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一愣,内心一紧,杨云生大声说道:“姓方的,原来你还有力气杀人啊,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说完,杨云生握紧长剑,一剑刺出,带着阵阵香气,向方文清刺去。方文清刚才听张凯说过,这种香叫什么十八软香散,自己赶紧屏住呼吸,手攥小刀,刀影一闪而过,长剑断裂。杨云生内心一慌,一掌劈出,道道掌印向方文清袭击而来,方文清看也不看,一拳击出,道道拳影,铺天盖地而去,将那些掌印完全覆盖。一道刀影闪过,瞬间,一颗人头已经落地。此时的大厅寂静无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王一鸣内心胆颤不已,没想到疗伤的方文清竟然如此厉害,早知道如此,自己也像张凯一样投降了。其实,如他一样想法的人,几乎是全部。他们颤颤巍巍地向后退着,手中的长剑都能听到一丝颤抖。突然,方文清开口说道:“怎么?还有谁想试试我是如何杀你们的?”
王一鸣立即开口说道:“方前辈,一切都是误会,我们现在投诚,推选您为流沙门门主,求前辈放晚辈一条狗命。”
众人也纷纷附和着,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的是一场误会。方文清看着这些人前后的表现,恶心不已,一沓烟火符抛出,顿时,大厅中烟雾弥漫,彼此看不清彼此。一道道刀影闪过,不停地闪现着,发出耀眼的光芒,空中不时传来愉悦的刀鸣声。烟雾消散,当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大厅之外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十几名地级武者的尸体倒在地上,人头散落一地。方文清站起身来,缓慢地走到张凯面前,再怎么说,张凯也是为了自己受得重伤,自己岂能袖手旁观呢?他左手搭在张凯的手腕处,一股股真气注入,滋润着断裂的经脉,慢慢地张凯的脸色有了些许红润,不久便睁开双眼。当张凯看到方文清的时候,挣扎着想要起来,方文清暗示他不要乱动,张凯明白方文清的意思,缓慢地坐起来,运转内气疗伤。方文清走到大厅门口处的时候,原先在这里的众人已经消散一空,可能都从大殿大门离开了吧。他看着远处的山峰,天上的白云,偶尔飞过的小鸟,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伫立良久,他返回到大厅,收拾起自己的法器,手里拿着流云剑仔细端详着,感觉很是顺手。他运转真气,缓缓地注入到流云剑中,流云剑凌空而起,发出嘶嘶的鸣叫。 突然,他左手一指,流云剑飞身而出,速度迅疾无比,刺破空气的各种壁垒。片刻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厅中央的一把座椅已经成为粉末。方文清内心喜悦无比,速度比小刀都快,杀伤力更是惊人无比,难怪说是可杀敌于千里之外,飞行于九天之上,看来所言不虚。不过这御剑飞行是怎么做到呢?对了,流云剑诀在赵炳然的手上,现在赵炳然一死,流云剑诀还真不知道从何找起。不过,他心里已经很满足,只要能杀敌、防身比什么都强,至于是不是可以御剑飞行,他倒是并不十分在意。张凯被一声巨响打断,发现自己的伤势在方文清真气注入下,已经稍微好转,只要有时间静下心来认真调养,相信很快就会恢复。他索性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方文清面前,抱拳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张凯特来请罪,请前辈责罚。”
方文清被张凯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莫名其妙,前一句还好,后面请罪,责罚什么的,从何谈起啊?看到方文清一脸茫然的样子,张凯解释道:“晚辈本来是流沙门的人,如今已经成为阶下囚,甘愿前辈责罚。”
听完这些,方文清恍然大悟,这里根本就是古代的那一套,一人犯罪,株连九族。动不动还来个终身奴隶什么的,这个流沙门还真是个奇葩,都什么年代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些逃走的流沙门弟子,虽然断了一臂,但是仍然有修为,会不会趁机打劫普通百姓呢?想到这里,他不免心中一沉,是自己太疏忽了,自己平时以天下苍生为念,如今竟如此糊涂。他立刻站起来,收起流云剑,快步走出大厅,张凯不明所以,紧跟其后,小声询问道:“前辈,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晚辈去做。”
“我正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立即召集所有流沙门弟子到大殿集合,时间一柱香,超过期限,后果自负。”
方文清说道。“是,前辈,晚辈即刻去办。”
说完,张凯背起大刀,迅速走出大殿。方文清并不放心,自己也快走出大殿,沿路看不到一个人,连在玉米地里的农民都不见了。这时,他看到从一边的玉米地里钻出两个人影,这两个人方文清认识,正是之前遇到的老者和那名叫红儿的小女孩。看见两人向自己走来,方文清赶紧迎了上去。“贱奴木山和红儿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老者说着就要跪地,方文清赶忙阻止,问道:“老爷爷,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有许多人,怎么现在却如此空旷,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
“洪管事说,您是一个杀人狂魔,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号召所有的国民、平民、奴婢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并且拥立一名叫赵兴峰的人为新一任门主,由他亲自辅佐。”
“流沙门所有人都跟着洪管事离开了,躲进矿山以南的荆棘岭中,我和红儿见过您,心里知道您不是他们说得那样的人,我和红儿不愿意离开,便躲了起来。”
老者仔细地说道。方文清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郁闷,这个流沙门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啊,那个洪管事自己想做门主,干嘛污蔑自己的名声,实在可恶。“那个荆棘岭是什么地方?”
方文清急忙问道。“荆棘岭是……是被流放的地方,凡是犯了大错,或者是原先这里部落领袖,都会被流放到荆棘岭,让其自生自灭。”
老者叹息一声说道。“原先的部落领袖?”
方文清一脸茫然得问道。“恩人,您有所不知,十几年前,这里是一个叫桃源村的部落,人人平等,吃穿用度都很均衡,男耕女织,自给自足。而且平时修炼祖宗流传下来的功法,强身健体,其功法中有些研究药丸的配方,供人治病疗伤。”
“不曾想,部落派出去交换物品的族人被人半路暗杀,暗杀者易容成族人的模样,拿着通关玉牌潜入我部落。”
“这个人就是赵炳然,他进来后,先是观察了几天,发现我部落中武者的修为只在于强身健体,于是他便公开叫板,进行大肆屠杀,凡是反抗者,不论男女老幼统统杀死。”
“那些投降的部落领袖们,要么被流放,要么被赐予终身奴婢。后来赵炳然从外面有招进一批武者,他们均来自黄河流域的流沙门,因此直接将桃源村部落改为流沙门。”
老者说着,言语间仿佛回忆起那段甜美而又不堪回首的岁月。方文清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里是外来者霸占,怪不得实行这么惨无人道的统治。他准备再询问些事情的时候,张凯带着杨童羽急匆匆地赶过来,惊慌地说道: “前辈,大事不好了,各门派的代表们被洪管事一一杀死,还有一些不愿意离开的平民也被杀害,其余人都被洪管事要挟奔向荆棘岭。”
“这个洪管事什么来头?”
方文清疑惑地问道。“洪管事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平时大家都叫他洪三,以前听说当初是和赵炳然一起从黄河流域过来的。此人不显山不露水,从杀害各门派代表的手段上看,至少是天级中期的修为。”
张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