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炫耀了。”

凌小沐动不了就不挣扎了，她刚才跑得太累了，此时只觉得四肢酸痛，自然没心情跟他开玩笑。闻言，男人顿了一下。他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这不耽误我杀你。”

“哦。”

凌小沐盯着男人道了一声。“你不求饶？”

男人似乎觉得很不过瘾，他以前追杀什么人的时候，总会听对方说很多求饶的话，这个女人什么也不说，他有点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凌小沐抿唇：“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

“不会。”

“那我干嘛要浪费口水！”

凌小沐怒：“我有药，你有病吗？”

“你怎么知道？”

男人说着，将双刀交叉一划，尖锐难听的声音响起，听得凌小沐头皮一阵阵发麻。看凌小沐痛苦得皱巴巴的小脸，男人满意的笑了起来。“我跟你说……”凌小沐突然开口，惹得男人频频侧目：“你要求饶了吗？”

“当然……”凌小沐的话音未落，一把黑色短刀劈下，将男人的肩胛削去了一半！血液正好泼在凌小沐的脸上，凌小沐觉得脸上滚烫，却笑得开怀：“我只想跟你说，身后有人要你命！”

谢开言抓着短刀站在男人身后，那一刀正是她劈的。“原来是这样……”男人的右肩胛被劈去了一半，右手动弹不得，终于笑不出来了。他就地一滚从谢开言的击杀范围内滚了出去，看向谢开言：“杀手出身，果然不能小觑！”

他带了十六个杀手来，分四拨缠住陈灿和谢开言，可现在谢开言到了这里说明至少缠住谢开言的那八个杀手全都被杀了……能杀八个杀手，还能悄声摸到他身后给他一刀，谢开言确实是个人物！“你忘了还有我。”

身后又是一个声音，男人还没来得及逃开，腰间已经多了一把刀，陈灿将刀子拔出来，血染红了一地的雪。男人苦笑：“他们竟一个都没缠住……”一口血喷在地上，男人不甘心的盯着凌小沐：“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这么难杀……”凌小沐身上的穴道被谢开言解开，这才望着男人，道：“我跟你说一个道理吧？”

“什么？”

男人失血过多，渐渐倒在雪地上。“反派死于话多。”

凌小沐摸出自己的匕首，走到他的面前：“我不爱多说。”

话音落下，匕首落得更快。男人的心口一凉，他撑大了双眼看着凌小沐被血染红的眼眸，忽然笑了起来：“我……咳咳很欣赏……”那是他和凌小沐说的第一句话，如今也是最后一句。“啧啧！不愧是我的少夫人，竟然还敢动手杀人！”

陈灿道，他身上狼狈，衣服有几处破裂，血从里面渗出来，显然刚才也是经过一场苦战才得以来这边。闻言，凌小沐没有抬眼。她道：“我不杀人，难道要一直等着被杀吗？”

站起来，凌小沐扶住谢开言，道：“我们走。”

雪地里，男人的尸体连同一地鲜血渐渐凝固成冰，被风雪覆盖……三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旅馆没有酒店高档干净，半夜依旧人声鼎沸，处处都是生活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刚刚经历了生死，三人都没有心情搭理外面的声音，将身上的血迹洗去后倒在床上就睡了。他们全都住在一个房间里，凌小沐和谢开言睡在床上，陈灿倒在地毯上就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凌小沐才恍惚着爬起床。谢开言和陈灿已经买了饭回来，道：“这几天我们谨慎一点，不要出去吃了。”

“开言，你知道昨晚那波杀手是谁的人吗？”

凌小沐一边吃饭一边问。闻言，谢开言犹豫了一下，道：“是道上的人，他们没有说是谁买凶，这也是道上的规矩，不能说出买家是谁。”

“嗯，好吧。”

凌小沐点头。她的眼皮肿肿的，看起来很乖巧，就像个被迫熬夜学习的中学生一样，看得谢开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我知道啦！”

凌小沐咧嘴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谢开言一直在跟她保证会保护她，似乎在通过这句话将所有勇气和安全感传递给她。凌小沐真的觉得很感动，昨晚如果不是谢开言和陈灿，埋尸在雪地里的就是她了。吃完饭，凌小沐想了想，问陈灿：“能不能调到温泉馆附近的监控录像，顺着这条线，应该能找到楚觞玥曾经落脚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以。”

陈灿点头，立刻打电话。没多久，有人将一大箱子的监控录像带送了过来。凌小沐和谢开言就开始看录像带，看得眼珠子疼，等眼珠子疼完了又开始头疼。冬季的H市是冰封的城市，每个人都是裹得企鹅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的大有人在。满屏幕的人都长得差不多，谁能认出哪一个是楚觞玥？凌小沐摁着自己的眼睛，缓了缓，骂娘。这到底是什么破世界，什么糟心事儿都能让她碰上……“是这个！”

谢开言突然道。凌小沐和陈灿连忙去看，看见屏幕上凌小沐和谢开言一起进了温泉馆。然后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一对裹得看不出原貌的情侣从温泉馆走了出来，凌小沐注意到那个女人提着的包正是楚觞玥的包。“交给我吧！”

陈灿道。他在部队里多年，追踪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比谢开言和凌小沐干瞪眼的强多了。于是，凌小沐和谢开言一起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看监控录像什么的太辣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