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孟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他挥手命人将离落拖到一边,然后一步步走近殷泽,在他面前蹲下。“朕以为你再也不会求朕了。”
“是阿泽错了,求皇上放过落儿吧。”
殷泽咬爬起来,一点点抱住离孟的脚腕,声音低低哑哑的说着。“皇上,阿泽愿意侍候您,您不要再伤害落儿了。”
“伤害?殷泽,你可知道朕对你有多欢喜,可你,你都做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殷泽眸子里的风情万种,心底却满是自嘲的恨意。离孟越说越激动,他一脚踹开殷泽,恨恨的骂道。“你背判了朕,你让朕失了江山,龙矅的人已经追了过来,朕如何打得过他们,你说,朕难道要死在这里么?”
眼见着离孟情绪失控,殷泽心中更是担忧不已,他焦急的看向离落方向,她衣不遮体。殷泽眼底一阵紧缩,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背,心中不停的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龙秦军还不打进来?……而此刻,校场外的龙秦军,实在也不是他们不想打进来,只是他们在离校场不足各米的地方,突然遭到了突袭。那些人是从校场的另一个方向直扑过来的,装扮很是奇怪,不像是隆宸的人,更不像是离孟的人。张诚眼见着时间过去了很久,只好带了一小队人先突围出来,他看到围在校场外的将士,是一直跟在殷泽身边的人。“殷驸马呢?”
张诚问着那人。“进去有半个时辰了,末将在此等着也很着急,可却不知道该不该闯进去。”
那人一看到张诚,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两眼放光。“蠢,半个时辰够杀两个人了,你现在听我安排,我们马上攻进去救人。”
张诚眼角抽抽的瞪了眼那人,这都什么部下,主子一人进去赴险,他们倒也能等得住。“可是大人进去前有吩咐,不可轻举妄动。”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殷泽如果要他动手,就会发信号的呀。“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本官可把话提前说清了,本宫此番主要是为救离落公主鸸为,至于殷驸马,本官可不保证能不能救得了。”
张诚说完,就大手一挥,命人准备进攻。“外面的人听好了,你们要是敢强攻,离落和殷泽,一定会没命的。”
站在岗哨上的士兵,眼见着校场外的兵越来越多,喊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擅了。张诚听后冷冷的嗤笑一声:“狗贼,爷爷我是来生擒离孟的,其他的人是生是死,爷爷可管不着。”
他喊完后,便开始带人布阵。校场其实并不难攻,只一个门和一圈的城墙,只需要几把梯子,还有一根木头柱子,就可以攻进去的。上面的人显然被张诚的话给弄懵了,有人去向离孟汇报,有人立马带着弓箭手开始防守。“把盾牌举高,十个数之内,必须将这门给本官撞破了。”
张诚粗略的扫了眼前面的情况,然后手一挥,下着命令。校场内,离孟正叫人把殷泽拖起来按在一块木板,准备当众羞辱他,突然听到有人要攻进来,脸色立时变了。“皇上,你只要把落儿交出去,我保证他们不伤你分毫。”
殷泽前后被毒打的实在有些重,他此刻已经有些强撑着了。“交出去?”
离孟盯着他,浑浊的眼底全是算计的光。“你去,跟他们谈,就说……”离孟才叫来将士安排完,一旁的士兵就紧跟着说道。“皇上,来人是龙秦国的将军,他说……说殷驸马和公主的死活,不关他的事。”
“……”殷泽。他几乎是瞬间就从这句话中断定了来人是谁。“皇上,不好了,他们已经开始攻进来了。”
又有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快,带着他们,到里面去。”
离孟见情况不妙,只好叫人将殷泽和离落带上,躲进房子里去。房子里铺着一排排的木板床,很显然这里是士兵的寝室。离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原本他有十几万大军在手,就算守不住离宫,可以往后退至半州。那里是离国的旧国都,可是殷泽偷了他的兵符,杀了几个重要的将领,十几万大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没人管的散兵。他也不知道将兵符给了谁,那些士兵在兵符的号召下,居然全都出了离城,去向不明。“皇上,末将根本无法抵挡敌军的攻势,我们不如降了吧。”
张诚带兵一向霸道,他的兵也和他一样,打起战来根本不循章法,只要能胜就行。他们从城墙处破开个口,便一窝蜂的全从那个口冲进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两方很快打成一片,胜负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离孟穷途末路,跟着他逃出的将士已经没有多少的斗志了。张诚这边只要稍稍加以利诱,他们很快就降了,没降的也剩不下多少战斗力。最后只剩下一小队的士兵护着离孟躲在校场里的士兵寝室里,张诚将那里团团围住,才想要放火往出烧他们时,里面的人就放出话来了。“离孟老贼,爷爷就是来要你的命的,至于你所的那两人,你要杀便杀,爷爷可没闲心管你们的家事。”
张诚浪荡不羁的说着,完全不接离孟的茬。离孟眼见这招不奏效,却也不甘心,他只能继续威胁着殷泽:“你说过,只要将离落交出去,他们便不会杀了朕,此话可当真?”
“呵,我方才说时你不听,现在这情况,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了。”
殷泽在想明白张诚话里的用意后,才静了下来。他不能把离落身上的秘密说出去,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先前那个被叫来欺负离落的士兵,在大家都关心着门外的战事时,竟然偷偷的把手伸向了离落。他们一个捂着离落的嘴,一个想要趁机占便宜。殷泽被人按在床板上,隔着一排排人墙,看到这一幕时,心险些提到了嗓子眼。“住了,混蛋,快住手。”
然而,就在他大声喊叫时,那人已经一把撕掉了离落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她整个后背都不可避免的展露在了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