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换而言之，烟雨楼里并没有他想找的九龙图。“你是从天山来的？”

莫青雨脸上突然多了几分陌生之意，显然是在刻意疏远先前二人聊天产生的的热络。她这样的反应，似乎是对天山那边有什么成见。而后又看了一眼九龙图，再看了看苏业，莫青雨突然没了喝酒的兴致，将九龙图卷起来还给苏业，淡淡道：“你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开。”

烟雨楼三十年前起于微末，但比三十年更早的时候，烟雨楼也是有着一定底蕴的。当时莫青雨的师父还不是楼主，那时候烟雨楼遭遇到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被天山的几个门派围剿，最终只有莫青雨的师父以及少数一些人活了下来。莫青雨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就是绝不与天山那边的门派来往，哪怕她心知这样做并不对，但又不能不听从师父的嘱托。“莫楼主误会了，我并非来自天山。”

苏业看到莫青雨提到天山反应竟然这般强烈，也是赶忙出声说道。“那这九龙图，你是从何处得来？”

听到苏业并非来自天山，莫青雨情绪平缓了一些，又坐下来为自己和苏业各倒了一杯酒。“九龙图只有昆仑和天山有？”

苏业好奇发问，他之前问过的人里，也的确有提到天山的，现在莫青雨也在提天山，这让他不由的联想到这一点。“按照师父所说，昆仑和天山各有一份，至于蓬莱有没有，师父也不确定。”

莫青雨将自己所了解的悉数相告。“那莫楼主可知道，昆仑的九龙图在谁手里？”

苏业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很大概率在肖律手里，除他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人选，对了，你可以规避幽魂香，那肖律也能，会不会是因为九龙图所致？”

莫青雨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她和肖律不是没有照过面，若她没记错的话，那肖律的确有规避幽魂香的手段。“也许吧。”

苏业闻言正色说道，他能规避莫青雨的幽魂香并不是因为九龙图，而是自身的在药草药花这方面的底蕴，但九龙图上记载的功法，只要巧用也一样能规避幽魂香。由此可见，那肖律即使没有九龙图，也一定学过九龙图上的功法，而若是手握九龙图，那天阁能在昆仑一枝独秀也就不意外了。“你找九龙图做什么？”

莫青雨又为苏业倒了一杯酒，缓声询问道。她记得师父提起过，九龙图可以给一个门派带来潜力，但同时也能带来祸端，完全就是一把双刃剑。“我的一个亲人，当年因为九龙图下落不明，我想只有弄清楚九龙图的真正来由，也许就有机会找到他。”

苏业认真说道。莫青雨闻言神色郑重了一些：“可是那肖律，的确不好对付。”

烟雨楼这些年与天阁屡有摩擦，但很多时候都是烟雨楼吃亏，原因无他，那肖律实在是太强，她完全没有战胜对方的把握，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刻意避之。苏业闻言点点头，今天在万花楼的时候，他已经感受到了肖律的气息，的确有些超出他的预料。那肖律现在，恐怕已经超越王境了。不过他并不打算避开，既然莫青雨说那九龙图多半再肖律那里，而且种种迹象也指向了那肖律，他自然不会错过。莫青雨看到苏业在沉思，也没有出声打断。他知道苏业是在考虑从肖律那里夺得九龙图的可行性，这的确是一个需要慎重的抉择，她不想干扰到苏业的思虑。“不论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

思忖之后，苏业还是正色说道。已经来到核心地带，他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这一次退出去，下一次再进来是什么时候更加说不准。就算那肖律有九龙图而且已经练到了极致，那他也一样不差，他手里的这份九龙图，上一次已经被他练到了极致。如果他的九龙图不比那肖律所持的差，那他自然不用担心肖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