着天灵盖,“对哦!”
说完,黄毛便向着徐霄敬了一杯酒,二人继续胡吃海喝。“你别费劲了。”
树下,秦初然虚弱地说道,“你是想把我勒死吗?”
许长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松了气,让秦初然得以喘息。“这也太邪门了。”
许长源疑惑道:“这绳子怎么这么结实?!”
“废话。”
秦初然没好气道:“他既然知道我们是斩妖楼的人,肯定不会用一般绳子来绑我们。”
“你是说,这条绳子也是灵器?”
“嗯。”
秦初然点点头,继续说道:“看那人的样子,他身上的灵器,肯定不止这些。”
许长源长叹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能束手就擒么?”
“不然呢?”
秦初然淡淡说道。虽然现在被人是被人绑架了,但秦初然的脸上,始终很平静。“你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有办法?”
“没有。”
听到秦初然这么干脆地回答,许长源现在算是死心了。摆烂般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晶石没拿到,现在还被人给绑了,这也太惨了…”秦初然没有理会许长源的碎碎念。而是十分平静地,注视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