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宇龙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他只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巨痛。 自己从来没有承受过如此级别的痛苦!仿佛面部神经都麻痹了。 这种莫名的阵痛感,使他不停的颤抖着。 下一刻,刘宇龙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铐了起来! 他正坐在一个很熟悉的东西上,审讯椅! 他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干他们这个行当的,遭报应是迟早的事,但这一切比他想象中要来的更早…… “刘宇龙,男,35,是乞讨组织的管理者之一,致残并控制乞讨人员,多次残害儿童……这些行为已构成犯罪。”
“还在替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控制着一批残障人士,甚至还在培养专门用来乞讨的团伙。”
“不择手段的将妇女儿童致残,打断其肢体,破坏他们的身体机能,使他们在人群中更加醒目……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钱财。”
“曾经所采用的最残忍的手段,是一种古老的手段……采生折割!”
“将小孩儿放在一个大缸里面,只将其头部露出,后将刚的下方敲开一孔,用于排泄物的倒出……” “小孩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经过几年的成长,只有头部会正常生长,身体的其他部位因为缸的束缚逐渐萎缩,肢体软化……” “最后,成了一个大头娃娃!”
“所说的这些手法,全部都是师傅教的,而那位师傅早已上了年纪……金盆洗手了。”
“而采生折割,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制造出外形奇特的残疾人,来博取大众的同情心和眼球,以此来牟利……” “手中的人命已经有十条之多,致残的的女儿儿童也有近百人……” 在看过了好几页的口供之后,肖宁凝视着被铐坐在椅子上,全身都开始发抖的刘宇龙。 “我有个问题,当一个人昧着良心干了很多亏心事的时候,他晚上睡得着吗?他晚上能睡得着吗?”
此时的刘宇龙上下牙都开始连连打颤,低头沉默,不敢直视肖宁。 “不好意思,是我问问题的方式不对。”
肖宁笑着摇头,用嘲讽的语气道:“我应该问,你这样的畜牲,就算做出再丧心病狂的事,也不会做噩梦是吧?”
刘宇龙颤抖得越厉害了,裤腿跟着湿了半边。 一时间,审讯室中飘起了奇怪的味儿。 这一幕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就是这么一个连畜牲都不如的人,在面对法律的制裁时,竟然会害怕?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问你最后一次,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肖宁的眼中寒光毕露,用坚毅的眼神死盯着刘宇龙,“告诉我,董超在什么地方?”
“董…我…我真的不知道。”
刘宇龙终于肯开口了,可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在哀鸣。 “我和他都是通过打电话联系的,近两年完全没见过面,我不知道他在哪一带活动……我的任务就是管理好这些乞丐,然后按年给他打款上供,至于其他的……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都没有到逼供的地步,刘宇龙就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坦白从严,抗拒从宽,他也不想去吃什么苦头。 他对别人是那么残忍,做事是那么丧心病狂,所以他也很清楚那些手段是多么的难以承受,多么的痛苦。 所以就也希望自己被那些手段所折磨。 当得知自己被捕的那一刻,心理已经完全崩溃! 所以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就全部坦白出来,能说的都说了…… 但愿自己在走向死亡时,不用经历痛苦! 呵……肖宁噗嗤笑出了声。 他当然知道刘宇龙在想什么,这样的人,居然想安乐死? 呵呵,怎么可能让你那么舒服? 让那些被你残忍伤害的受害者怎么想?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做了坏事就要遭到报应。 肖宁放下笔,起身离开。 在你被带到刑场的那一刻时,就知道痛苦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让你生不如死! 刘宇龙作为这个犯罪组织的小头目,所管理的项目并不广泛,他只是董超手下的一枚棋子…… 所有的线索,到这里都断了! 刘宇龙和他的上司董超的联系方式……实在是太奇葩了! 尽管两个人是直接靠电话联系,可是狡猾的董超不仅自己不断变换电话卡,也派人给刘宇龙是不是送来两张电话卡。 只有刘宇龙这个特定的号码打过去,董超才会接通,换句话而言,他是不会接听陌生来电的。 这些听起来好像很厉害……肖宁却感到不屑。 这个人,他迟早会揪出来。 只是时间问题,方法一定是有的…… 过了没多久,他又开始提审起来了刘宇龙。 “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刘宇龙再次看到肖宁时,一脸胆怯的哀求了起来。 他怕肖宁会对自己使用一些手段。 害怕肖宁替那些被残害的人报复自己…… 肖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知道刘宇龙并没有撒谎。 当然,他也丝毫不敢撒谎的。 “那个…我忽然想起,我自己有一个本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
在肖宁冰冷目光的注视之下,刘宇龙都不敢与其对视,只是吞吞吐吐道,“我,我把董超的所有号码都记录下来了……” 不得不说,刘宇龙是个有心机的人,他对董超也留了个心眼。 他记录下了董超所使用的每一个号码,其实他很清楚,这样做是徒劳的,可就是想赌一赌,万一他哪一天又用了之前的某一张电话卡呢? 又或者说不换号码。 刘宇龙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早就料到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全部抓住,这些事也都会被曝光。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要带罪立功的机会了! 如果用疯子来形容董超的话,能用狐狸来形容刘宇龙,也相当贴切。 肖宁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