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蝶望了一阵刘海林,回头冲李永修叫道:“李永修,我知道我姐的事,让你无脸在这里,可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又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成熟些吧,把脸面放一边,实在不行,真让我姐和小泉回家,你仔细想一下好不好?”
李永修摇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已想好了。”
“可是徐仁宽开始只让你当保安队长,现在又想重用你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让那个叫玉秀的也来怎么样,你只要管我姐和小泉就行!”
赵玉蝶最后压低声音竟这样说了。李永修盯了小姨子一下说:“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干,也不想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我看我姐你们俩以后…万一你们再吵,不知道你又会闹出什么玄出蛾子,你只要养她,随你怎么都行,我只希望你不要错过机会,现在还来不及!”
李永修没想到赵玉蝶会这样说自己的姐姐。他又看了她一下:“以后不管和你姐如何,我都会负责,但我不喜欢你们老板,不会留下。”
“……”赵玉蝶盯了李永修一阵,扭头走了。徐仁宽没说一句话,沉脸开车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坐了一阵后骂道:“妈的,不开窍,臭硬!”
刘海林小心接口道:“他就是不开窃,我又劝了他几句,还是不听!”
“他妈的,我都这么对他了,他还不知好歹,真是个农民,没见识,井底蛙!”
“对对,别为他生气了,他本来就是个农民,你就是再器重他,他也没胆干大事,他不敢呀?”
“去去,你不是农民呀,你有胆,把公司给你你干得了吗?”
“我干不了,我也没胆,我说错话了!”
“妈的,真想把李永修送进牢房坐几年!”
“这样也行,他太不识抬举了!”
“啧,妈的!”
徐仁宽盯着桌子思索着。刘海林说:“现在只要让孙全死咬没打王贵要钱,孙燕不再替李永修说话,李永修只能坐牢了!”
“……”“老板,别犹豫了,全公司员工都看见李永修夜闯公司打人抢钱了,门还打坏了,他有一万张嘴也说不过!”
“唉,算了,饶了他吧。”
徐仁宽摇头叹了口气。“老板,可他太不识抬举了,又闯公司闹事,让你太丢人了!”
“算了,他毕竞是为他儿子要钱,又是条汉子,我敬佩他,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他妈的!”
“可是这样太便宜他了!”
“是有些便宜他,妈的,他收拾孙全可以,但不该硬闯我公司,还砸坏我的门!”
“那就收拾他吧,让他坐两年也行呀?”
“算了吧,他是一个有骨气有责任的人,我又真喜欢他,放他一马吧。”
“可放他一马太便宜他了,要不我找些人,都是会功夫的,带上硬家伙收拾他一顿吧,砍他几刀出出气,不怕他厉害!”
“还是算了吧,我好人做到底吧,别把他逼急了,把你找的人再弄死俩,我这公司也别开了!”
“可是…我气不过!”
“别气不过了,工资再给你加两百,以后好好干吧。”
“谢谢老板,我只是想给你找点面子,算了,听你的,放过李永修!”
“李永修是放了,可气得出来,回头带上李伟,找到孙全打个半死给我出出气,都是他惹的事!”
“老板,嘿嘿,孙全就别再收拾了,你也打过了,钱也要了,又把和他沾亲带故的都赶走了,也可以了?”
“妈的,我气的很,都是他给我找的事儿!”
“是的,孙全是不好,不过算了,毕竞你们是亲戚,以后你们亲戚之间还得来往,弄的太僵也不好,再说赵玉环也有责任,是她鼓动让和李永修过不去的,另外…另外责任最大的其实是王贵,先不说他为了讨好孙全和你,把赵玉环硬扯给了孙全,就这次打李永修,就是王贵出的点子,还让孙全请我们几个吃了一顿。”
“什么,王贵的点子?”
“可不是嘛,王贵怕赵玉环和李永修走了会得罪孙全,尽而影响到他,就使了不少点子想把李永修赶走,李永修走后,赵玉环不还得和孙全过,他就能安稳干下去了。”
徐仁宽连连点头道:“王贵,嗯,孙全走了,赵玉环也走了,李永修也没留住,王贵还留这里干什么,和孙全赵玉环有关系的人都得走!”
这边。赵玉蝶和姐姐商量了阵后,骑车回公司,想以求徐仁宽为借口,看看老板想怎么样对付李永修。天彩公司大门口。刘海林笑着送走了徐仁宽后,和李伟在大门口闲聊。见赵玉蝶回来,刘海林等她到近前笑道:“赵玉蝶,怎么回公司了,是你姐夫同意留下了,还是担心老板收拾你姐夫呀?”
赵玉蝶滑到他们跟前说:“老板呢?”
