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想先退回到他们自认为更安全的自己的地盘,可实际上这几个月来便是在各自宗门当中也没少发生魔修潜入的时间,回到宗门就一定安全吗?并不见得。“说道动手之人……”火云宗的某位长老忽然看向凤云修等人,“混元宗之前在宗门大会时便平安无事,这次似乎也并无弟子受伤?倒是巧得很。”
在场的人神色微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混元宗和魔修有染不成?“你这是在暗示什么?觉得我们混元宗和魔修有合作怎么着?”
那长老在萧云初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心里有点虚,小声嘟囔:“有没有,只要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呵。”
萧云初冷冷一笑,看对方的眼神像是在看个脑残。这次没出事的宗门又不止他们混元宗一个,厚土宗,神农谷,还有其他好几个小宗门,世家不都没出事吗,怎么不见他指责?他们混元宗脑门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试图踩他们。以为她想不到火云宗针对他们混元宗的原因吗?还不就是因为当初寻仙镇的优惠给的不多,心里不痛快?可他们再不痛快,也不能成为可以任意给混元宗扣屎盆子的理由。她现在还不怎么愉快呢,寻仙镇的优惠给不给或许还是再重新考虑一下为妙!就在这时,之前一直不曾开口的那位世家的金丹老祖忽然开口:“此番平安无事的不止混元宗,我族内也并无子弟伤亡,按照这位火云宗长老之意,是否我族同样有嫌疑?”
火云宗长老面皮一僵,“老夫并无此意,夏老祖莫要误解,老夫只是……”“你只是趁机想拖我们下水,好挽回在宗门大会时本王的王妃说看你们火云宗不顺眼的颜面,公报私仇,我说得可有错?”
凤云修言辞犀利,眼含嘲讽。“我没有!”
火云宗长老矢口否认,可惜,在场的人除了几位金丹老祖当时不在场,宗门大会时的情况都记得清楚,凤云修一提,看火云宗那位长老的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发现对方神色间的慌张后,更觉得还真有可能被宸王殿下给说中了。要是换了在其他场合互相穿个小鞋倒是没什么,哪个宗门之间没点小矛盾,平时没互相怼一怼呢,可事关魔修,可就不是能信口胡说的场合了,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和混元宗结死仇的!难不成是因为牧老祖来了,有底气了,才想打压混元宗?呵,也不想想,人家宸王和宸王妃是什么修为,牧老祖又是什么修为?分明是和金阳宗的金泓老祖一般境界,之前金泓老祖怎么被宸王夫妇毫无还手之力地碾压,难道想不起来了?把金老祖和牧老祖对调一下,若是对上宸王,会是什么光景,这人心里就没点数吗?怎的出门都不知道带着点脑子。凤云修继续讽刺道:“宗门大会时我宗无人伤亡是因我宗能人辈出,能将魔修爪牙当场抓获,本王没向各宗讨要揪出爪牙的酬劳便是看在各宗都损失了弟子的份上了,怎么这还成过错了不成?还是当时我宗之人就不该把人揪出来,该任由他们继续潜伏,杀害更多无辜弟子?”
几个宗门大会时都死了弟子的宗门的掌门老祖们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看火云宗长老的眼神透着不善。“宗门内没有子弟伤亡若是也可以作为疑点,那么本王倒也想问一问在座的几位老祖,伤亡的弟子有半数以上似乎都是在各宗飞行法器中遇害,缘何诸位却对此毫不知情?”
换言之,你们自己太弱鸡,还要怪我们对宗门的保护力度太强?金丹老祖们自然明白火云宗长老的指责没有任何根据,就连牧流火都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睁眼说瞎话盲目护持自己宗门的人,只能警告地横了眼对方,让他闭嘴不要再说些愚蠢不过脑子的话。警告过后还得沉着脸对凤云修道歉,“是老夫教导无妨,还望宸王不要和小辈一般见识。”
小辈?“凤云修看着对方那张至少比自己年长一倍的面貌,呵呵笑:”本王可要不起年纪如此之大还不长脑子的小辈。“牧流火听得心里憋火,却又不得发作,他只是按照修真界惯常的规则,以修为论辈分,一时哪里想得起来凤云修并不是修为高了才将样貌幻化的年轻,而是本身就是很年轻。火云宗长老已经有九十多岁快百岁,说他是小辈……还真没这个脸。一不小心又闹了个笑话的牧流火脸色更臭了。所幸,凤云修无意继续针对火云宗,稍微给点颜色就差不多,眼下还是正事比较重要。“本王赞同方才虞岐老祖所言,比斗继续,过程中我等可以趁机多加留心弟子们中是否有行为异常,或是气息不对之人,能将魔修找出自然最好不过,若是找不出……”找不出?众人竖起耳朵,当如何?凤云修意味深长道:“那就只能提醒诸位,有一就有二,今晚当千万谨慎,莫要重蹈覆辙。”
众人神色一僵,之前他们倒是忘了还有这种可能,仔细想想,魔修现身必然不会只在杀掉几个区区练气期弟子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若是再次行凶……的确大有可能!几个在眼皮子底下损失了弟子的金丹老祖们周身的气势猛地拔高了一下,眼神也危险地眯起来。他们总不会每一次都叫魔修得逞,如此,他们的老脸还往哪儿搁?一众大佬们商量了大半个时辰后便对外面忐忑不安的弟子们宣布,比斗继续,一些聪明大胆的弟子们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上并不见丝毫意外之色,反而越发地斗志高昂,眼神中还燃烧着满满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