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风到底是阅人无数的花魁,经验丰富,即使是自己所倾心之人在大谈他的心上人,她也能强忍心中不快,伸手抚上了南方仁的脸 “她叫什么名字,今晚您可以这么叫我吗?”
“这样,就不会感觉不真实了。”
然后野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缓缓凑了上去,吻住了南方仁。 南方仁哪受得了这个,本身野风就与他最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了,照片上的友永未来不见了,今晚他又喝了点小酒,他心中烦闷,又被野风勾起了对她的思念,这满脑子都只是友永未来在最后与他对话的那段画面了。 他用力地抱紧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完全把她当做了自己爱人的替代品。 野风准备了这么多,前面也铺垫了这么多,抱都抱上了,接下来肯定不会是玩素的。 这可是深田恭子与水上隼人的第一次“床戏”。 两人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根本不存在放不放得开的问题。 水上隼人在上,深田恭子在下,房间里的红色床褥派上了用场。 他伸手按住了深田恭子胸口的位置,别误会,他只是听一听她的心跳。 剧里面就是这样子的。 “你心跳得很快。”
“再怎么高明的骗子,这里也不会说谎。”
吉原的女人永远处在谎言之中,而野风此时用心跳第一次表明着自己的真心:“这个心跳声,就是我的真心。”
“好,这段先到这里,过了。”
深田恭子的台词说完,导演喊卡道。 话音刚落,水上隼人就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毕竟深田恭子身穿的花魁服还是蛮厚的,按在上面跟按被子也没多大区别,不值得留恋。 “收这么快!”
深田恭子调笑道。 “咳咳,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嘛。”
水上隼人随意找了个借口,然后向外面看去。 说这个借口总比说按着没意思高情商多了,不然要是实话实说,指不定就收到一句:“那你以后都别碰了。”
,那谁受得了啊。 不过水上隼人朝外看去,却正好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菜菜绪旁边的位置,菜菜绪被他逼着围观拍戏已经许多次了,每次都还是很不乐意,逼得水上隼人要用强硬的语气对她说话。 水上隼人惊奇的是她那么高冷居然被逼了这么多次还不生气爆发,看来“恶女”的外表下,她其实是个好脾气的人呀。 话说回来,水上隼人看到的她旁边离开的身影,却是不知何时回来剧组的藤原奈绪和菅井友香。 远远地他只能看到藤原奈绪捂着菅井友香的眼睛把她拉走了,要是凑近了,或许还能够听到藤原奈绪嘴里嘟囔着:“怎么一回来就看到这种戏份啊。还有小孩子呢。”
这也不怪藤原奈绪,她清楚这部戏的二号女主是花魁,也清楚这部剧有大量的吉原镜头。 她很不希望自家天真可爱的小跟班知道“吉原”是什么地方,花魁又是什么东西。所以这段时间在拍摄吉原戏份的时候她都是不在的。 只是这场戏是另外搭的房间布景,并不在吉原布景的附近,她便大意了,没能闪开。 没有听到藤原奈绪嘴里说什么,但是她拖走小跟班的动作也足以让水上隼人明白她的意思了。 一时间水上隼人也尴尬了起来。 他对小孩子是很友好的,扪心自问,要是自家那三个小家伙来参观剧组,他也不会让她们去了解吉原和花魁,更不会让她们看这种戏份。 还太早了。 水上隼人的尴尬被身下的深田恭子察觉到了,她稍稍抬起身子,向外看去,然后又一下躺了下来,扑哧笑出声:“哈哈哈哈~完蛋喽~被看到了。”
“什么叫被看到了!”
水上隼人扭头看向她,认真解释道:“我们这是在拍戏,不存在看不看到的问题,一切都是公开的,拍戏的时候有工作人看,等上映了还有观众看。”
“是~是~”深田恭子好笑地撇了撇嘴,好看的眼睛俏皮地向上方看去:“反正谁尴尬谁心里清楚。”
“嘿呀,你!”
水上隼人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正待做什么的时候,深田恭子反而更加主动地挺了挺胸,道: “我怎么了?你想干嘛?你敢吗?”
“...”水上隼人脸都要气歪了,最终只能恨恨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给我等着,明天就让你买过一套新的花魁服。”
“买过一套...”深田恭子说到一半,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现在找到正确的发挥演技的方法的深田恭子,已经不是之前还在揣摩情绪的深田恭子了,并不会轻易因为这样一句调戏的话而被影响到状态。 她已经取回了大姐姐应有的风范,进退有据。她风情万种挑了挑眉:“那可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在剧中,因为江户偶然发生了火灾,南方仁需要去救治病人,最终并没有与野风共度良宵,而是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在现实里的水上隼人身上,总之当晚的战况比以往都要激烈一些。 演技上有了突破,并且在今天的戏份中完全释放出来的深田恭子,似乎是春风得意,在另一方面的战斗力也飙升了亿点点。 这些不能多说,总之,有了这样演技的深田恭子,水上隼人也不需要担心野风那一场最经典的戏份会出问题了。 自己在房间里待到早上的野风,心中想着什么无人知道。 此时被下了药的坂本龙马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找过来也只看到野风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见南方仁的身影。 面对坂本龙马的疑问,野风将一切与他道来,说清楚自己为何要将南方仁留下一晚。 “风尘女子本无泪,一但流了真泪,便再也配不上花魁的称号了。”
坂本龙马看清了她此时的脆弱,给了她一个拥抱,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他说:“你把我当成大夫吧,这样就看不到我的脸了。”
然后野风的脆弱便彻底释放了出来,她眼含泪光,怔怔地说道:“好想变成雪啊。”
“若是能够变成雪,那就能够落到大夫的肩膀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