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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自逍遥我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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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犹如无法忘却自己的影子在每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把长长的叹息挂上辕门万事开头难,一旦有了第一次,后面就顺理成章了。老婆是个标准的工薪阶层,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按时休息。闲了就和她的那班姐妹们约起,要么疯狂购物、看电影,要么吃吃吃喝喝、垒长城。尤其是麻将瘾很大,往往一坐到牌桌上就粘住了一般,半夜回家很正常,大战通宵也正常。而我则是出了名的居家好男人,喜欢闲来打扫卫生、做做饭,然后泡一杯好茶,听着悠扬的音乐看看书、练练字,或者趴在电脑上玩“帝国时代”,玩它个天昏地暗、草木凋零。老婆爱干嘛干嘛去,刚好还我一个自由空间。加上孩子不在身边,老婆在那帮姐妹中是出了名的自由人,别人有事无法赴会时,大家都会说:“你瞧,人家慧慧多仗义,说出发时就出发,哪像你们,拖泥带水的,舍不得暖被窝,放不下老男人!”

而老婆也很守时,每次出门说十二点回家决不提前到十一点,说大战通宵哪怕拉肚子也要坚守牌场,生怕三缺一影响了大家的兴致。而我不回家最好的借口就是执勤,因为这是每个警察最基本的工作。和许多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这阵子我满脑子都是文娜的影子,渴望着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深更半夜也要跑过去亲热一会儿。我们偷偷摸摸地住在一起,尽情地搂抱着、亲吻着、抚摸着,她绸子般滑润的皮肤让我着迷,让我激情万丈。但文娜始终不和我爱爱,说如果我爱她就请尊重她,不要折磨她,害得我经常气势如虹时又不得不偃旗息鼓,冲个冷水澡败火。她似乎讲究很多,有些做法让我感到不可理喻。有一次,她口内生疮,便紧紧地闭上嘴巴,坚决不让我深吻,说是怕吻到伤口、怕疼。有一次,我手烂了,她便坚决不让我摸她下面,说是怕细菌感染之类的。我相信她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强求,只好在她允许的范围内与她亲热。纸里包不住火,两个月后,李炜这个死党,便知道了我和文娜的关系。因为要找落在屋里的一套旧书,他打电话约我同去,说是怕文娜丢了东西或出了事担不起责任。我们一起到了屋里,李炜钻到那堆满旧东西的小卧室里找东西,我则躺在客厅沙发上随意地翻看着电视。突然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我知道是文娜回来了,赶紧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告诉她李炜在屋里。没想到这丫头今天有喜事,一推开门发现我在屋里,也没理会我做出的“嘘”的手势,一把抱住我,大声地喊着:“王哥,我好开心,你猜今天怎么了?”

我还来不及说话,文娜就用甜甜的嘴巴封住了我的嘴巴。妈的!这事弄得太突然了,我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李炜这小子听到文娜的惊呼声后马上跑出来,看见我们亲热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文娜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外人,羞红了脸低头冲进卧室关上门。“哥们,你听我解释!我们……”我手足无措,惴惴不安地对李炜说。“哈哈哈哈!……”李炜突然大笑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手指指着我:“王天清啊,王天清,我以为只有像我李炜这种贼眉鼠眼的家伙才会干这种拈花惹草的勾当,没想到你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成天守护灵魂净土的正人君子,也干这种金屋藏娇的事,哈哈哈哈……”“我……”我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妈的,三十三年英名一瞬间,好不容易偷个腥,却没想到被平时奉我为圣人的哥们逮个正着。“好了,别害臊了,只要你有这爱好,我们更成铁哥们了,要不我见到你好自卑呵!”

李炜笑够了,看着无地自容的我大声说,又朝卧室里的文娜大叫一声:“出来吧,美女,丑媳妇也要见公婆面,天清的女人就不用躲弟兄们了!”

文娜这才羞答答地从卧室走出来,向李炜打招呼。“可千万不要对外乱说啊,我们可是好兄弟!”

