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足饭饱后,墨翎和木染进宫要压岁钱去了。“父皇,母后,母妃。”
一一拜过后,墨翎麻利地伸出手,黎帝拍开他的手,对着木染招手,“染染来,这压岁钱啊,都是你的。”
“谢谢父皇。”
木染双手接过,挑衅地看了眼墨翎。出了宫,墨翎去拜见了他老丈人,照样一个红包都没拿到,木染却是满载而归,整整赚了三万多!“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呢,就是那个最不重要的,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一枚铜板都不舍得给。”
见他怨念颇深,木染笑笑,大方地掏出一万两银票给他。“呐。”
“不要。”
他也是有骨气的,“我要吃火锅。”
唯有火锅能治愈他的伤痛。木染翻了个白眼,“自己弄菜去。”
“好嘞。”
墨翎跑了,不过这次是直接把锅架在了火塘上开吃。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冬去春来,阳春三月,也到了墨清将南风儿迎进门的时候了,毕竟是侧妃,还是简单的布置了下王府,但是一个侧妃并不值得他们几位王爷亲自前去道贺,所以木染见到南风儿是在他们新婚第二日进宫拜见的时候。木染心知南风儿有问题,不过时悦她们不知道,对南风儿的态度还算友好,男人们说话的时候,她们几个女孩子坐在偏室吃吃喝喝。木染一直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被问到了就应上一句。过了会儿,话题被南风儿有意无意引到了每个人眉心的花钿上。“太子妃的花钿大气,奕王妃的花钿精致,护国王妃的花钿,是最别致的那一个,最让人过目不忘。”
南风儿说完,笑看着她的眉心。终于来了。木染吃进手上最后一口点心,笑着道:“我也觉得我的花钿好看,血红的水芋一下子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所以换什么呢,就这样不是挺好的,你头上的也不错啊。”
马蹄莲在星海叫水芋,是大庆的国花。南风儿没听出来什么,时悦她们对木染也算是有些了解,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几分不耐烦,她们都听出来了,但是没有拆穿。“太子妃,各位王妃,太子和诸位王爷已经商议完了。”
木染第一时间从位置上起来往外走,墨翎见她出来了,伸出手,两人手牵着手走了,身后,墨池失笑,“这小子……”墨遥伸了个懒腰,也溜了,“走了走了。”
墨翎没管后面的动静,径直问:“怎么样?”
“感受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但肯定是冲着这画轴来的,或者,冲着我的命来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你说咱是不是得给她个机会,不然成天窝在府里她也没机会动手啊。”
墨翎岔开了话题,直到回了王府他们才继续讨论,“你想来个请君入瓮啊,她的背景什么都没弄清楚,太危险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再说了,你就不想出去玩玩?反正窝在京里我是要闷出病来了,我不想上课了,还不如出去呢,给那些想动手的人一个机会,反正都够乱了,咱们这次把水彻底搅浑算了,浑水才好摸鱼啊。”
两人四目相触。第二天两人就走了,宫里在下午才得到两人跑了的消息。彼时的墨翎木染正同骑在一匹马上向着火烧云的天边出发,就他们两个人,影风他们都没带。看着眼前这一幕,木染笑着说:“有没有觉得这一幕跟我画的有些像?”
墨翎看了眼前方,笑着点头,“嗯,确实很像。想去哪儿玩?”
木染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摇头,“不知道啊,走哪儿到那儿吧。哎,你说,咱们就这么走了,那几个孩子会不会哭?还有季婉柔,她怕是会忍不住去找吴隐吧。”
这都半年了,季婉柔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吴隐,但是墨翎查过,思琦那边没再出现过邪灵的人。“孩子无所谓,季婉柔随意,她若是走了出了事儿她自己承担,人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们已经很多次提醒吴隐那边的复杂情况了,也算仁至义尽了。“行。走吧,咱们先逛上几天再闹出点动静来。”
木染抬起右手向前点了点。墨翎失笑,“好啊,坐稳了,驾——”两人一马向前奔去,走哪儿算哪儿。“这大庆的吃食挺不错的啊。”
三月二十八,两人到了大庆京都,木染手上全是小吃,墨翎手上也全是小吃。“咱们先在客栈住下吧,估摸着他们明天就该来了。”
前日他们赶路的时候受到了邪灵刺杀,算算时间,明天就该迎来新一波刺杀了。“好……”好字未落,她迎面走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借着擦身的那一刻将刀子向木染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