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的芸芸没了孩子，我没了孙子，爸没有了重孙，我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

高茵气势汹汹，脸色极其难看，看那样子像是要打架一样。“姜妍，你该拿什么来补偿芸芸的丧子之痛？”

“拿你的一条贱命来抵吗？”

“你也不想想你配不配！够不够资格！”

看着姜妍挨打挨骂，白芸芸心情特别舒畅，以至于脸上露出了得逞的表情，避免被人发现，她又立马装回可怜兮兮的样子。可她还是失策了，她露出得逞的表情时，老爷子正好看到了。本来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以姜妍的为人，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只可能是白芸芸给她下的套。白芸芸的为人，已经被人用热搜的方式给爆出来了，人品确实不怎么样，和姜妍比起来差远了。比起白芸芸的一面之词，老爷子更愿意相信有口难言的姜妍。高茵还想继续斥责，辱骂姜妍，却被老爷子出声制止，震了几下拐杖以示威严。“司晟，管好你媳妇，别让她在这里发疯。”

“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不要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司晟点头应答，随后走过去小声斥责高茵，让她别吵闹，免得会惹得老爷子不开心。白芸芸正看的起劲，看的过瘾，却被老爷子阻止了，不明所以的她立马出言询问爷爷。“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妈又没做错什么，她这是在替我出气，在为我的孩子讨公道，您为什么要阻止？”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您的重孙，您就算再喜欢嫂子，再偏心她，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你给我闭嘴！”

老爷子出言呵斥，“混账东西！教训我的人都到地底下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教训我？”

“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敢指责我？”

“我……”白芸芸被老爷子教训傻了，无助的看向司宸，对方也是一脸的不愉快，她又将求助的眼神看向未来公婆，对她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显然她是触怒到眉头上了，司家是老爷子打拼下来的江山，在S市地位极高，没人敢对老爷子这样说话。就连被誉为商业帝王的司玄烨，在面对爷爷时也是恭敬有加，从不会说忤逆的话。白芸芸算是少有的了，她这是僭越了，是大逆不道的放肆。司宸先出言训斥，“芸芸，你刚才没了孩子，心情难受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该把坏脾气发泄在爷爷身上。”

“爷爷是你长辈，你应该对爷爷恭敬有加，而不是出言如此放肆，要是爷爷被你气出好歹来，你怎么向爸妈，向大哥和我交代？”

“我…宸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气昏了头才……”白芸芸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哭着向爷爷道歉。“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和您争执的，都是因为姜妍，都是因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是生气才想着……”“想着和我顶嘴吗？”

老爷子替她说完了后半句话，平日里慈祥的脸色此刻变得十分冷静，明显是真生气了。他现在更加确定，白芸芸流产的事情不是姜妍所为，而是她自己做的，为的就是陷害姜妍，好让所有人都厌弃她。“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芸芸哭着替自己辩解，“爷爷您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要和您顶嘴的，都是因为姜妍…是她……”“是她让你和我顶嘴的吗？”

老爷子冷哼一声，“妍妍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不是被你们打就是被你们骂，还要被你们轮番羞辱，你们简直是不成体统！”

“爷爷您冤枉我们了，妈妈是因为想替我出气而动手打姜妍，不是故意的。”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难道我都不能为我的孩子出口恶气吗？”

“闭嘴，这件事情现在由我来查明，我自己会问，不需要你们在这里扭曲事实。”

老爷子冷哼一声，随后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姜妍，脸色逐渐温和，和方才面对白芸芸时冷硬的样子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妍妍，从进门到现在，你一句话也没有说，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场，我也不信白芸芸的一面之词，我就想问你一句，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只有爷爷还会向着自己，时刻护着自己，就跟她的亲爷爷一样。姜妍眼眶突然湿润起来，摇头否认，“爷爷，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承认，我没有推倒她，当时她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我只是想甩开她，是她故意跌倒在地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老爷子准备轻描淡写的接过这件事，身为当事人的白芸芸却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不管这个局是不是她做的，老爷子都太偏心了，不信她的一面之词，却信姜妍的。“爷爷，您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我能理解，毕竟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您不能偏心，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也不能相信姜妍的一面之词，凡事都得讲证据。”

“没有证据还有证人。”

“姜妍推我的时候，宸哥就在身边，你可以问问宸哥，只有证人说的话才可信，否则一概不算数。”

见她这么较真，老爷子也只好先听听司宸的意见。“阿宸，你实话实说，妍妍到底有没有推你未婚妻，从而导致她流产？”

倾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包括一言不发的姜妍，也是将期待的眼神投在他身上。尽管不报希望，认为他会偏向自己的未婚妻白芸芸，可姜妍还是想听他亲口说，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心向着白芸芸。司宸看了一眼白芸芸，又看了一眼姜妍，捕捉到她眼底藏着的期待。看来她很想让自己证明她的清白，那就帮她一把，也算是让她欠自己个人情，之后也好报答。毕竟这件事情，的确和她没关系，都是白芸芸一人所为，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姜妍，从而让司家的人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