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推着板车所到之处,三千多名嗜杀入侵的鞑靼人,都喝下了她特制的手打乌头红茶,毒素前后各自发作。鞑靼兵只觉得眼前的画面越来越不清晰,噗的一声吐出鲜血,紧接着轰然倒在地上。“这是怎么了!尔赤、萨斯塔!你们快起来,别开玩笑了。”
一个没来得及喝下毒药的鞑靼兵如临大敌,忙蹲下来检查死人的情况。“中毒!茶里有毒!”
鞑靼兵反应过来,嘭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碗砸碎。可下一秒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回头一看,是宋棠。此刻的宋棠,哪还有先前阿谀娴静的茶妇模样。她拿着一把长刀,墨发随着夜风浮动,脸上的疤痕宛如罗刹。宋棠微微用力,刀刃割破鞑靼兵的脖子,“你们的粮草库房在哪里?阿努达有没有私库,说明白了,我可以饶你一命。”
“宋氏,你是大雍的奸细!?”
鞑靼兵答非所问。完全没想到害死这三千多名鞑靼将士的人,居然是毫不起眼的宋棠。宋棠说:“我不为任何人办事,只是你们鞑靼人先前像撵狗一样撵着我跑路,让我这心里蛮不爽的,再加上你们来了大雍之后奸淫掳掠,就想着给你们使点绊子,仅此而已。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没准我一高兴,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东南方,我们鞑靼的粮草都……”鞑靼兵目视着宋棠,眼底闪烁愤恨。说时迟那时快。宋棠扬起长刀直接把他的手砍了下来,“我说了,老实点,别有小动作,我玩信号弹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想给外头的鞑靼传讯息,得经过我同意啊……”“你这个恶魔,我就算死也不会背叛鞑靼国,呀哈——”鞑靼兵奋力向前,要和宋棠同归于尽,下一秒,胸腔被宋棠的长刀刺破。宋棠冷眼看着断气的鞑靼兵:“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只可惜我们立场不同。”
长刀拔出来,宋棠抚下他的眼皮让他得以瞑目,才朝着对方说的东南方向走去。碰运气,总比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要好。宋棠在三水城的东南方转了许久,难免耽误了一段时间。这边一耽误,城内死了那么多人,另外一边瞒是瞒不住了。这不,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一队人马朝宋棠追了过来。“驾驾!吁——好你个宋氏,居然敢对鞑靼爹下毒,你还真是毒妇啊!”
陈知府带着一队投靠鞑靼的官兵追了上来,对着宋棠怒喝。人家骑了马,四条腿,自己怎么着都是会被撵上的,宋棠索性不跑了,冷漠看着狗知府肥头大耳,衣冠不整,嘴里还喘着酒气的样子。“差点忘记你了,怎么,你没喝我的乌头茶?”
宋棠淡声询问。陈知府喝骂道:“你这个视人命如草芥、杀了这么多鞑靼爹还不知悔改的恶妇,还想毒死本官不成!好在本官对你早有防备,你送来的东西压根没喝。现在落入本官手里,定要拿你回去祭拜身亡的鞑靼爹!来人,去,把这个恶妇给本官捆了。”
“大人,可她杀了好多鞑靼人。”
官兵迟疑着。陈知府怒喝:“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若非鞑靼爹喜欢喝她烹调的茶水,她哪来的机会往茶水里下毒?有勇无谋的恶妇,打得过你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不成?都给我上,胆敢退缩者,按背叛鞑靼爹的罪名处理。”
如今他们已经背叛了大雍,投靠鞑靼,再安上一个背叛鞑靼的罪名,那天下之大真是无处容身了。官兵们不再迟疑,抽出刀刃、取了绳索,就要把宋棠捆起来发落宋棠叹了口气,光有勇气没实力,那确实叫有勇无谋的莽夫,可她的拳头却比钢铁还硬,何必绞尽脑汁的算计?打就完事儿了!直接朝着逼过来的官兵迎了上去,宋棠忽的大喊:“阿努达,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被毒死了吗?”
宋棠这一嗓子惊讶,配上她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演得极其逼真,就连陈知府都下意识的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噗呲!”
利刃入肉的声音频繁传出,宋棠手里的长刀划过那些官兵的脖颈,将他们割了喉。“你……”陈知府吓得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宋棠扬起刀架在他脖子上。“陈大人说的有勇有谋可是这般?那我懂了。”
官兵们的鲜血喷洒着宋棠的面庞,映衬着她那双凤目,令其多了一层说不出来的冷冽感。“宋,宋氏,你不要冲动,本官上有老下有小,只要你放了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陈知府双目惊恐地看着宋棠染血的刀刃,顿时,空气中飘起了一股尿骚味,浓郁得让人作呕。果然,这狗官是个色厉内茬、贪生怕死之辈。叫得比谁都大声,事情真落到他头上,直接打软尿裤子了。怂瓜软蛋!宋棠冷冰冰的在心里骂了一声。用刀刃在陈知府脸上轻轻的拍了拍。“我想知道鞑靼人的粮草库房在哪里,带我去,否则你现在就死。”
来都来了,找不到奶奶,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这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陈知府闻言面带涕泪:“我这就带您过去,您不要杀我。”
“前方带路,若有二心,先想想满城鞑靼是怎么死的,再想想你这十来个官兵随从又是怎么死的。”
宋棠目光落在马上,倒是一匹骠骑,现在是她的了。翻身上马,这马儿嗅到了血腥,差点把宋棠甩下去,不过宋棠在末世里连更凶猛的变异兽都骑过,驯服区区一匹马更是不在话下。用木系异能笼罩着它,安抚了一遍,这匹马就乖得跟孙子似的,甘愿被宋棠驱使。解决了坐骑问题,宋棠一鞭子抽在陈知府身上,“还不带路?”
“这,这边走。”
陈知府屁滚尿流,拖着一条尿线在前方奔跑,他心里充满了疑惑,这贱女人打人的藤蔓是从哪里来的?陈知府绞尽脑汁想着,很快带着宋棠走到了鞑靼人的粮草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