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凤云修和萧云初并不知道他们宗门的小辈们正被天衍宗的大人物们留意到了,只是认真地看着小家伙们试炼,时不时地评价上两句。他们特意算了算其他队伍的收获,目前混元宗的几个队伍基本手里握着的玉牌数量,论排名,基本都比较靠前,只要后面继续保持这样的收集频率,顺利通过试炼不难。尽管试炼开始之前就有所预感,可真看到了其他乾坤大陆世家子弟们的表现后,他们才更加确信,筑基期境界内,能表现得比他们混元宗的弟子更好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也就是说,如果天衍宗上头有人关注这场试炼,子晨子曦他们很容易就会被人看中。“你说,要是有人想收他们当中的谁为徒,我们该如何做?”
萧云初若有所思道。凤云修的目光依旧落在玄光镜中玩得很欢的两个子女身上,“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对天衍宗的大能者们而言,收徒只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即可,但对我们来说,当然还要看双方意愿,如果孩子们对自己的师尊也满意,拜师也无妨,和天衍宗大能者们关系近了,他们自然会更加向着混元宗。”
相应的,他们想做点什么,和天衍宗交换点条件,资源,也会更有话语权。萧云初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忽然一笑:“那你说,蒲秋回去后肯定会和宗门主事的人说起我们的实力,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还想收我们为徒?”
凤云修莞尔一笑,“这个几率不大。”
萧云初疑惑地看他,这话怎么说的。“我们的实力虽然比不上乾坤大陆真正的强者,但金丹便是一个分水岭,何况我们已经是元婴境界?除非是天衍宗的合体期大能,否则收了我们做徒弟最多不过有个名义,真要说能教我们什么,恐怕很难。”
像她,有火系异能在,对上出窍大能都能立于不败之地,出窍期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分神大能倒是有几分本事,可一旦她的实力更进一步,师尊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罢了,只要子晨子曦他们能捞几个师尊,我们有没有师尊本就没什么意义,何况我从白无涯前辈手里得到了传承,他便算是我的师尊了,另投他门也不大好。”
凤云修笑了笑,“我同样得了传承,算是拜了师尊,对方还是渡劫大能,天衍宗还真未必有人能实力比得过对方,能教我更高深的剑道。”
二人相视而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再次关注起镜面内。换了一片区域后,子晨子曦他们那一队人除了确认周围大体环境时一起行动,后来就三两人的各自分散行动,诸葛越和张淼也两人组队离开,身为大世家的子弟,他们心里也是有骄傲的,不能从头到尾都跟着捡便宜,总要看看自己和混元宗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差距,说不定后面努努力,他们还能反超其他人呢?事实证明,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差,只是之前被混元宗遮掩了光芒才没有多少发挥的机会,之后遇到好几拨人数比他们多的队伍,两个人互相合作,暗搓搓地想办法引走一两个人逐一击破,最后剩下他们足够应付的三四人后再现身一网打尽,一来二去的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叫他们各自有夺得了十块玉牌,效率竟是比之前还要快多了。只是,也就这么一天能捡这种便宜了,后来慢慢的关于这片区域有人搞‘狙击’的消息在其他试炼者队伍当中传开,其他人有了警戒,再想得手就没那么容易了。何况,越到了后期,剩下的队伍越是精锐,单打独斗他们应付得来,人家人数一多,确实不好对付,实力,智慧,运气,缺一不可。混元宗弟子们则相对来说受这种困扰比较少,谁让他们武力值高呢?大部分情况都是实力碾压,抢抢枪,负隅顽抗的就一顿胖揍!凡是他们走过的地方,不论哪一个队,都跟土匪进村一样把周围的人抢得干干净净的,特别凶。通常,这种蛮横的手段会惹来宗门长辈们的不喜,可七大峰的峰主们对混元宗的印象却都很不错,抢玉牌本就是试炼的主旨,他们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惹人诟病的地方,最后那些失败的试炼者们不过是鼻青脸肿看着严重,实际上内伤根本没有多少,一颗上品回春丹就能彻底恢复过来。反倒是有些试炼者,拿到玉牌还不算完,非要再将掐试炼者们折腾一通最后再把人杀掉,做一些完全没必要的无用功,从凶残冷血的手段中就看得出其心性有问题,看着就叫人不愉快。修真界是强者为尊,杀人夺宝实属寻常,可毫无目的地虐杀,戏耍,就惹人厌烦了,这样的人要是入了天衍宗,必定会成为败坏门风的老鼠屎。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再最后半天里,所有达成了最基本条件的试炼者们都一同前往山下集合,分散行动的子晨子曦等人重新聚集在一起,看他们每个人的神态便看得出,彼此的收获都不小。张淼起初还得意洋洋地给其他人炫耀他和诸葛越这几天的收获,等到听见子晨子曦说了他们手里的玉牌数量后,直接闭嘴了。混元宗的人简直变态!一个时辰后,试炼时间到,天衍宗的那位长老便宣布,试炼结束,还在山上打转的人没能及时赶回来,不管手里有多少块玉牌,都算是做失败。混元宗的人彼此数了数人,确定人数并没有缺就放心了,诸葛越则是直接数了一下到场的所有人人数,惊愕地发现,居然刚刚好超过两百人一点!这怎么可能!五千多人只有两百余人完成了目标?这和他们最初预料的数据差得可是有点太远了。但想到混元宗这些人手里差不多就握有所有玉牌中的大半数,又好似明白了什么。但他明白,其他人不明白啊,不少手里其实并没有太多玉牌的人怎么都无法理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不由交头接耳了起来。“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我费了老大的劲,七天的时间才总共弄到了十几块玉牌,我不认为其他人能比我多太多,才两百多个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