“老板刚走,怎么,不是李永修真同意留下了吧?”
赵玉蝶向马路上望了一下说:“他还再犹豫,我劝了他好一阵子,他说再想一下。”
“你编的吧,我看李永修没一点留下的意思。”
“他真犹豫了,他是想先回去一阵子,好陪下小泉和我姐一阵,等小泉腿长好了再说,但小泉腿长好还得两个多月,所以李永修干脆说不干了,他不想拖老板。”
“哟,怪不得老板喜欢李永修,李永修还真有点儿仗义!”
“嘿嘿,他这个人就这样。”
“这叫傻,在公司里给他儿子治腿,不比在乡下好呀,为什么要回家?”
“这些我都说过,但他这人犟,说多年没进家了,希望在家呆一段,家里人也想我姐和小泉了,非让他们回去一段再说!”
“也是,但他已拒绝了老板,老板当时虽没说什么,可气的真不轻!”
“都怪李永修,做事也不商量,一开口就说出来了,但现在已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他等两个月后再来,不知徐老板还答应不?”
刘海林盯了赵玉蝶一下说:“这个怕有点儿难,别看老板临走时说的挺客气,但一出医院就变脸了,我劝他都不理,黑着脸回到了公司,还把我大骂了一顿。”
赵玉蝶心中开始跳了。她说:“李永修是一时糊涂惹老板生气了,但现在李永修已说出心里话了,如果他真再来,不知老板还气不,我想求一下老板,李永修一定来的!”
刘海林笑道:“赵玉蝶,你以为老板真会给李永修个厂长干干呀,那都是套路,李永修一个门外汉,能干什么呀?老板只不过看他会几下子,留下他还是为了当保镖!嘿嘿,现在老板已不稀罕他了,因为我又给老板推荐了几个人,都是散打六段高手,他们哪一个都比你姐夫厉害,现在呀,老板正在考虑收拾你姐夫,想下后果吧。”
赵玉蝶更害怕了。她忙说:“刘队长,是孙全先打了王贵要走了李永修儿子的钱,李永修是没办法才讨回他儿子的钱的,也不能算抢!”
“谁看见孙全打王贵了,但全公司员工,都看见你姐夫打孙全要钱了,还破门而入,而且法律是讲证据讲事实的,甚至也不讲是谁的钱,只要武力抢走,就是抢钱,是大罪,会重判,知道吗?”
赵玉蝶真怕了:“李永修无意间听见了我和王贵的电话,他只是情急之下为他儿子要钱,并不是故意去闹,也不能算抢吧?”
“嘿嘿,他不算抢,那什么还算抢?给你说实话吧,老板正整材料,想让你姐夫坐几天!”
“他只是为他儿子要回钱,是他们自己的钱,怎么算抢呢?”
“谁承认孙全的钱是李永修儿子的?他儿子跟了孙全几年,难道这几年孙全的钱都变成李永修儿子的了?李永修就是明目公然抢劫,这是死罪,弄不好…嘿嘿。”
“海林哥,你可别这样说,你也知道,是孙全打了王贵,又要走了我外甥的钱,你得给老板说一下,要不然这样,李永修把钱给了我姐,我让他们退钱,再给公司买个新门,你帮一下李永修吧?”
“嘿嘿嘿,赵玉蝶,你怎么会这样说呢,我怎么会知道孙全打王贵要钱了,不还是听你们说的吗?”
“海林哥,这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你就帮一下吧,让李永修赔些钱,再让赶紧走还不行吗?”
“赵玉蝶,是你这么认为的吧,公司的人可都看见是你姐夫打孙全要钱了,再说我凭什么帮他?赵玉蝶,你这样做,老板还会留你们吗?”
“我知道,可那毕竞是我姐,我不能为了我害她一辈子吧?”
赵玉蝶泪下来了。“哟,姐妹情深呀,可当初,王贵为了往上爬,是你们把你姐当礼物送给了孙全的,现在怎么关心你姐了?”
赵玉蝶望着刘海林擦干泪说:“刘队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呢,是孙全死缠的,我怎么又能会那样做呢,你不帮算了,不要这样抵毁我和王贵!”
“嘿嘿,抵毁?赵玉蝶,连公司里员工都能看出来的事,我能不明白真相吗?要知道,孙全和我可是无话不说的!”
赵玉蝶不想再丢人现眼,她也知道李永修不会怕他们,逼急了,李永修也不会让徐仁宽好过,不然李永修也不会到天彩公司大打出手了,也不会直接拒绝徐仁宽了。想到此她木着脸道:“刘队长,我只是不想让李永修和老板闹太僵才来的,如果老板真要和李永修过不去,想赶我和王贵走,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李永修也不会怕任何人也不怕威胁,谁抢钱李永修心中有数,不要拿坐牢吓唬他,他不怕!”