我乞求着。“放心,多大的事,你还信不过咱弟兄们!今天晚上罚你请客,把刘烟也叫上,就我们四个人,标准不高,五百元,心不狠吧!”

李炜提议着,这简直是威胁啊!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揪着小辫子呢?刘烟、李炜都是我地道的发小,这两小子动不动搞些歪门邪道,让我费尽了心。有两次嫖娼时被同时逮住,把电话打到我这边,我求爷爷告奶奶找关系放他们出来的。每次我都大讲特讲一堆人生道理,把他俩训得像孙子一样。没想到今天让李炜逮了个现形,让我的光辉形象一下化为乌有。叫刘烟一块去的意思很明白,这两小子想争回面子,想合起来好好寒碜我,报复一番啊!但我无语,我只能服从,谁让我以前装得像个圣人一样,这下可好,入了他们的道。但我绝对不怕,这两哥们就如同的两只手臂一样,是同生共死的好哥们,永远不会背叛我。和我想象的一样,晚上刘烟和李炜各自叫了他们的小情人来。我们六个人吃完喝完又去唱歌,说好五百元标准花了一千三百元,这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啊,心疼得我几乎要哭了。文娜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也放开了,对他们哥长姐短的叫得很甜,也很自然地抱着我撒娇,给我喂吃的。说实话,文娜和刘烟和李炜俩小子的情人比起来,那真是天上地下。刘烟的小情人叫妮子,也漂亮,但一脸妖冶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炜的小情人叫娅娅,虽然看着是个良家妇女,但长相确实不敢恭维。况且两女的岁数都在三十岁左右,与文娜更是不可同等视之,让我长了不少豪气,私下向两小子炫耀着:“什么叫差距?什么叫品味?看到了吧!”

俩小子不服气也不行,压低声音抗辩着:“吹什么吹,到了床上才知道!”

当天晚上我被李炜和刘烟从天上损到地上,又从阳间损到阴间,批判得体无完肤。但训归训,骂归骂,哥们义气必须讲。李炜很慷慨地答应这屋子以后坚决不租给别人,就让文娜住。刘烟也很慷慨地答应,以后只要我陪文娜,提前打个电话通个气,不管单位上还是老婆那边,都由他来应付。刘烟也是小单位的一把手,算是有头有面的人物,我老婆很器重他,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加上现在的黄所长和他也是哥们关系,只要刘烟肯出面,打掩护当然不在话下。次日,为了方便我,又不得罪老婆,李炜和文娜郑重其事地签订了租赁协议。租赁日期从第二年开始,租金每月五百元。租金不高,还能白住两个月,文娜很满意。租金当然由我来付,不付怕李炜老婆不答应啊。我抱着有钱就付没钱就赖的那种心态,一口答应了。心说:住着就给你李炜面子了,到了明年没钱了,你小子又能拿我怎么办?“小子,房子我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呀,绝对不敢出任何事。一旦出了事,别说你老婆饶不了我们,就连我老婆也饶不了我!”

李炜签完合同时再三叮嘱着。“当然,你放心,凭我多年从警经验,处理这么点事不在话下!”

我拍着胸脯保证着。“王哥,你哥们很讲义气,但我觉得你还是和他们不一样,你才是我心中真正的英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任何问题的,出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

文娜温柔地躺在我怀里,望着我脸上浮沉的表情坚定地说。说实话,我对文娜没有任何戒备之心了。她想得比我还周全,从来不强求我来陪她,也从不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在她而言,我既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大哥,最后才是她的情人。但对我这个情人,她说她没有任何奢望,只希望在寂寞的时候有一份牵挂,烦恼的时候有一个依靠。文娜的脾气很古怪,也很单纯,开心的时候她会放怀大笑,不开心的时候就大吼大叫,而且不分任何场所,完全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倔强起来时她如同一头牛,温柔起来时又如同一盆水,有时候我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现在她对我明显温柔多了,脾气小了,甚至于时时处处为我考虑。我知道,她已经深深地爱上我了。唯有爱情才会让一个女人愿意去改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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