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子,厉山晴便发现脚步开始凌乱,还分散开来,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找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一个雪堆里有动静。她跑过去,看见的是昏昏沉沉的宗七羽,大概是树上的雪掉下来压在他身上,她连忙撇开这些雪,将宗七羽的联合手放在身上搓。勉强醒过来的宗七羽却将厉山晴往旁边一推,一手拍出,身后的两人却有恃无恐的躲开:“你已经没办法再多运功了吧。”
伴随着话音落下,宗七羽喷出一口血,挡在厉山晴面前,将厉山晴完整的护在身后。“滚。”
面对宗七羽的呵斥,三人渐渐分来,却各自拿了钩子长棍子等物件:“你们一个伤患,一个小女子,哈哈,今日我们倒是不受你这口气。”
几人一起扑过来,宗七羽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神州忽地挂起旋风,雪花四溅,鼓起身上的衣袍,没有了手中的长剑,便以长袖为武器,他踢开两个拿棍子的,将铁钩男钩子抱住,举起拳头就砸下去,拳拳到肉,打的那人很快没了声息。却在落地的时候,摇晃了一下。“他就快支撑不住了,”左边的男子说完,便举着棍子过来,正中宗七羽的肩膀,宗七羽用另外一只手狠狠砸过,男子应声倒地,打了个滚,竟然又站起来。宗七羽力气流逝太多,根本造不成大伤害了。右边的男子举起刚才同伴的钩子,就朝着背后勾来,厉山晴冲上前去推开宗七羽,头上却被钩子勾个正着,纠缠在发丝里,顺着这个力道,厉山晴被那人控在手中。“该死的,你不许动!”
男子叫喊道:“雪灵芝,雪灵芝拿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翻身起来的男子也走过来,这小娘子怕就是这煞神的妻子,控在手中,两人也安心了很多。将厉山晴的头发解开,狠狠的拽了几根:“玉盒呢?”
这两人是刚才就跑走的,并没有看到宗七羽将玉盒给厉山晴的那一幕,于是都以为在宗七羽身上。钩子正对着厉山晴的脑袋,宗七羽并不敢贸然行事,厉山晴也不能将手中昏睡粉掏出,场面便对两人不利。“雪灵芝玉盒在刚才那个地方。”
厉山晴说道。两人都不信,厉山晴又说:“你看我们身上哪里像揣着盒子的,就在刚才那里,我着急出来找人,并没有待在身上啊。”
“是吗,我找找看。”
拿着钩子的男子将钩子垂下让另外一个人盯着宗七羽便伸手要搜查厉山晴的衣袖。让自己死了两个兄弟还伤了自己两个人,若是不好好也给他一点颜色,真当自己是阎王爷了。就在此时,“不……”放风的男人一个字刚出口,就被扭了脖子,栽在地上,宗七羽此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将钩子踢飞,一掌拍得搜身的男子当场暴毙。宗七羽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神情也变得残暴起来:“我的东西,也是你们能碰的?”
厉山晴被圈在怀中,感觉宗七羽的情绪不对劲,连忙抱住宗七羽:“我没事,我没事。”
也许是厉山晴的主动让宗七羽有了一丝神志,宗七羽眨眨眼,便跪倒在地,再多片刻,怕就撑不住了,此时的宗七羽面色铁青,身上微微颤抖,那些血更是不要命的留着。厉山晴连忙拿出止血的药丸,将宗七羽靠在树上在心口盖上了自己的披风:“宗七羽,宗七羽?”
叫了一会,宗七羽便转醒过来,只是神色还有些恍惚:“厉山晴?”
“是我。”
厉山晴点点头,扶着宗七羽站起来:“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雪灵芝我已经放好了。”
宗七羽没说话,闭上双眼休息起来。两人又行走到了半山腰的地方,还是一样的天色,将巨石再次推上,这次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阴冷直接传到了骨子里,用树枝撑起了一个幕布,厉山晴快速的换好了衣服,那端的宗七羽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药已经到手了,厉山晴和宗七羽重新上了马车,便向随心城赶去。回到随心城的那一刻,厉山晴简直要落泪,找药竟然找得命都快丢了,将宗七羽送到他的住宅,厉山晴让田永小心看护,便把自己关在家中不让任何人进来。闪身进了空间,将所有的药材抓起,便开始炮制处理然后混合,再通过熬煮和慢火烹制,经历了两整个夜晚,已经三天没休息的厉山晴满眼的红血丝,面色极差眼神却极亮。来不及进食,她便匆匆来到宗七羽的房间,一口将药丸塞进去。几乎是刚入口,那药丸子就化在宗七羽口中,宗七羽全身翻滚着,喉咙里发出嘶吼,神情可怖,但是脸上的那些余毒,竟然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先是眉峰变成原样,肿胀的部位平复,肤色褪去了青紫和暗黄,玉般的真实肤色慢慢显露出来,性感的薄唇重见天日。他睁开眼,将体内功力运行一周,竟是眼中都冒出精光,余毒全清!他站起身,抬手便将一块木桌劈碎,而且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正当他激动的要拥抱身边的厉山晴,却将倒下的厉山晴接了个满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几乎没进食,厉山晴的脸色早已憔悴,嘴唇干裂得可怕,头上还是凌乱的发丝,这张脸此时看上去并没有半分美感,宗七羽弯腰,将厉山晴公主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给上被子。“恭喜宗主。”
“恭喜宗主。”
田永等人惊愕的看着宗七羽康健的走出房门,纷纷说道。宗七羽将手握紧再放开,这种神清气爽,多久没有体会过了,想起调查到的万青宗的动向,他眉头一蹙:“不日,剿灭万青宗!”
“是!”
此时的白家白沉夜躺在床上,任由伤口渗出血迹来,这厉清尘倒是插得准,几乎将自己左手筋脉都废掉了。“白公子,奴婢进来了。”
玉翠得到应允后,端着今日的汤药慢慢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将自己关在屋中的白沉夜。大夫说白公子可以起来走动,只是不要多用左手就可以,可是白公子竟然出了三餐汤药竟然是一直就这么躺着。“下去。”
白沉夜忽的开口,倒把专心致志想事情的玉翠给吓了一跳,这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白公子最近的心绪很是不稳定,想来是伤口太疼了,也不知那厉家小姐的心思竟然如此狠毒,下手倒是挺利索。她只以为是厉家小姐觉得丢了面子,并不知道是因为发现了设计这一切的人就是白沉夜。褪下之后,玉翠便去了房中梳洗,这院子里的人,都没有让自己做杂事的,不久之后,自己应该就是这白家的姨娘了。“厉山晴,呵呵,厉山晴。”
白沉夜在床上沉思片刻,苦涩的笑了:“我苦心做这么多,不是将人一一毒死,而是费心布局将欺凌你最深的两个女人都拉下水,你给我的,竟然只是带了一个男人在你的府中,谈婚论嫁!”
想起收到的消息,白沉夜简直不敢相信,除了自己,厉山晴还会有别的选择,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便突然失去了很多乐趣啊,你知道吗厉山晴,如果你不跟我,那我还能拥有什么呢?回忆起当初的笑脸,白沉夜恨不能将这笑颜禁锢在身边,身上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千方百计的忍耐等待,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如果不能得到你,就让你跟我一样痛苦,好不好,厉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