说完赵玉蝶推车子进了公司。刘海林望了她一阵,忙走叫道:“哎,赵玉蝶,站住!”
赵玉蝶冷冷道:“刘队长,还有什么话说?”
刘海林走进去几步笑道:“嘿嘿,怎么,开个玩笑就生气了?”
“……”“好好,我错了,不该拿你姐开玩笑,哎,还有你姐夫的事,你觉得我说的是真的吗,徐老板真敢把李永修送进牢房吗?”
赵玉蝶盯了他一下说:“这有什么真假,他是大老板,如果他觉得李永修做的事让他丢人,让朋友笑话他,做什么事都有可能!”
“你真认为老板要把李永修送进去呀?”
“有这个可能!”
“嘿嘿嘿,按说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不和你开玩笑了,刚才呀,李永修的事,还真是和你开玩笑的,徐总呀,是真的不再理你姐夫了,让他安心回家!”
赵玉蝶又盯他一阵,移开目光没作声。刘海林笑道:“怎么,不相信呀?”
赵玉蝶又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刘海林道:“赵玉蝶,真不和你开玩笑了,徐老板真不再找你姐夫的事了,老板也想到过李永修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打工呢?”
赵玉蝶盯了刘海林一阵说:“老板真的放过李永修了?”
“看看看,刚才还求我向老板求情放过李永修,现在老板真愿放过他了,你又不相信了,你这人真怪!”
“不是,我觉得李永修没答应老板的事,又闹了他的公司,他这种大老板,会觉得没面子的。”
刘海林摆了一下手道:“嗐,你呀,想多了,老板知道你姐夫为了养家去采药卖钱,很佩服他是个男人,所以非常喜欢他,就算李永修不答应,老板也不可能做小人的,放心吧!”
“谢谢徐老板的宽宏大量,也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我也就帮着说几句话,让老板体谅一下你姐夫的心情。”
“谢谢海林哥,我回屋一下。”
“噢,好好,另外也告诉你姐夫一下,以后真没事了,不要多想,他儿子腿好后,安心回去吧,这里都知你姐和孙全的事,真没法呆!”
“好。”
赵玉蝶点了下头进去了。现在她有点相信刘海林的话了。等赵玉蝶换过衣服出来后,刘海林还在。他出叫住赵玉蝶道:“哎,赵玉蝶!”
赵玉蝶又停住了。刘海林到门外道:“赵玉蝶,李永修真的就只练过半年基本功,没再跟人学过?”
“没有。”
“怪了,就算他曾经是个小混混,喜欢自练,这几年又练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呀,我和李伟加上孙全都不行,我好歹也达四段,孙全那样的,三五个都到不我身边!”
赵玉蝶想了下说:“他在北京当过保安,不知是不是在北京练过。”
“就算他在北京当过保安,天天练,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李永修现在应该是五段靠上水平,他当的什么保安?”
赵玉蝶又想了下说:“他是在北京的一个什么护卫中心当的保安,就是专门压钱和护送贵重物品的,里边的人好像都不一般,只是以前听我姐说过一次,但没说他和人家学过。”
“是不是振远护卫中心?”
“时间长了,也忘了,也许是吧。”
刘海林一拍手:“我说呢,怪不得李永修这么厉害,原来是行家里手呀,他在那里肯定又得到高手指点了!哎,你不知,听朋友说,里边有八段高手,连一般的都五段六段,都单手开砖劈石呀?”
赵玉蝶轻笑了下:“这我不懂。”
“你呀,该说的没说,早说谁还敢去动你姐夫,也不至于出这么多事了,说不定你姐和你外甥早和他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又学过功夫,不然会和你们说的。”
“算了,事已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好,没事了,去吧!”
几天后,王贵和赵玉蝶正式辞工离开了天彩,天彩毕竞已呆不下去了。赵玉蝶来到了医院。赵玉蝶把姐姐叫到外边说:“姐,我们已经辞工了。”
姐姐低头道:“准备去义乌?”
“是的,已问好了一个厂子。”
“到义乌后就安心打工吧。”
“姐,王贵我没让他过来,他和小勇在看行李。”
“不用过来了。”
“姐,我们让你跟了孙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对不起!”
赵玉蝶两手捂眼哭了起来。姐姐搂住妹妹说:“不哭小蝶,过去的不要说了。”
赵玉蝶搂住姐姐哭道:“姐,对不起,对不起。”
赵玉环轻拍妹妹说:“好了,别哭了,不怪你们,是姐和李永修赌气自愿找的。”
“姐!”
