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不存在的好吧。 就是天大的责任,方月都能无视过去。 三巨头商议了好一会,确定了大概的队伍安排计划,才散了会。 出了门,方月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景岩。 “夜哥!”
景岩对着方月露齿而笑。 他可没少靠方月赚钱,赚流量,这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更别提他们私下之间的关系。 所以景岩看到方月没有事了,是真的打从心里觉得高兴。 “跟我们走。”
方月微微点头,让他景岩跟在了身后。 古月村本来就玩家数量比较小。 现在还被乌雨族杀了个对穿,几近团灭。 这种情况下,还能留下几个认识的玩家,方月都觉得是运气值爆表了。 而且与天淡纸鸢舞不同。 天淡纸鸢舞那是被方月培养的属性都快有普通队长级实力了。 而景岩,真的是白板一个,纯粹靠运气和各种躲藏手段,才活了下来。 所以显得更加难得可贵,毕竟活下来的机会更加渺茫不是。 因此看到景岩还活着,还能站着和自己招呼,方月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三人很快离开,只留下了没有脚的寒大人,待在房间里。 寒大人需要等风月他们处理好古月村最后的收尾工作,然后再带着着他的脑袋离开,出发去往青丝县。 至于这过程需要过少时间,那就说不准了。 这让寒大人有些郁闷,因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以及旁边发呆神游的天淡纸鸢舞,他总感觉……似乎自从我不能自由行动后,方月和林零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像变得有点像对待宠物了似得?? 错觉,绝对错觉。 寒大人很快平息了心头的些许郁闷,变得平静下来,这点情绪调节能力,对他而言简直轻轻松松。 而在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御用的‘抬头人’,突然醒了。 “啊呀!夜哥呢?我那么大一个夜哥呢?天啊啊啊!来人啊,夜哥被人偷走了,夜哥被人偷走了!!!”
一回到游戏的‘抬头人’,就开始制造噪音,让寒大人心中忍不住再次叹气。 他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抬头人,作为自己的辅助人员呢。 换个靠谱的人,不香吗? 不过现在人员都确定了,再换人就有点矫情了。 特别是寒大人之前让天淡纸鸢舞成为自己的‘抬头人’,完全是看在她与方月的亲近关系上。 自己种的苦果,含泪也要自己吃下去。 看着准备往外跑,去叫人的天淡纸鸢舞,寒大人连忙说道:“舞舞,你别出去!”
“为,为什么啊!夜哥没了啊,夜哥不见了啊!他被人偷走了!现在的小偷太可怕了,偷心偷钱,现在还带偷人了!简直恐怖!”
天淡纸鸢舞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吓得浑身哆嗦,脸颊发白。 “等,等等!我长得这么可爱,该不会也已经被那个偷人的小偷给盯上了吧?不要偷我,我长得不好看的!!”
寒大人难得的脸色一黑,郁闷道:“舞舞,你真误会了,小夜他是自己醒过来了,然后才离开的。”
啥?! 天淡纸鸢舞顿时愣住了。 “夜哥醒了??那那那,那他没事吧?”
“没事,你把我带着,我们一起出去找他们去。”
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寒大人其实也有些无聊,想出去透透气……不对,怎么感觉越来越像宠物的行为模式了?? 微微晃动脑袋,摆脱这种奇怪的想法,他看向天淡纸鸢舞。 果然天淡纸鸢舞是个比较单纯的人,立刻就相信了寒大人的话,然后听话的捧着寒大人的脑袋往外走。 不过没等她走两步,她就忽然脚下被门槛一绊,一个平地摔,脸砸地面,寒大人也因此咕噜咕噜的面无表情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全是砂砾灰尘。 “啊!痛痛痛痛……呀,寒大人,你没事吧。”
捂着鼻子揉了揉,天淡纸鸢舞连忙过去把寒大人给重新捧起来。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嗯嗯!”
“……前面还有台阶,你看着点路。”
“我有看着的,这次我只看地上,绝对不会摔倒了!”
…… 在方月沉睡的时候,古月村的其他人,其实已经将古月村剩余的资源,集中的差不多了。 唯一的问题是,没有马匹,想要拉马车走,只能靠人力去啦。 而如果不用这种载具,那么多的物资也不方便带着。 “轮班值的拉马车吧。”
这不是现实世界,身体素质就那么点。 这里是游戏世界,只要习过武,身体素质都不会简单,几个人一组的一起拉个马车不算什么事。 将一些尸体埋入地下,立上简陋的墓碑。 然后搜刮最后的物资,放到人力马车上。 方月和林零,带着人力马车前,进行最后的集合。 方月看着那么大的一个古月村,在被乌雨族袭击之后,最后只剩下这么点人,心中一时感叹万千。 望着这个已经沦为废墟,而同时又是自己最初进入游戏就遭遇的村子,方月缓缓握紧拳头。 “乌雨族,这仇,我们一定会再算一次的!”
方月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乌雨族,马玲儿只是乌雨族的第六王女,尘老也只是乌雨族的长老。 乌雨族灭他全村,那他就要灭掉乌雨族全族! 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就在方月想到这的时候,抱着寒大人脑袋,灰头土脸的天淡纸鸢舞,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舞舞?你上线了啊。”
“夜哥!夜哥!!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没事了。”
天淡纸鸢舞带着寒大人的脑袋,撞在方月的胸口,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鼻涕眼泪全擦在方月的衣服上。 方月:…… 天淡纸鸢舞,请自重! 方月脸色一黑,轻轻推开了她。 结果这女人还没半点自觉,一脸惊呆受伤了的表情。 “夜,夜哥,这么激动人心的劫后余生式抱抱,你居然拒绝了!”
“劫后余生个鬼,你明明在把鼻涕擦我衣服上!”
“那是重点吗?!”
“那你觉得不恶心吗?”
“恶心啊!所以才擦在你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