“好了小蝶,要走就走吧,别让他们在那久等了,我就不送你们了。”
赵玉蝶松开姐姐说:“姐,临走我一再劝你一句,回去可别犯傻了,李永修多好,如果他不再说什么,就好好过吧,该成熟了?”
“嗯,知道,去吧。”
“姐,真别傻了,李永修家里人舍不了你,还有小泉,李永修实在,会和你过下去的?”
“好了,走吧。”
赵玉蝶走后,赵玉环泪下来了,站了好久。回去一个月后,小泉的腿可以走了,他们的新房也建好了,还有院墙大门,都漂漂亮亮的。李永修又购置了家俱家电,把欠老婆孩子的都补了出来。不久,应赵玉环的要求,二人偷偷办了离婚手续。这天,小泉去了奶奶家。李永修看了赵玉环一下说:“我打算明天走。”
“……”赵玉环低头不语。李永修也低下了头:“有句话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下。”
“……”“我走,不是去丁姗他们那里,也又会和刘玉秀在一起,我只能这样和你再说一遍。”
赵玉环低着头说:“李永修,你已说过好几遍了,你觉得还有再说的必要吗,你去也没人管你!”
“玉环,我这是说最后一遍,我答应离婚,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赵玉环抬起头道:“我知道,好了吧?”
“我走,是因为我的脾气还是那样,心里并没改变,还是喜欢自在,也不会做什么事,不想打工,只想一个人过,所以我还是走,但如有能力,会帮你们。”
李永修无脸抬头望赵玉环说话。赵玉环说:“你还爱帮谁帮谁去吧,要走就走,不要和我说这些无聊的事,要不我还走!”
“好,我走!”
第二天晚上,玉秀的电话响了。玉秀拿起了话筒:“喂?”
“玉秀,我是李永修。”
“噢,永修哥呀,哎,小泉现在怎么样,又好些了吧?”
“小泉好了,再休养一段就能蹦跳了。”
“真是太好了,那你们快来吧,再不来丁姗又要去了?”
“这些以后和你大嫂说,我有点儿事。”
“永修哥,什么事呀,快说!”
“玉秀,丁姗家那一万块钱我已给她家邮去了,以前我只能先接着,现在…”玉秀打断道:“什么,哥,那是兰枝嫂子的心意,你…邮来也给你送去!”
“玉秀,你听我说完…”李永修又和玉秀讲了一阵子道理。玉秀道:“可是兰枝嫂子,还有丁姗,她们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也没办法,送来我还会邮寄去,如此来回也没意思,所以给你说一下,让你劝住她们。”
“可是你给我找个难题,我怕劝不了!”
“这样吧,如果她们过意不去,就留下做点事吧,也帮一些山里家庭困难的孩子上学吧,这是我的意思,等于给我了。”
“永修哥,这样做是可以,就是不知兰枝嫂子会不会同意。”
“你就说等于给我了,这样吧,让她们捐希望工程吧,反正我不会要。”
“好吧,我劝一下她们。哎,哥,你在哪里呀,怎么这么多车声人声?”
“我在外边打电话,商店是有电视。”
“我感觉好像城市里的大街一样?”
“差不多吧。”
“哥,房子盖好了吗?”
“盖好了。”
“盖好了就好,快装个电话吧,咱们好天天打电话!”
“快装了。”
“永修哥,还有什么事吗,我不想让你浪费太多电话费。”
“没事,玉秀,你的事怎么样,该考虑了?”
“嘿嘿,哥,你指的什么事呀?”
“玉秀,该成家了。”
“是呀,该成家了,可是…可没有和你一样的人,我还只能等!”
“不是开玩笑的,有个差不多就找一个吧?”
“我也不是开玩笑,终身大事,我才不马虎找呢,至少要找一个和你一样好的!”
“也行,不过也不能太挑,真差不多就行了。”
“知道。哎,嫂子还好吧?”
“好。”
“哎,哥,你知丁姗前天给我说的啥吗?”
“丁姗能说什么,只会胡说。”
“嘿嘿,丁姗说,如果嫂子真不和你回,她就跟了你,嘿嘿嘿嘿!”
“哎,这个闺女,老胡乱开玩笑!”
“还有呢,林玉也相中你了!”
“你们…好了,挂了?”
“哎哎哎,别挂!”
“还有什么事?”
“哥,我们现在好热闹好开心,林峰天天吵着让你们来,我们就差你们了,快来吧?”
“噢,过几天吧,会给你打电话的。”
“唉!”
玉秀叹了口气,“好吧。”
李永修挂了电话后,向西安火车站走去。这次他光明正大的走了。他要找个地方为自己疗伤。也要为儿子攒点钱。人活着,只有无奈,什么也抛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