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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一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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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明,红弦正在梳妆,只听有阿柔进来:“小姐,王妃亲来接您还有大小姐进宫。”

红弦听了,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小姐那边怎么样。”

阿柔道:“大小姐那边,有巧巧伺候着。”

红弦听了,点了点头:“知道了,云岫,手里稳当些,又不是头一天给我梳头了。阿柔,把我那药化开。再给我带两丸儿放荷包里。”

阿柔有些惊讶地道:“小姐,您知道进宫会是什么事儿,是么?”

红弦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了?”

阿柔试探着问道:“那您为什么要带药去。”

红弦望着镜中的自己,丝毫不慌地道:“有备无患,万一今儿回不来,总别把药断了。云岫,头上不用插戴太多,就那宝石梅花儿的一枝就够了。”

阿柔笑道:“是,小姐说得是,没必要打扮太好。”

红弦转头看了一眼阿柔:“你怎么这么说?”

阿柔笑盈盈地道:“这会儿太出挑了,让宫里看上,怕是要和亲去了。”

红弦听了,轻笑一声,对阿柔道:“我知道了,咱们去看看大姐去吧。”

宣梅馆里,粉蝶坐在镜前,看到红弦,转过头来:“妹妹,你来了。”

红弦笑道:“来了,王妃接咱们进宫去。”

粉蝶低着头:“妹妹,我想了一夜,我能不去么?”

红弦斩钉截铁地道:“不能!皇宫你又不是没去过,你怕什么?”

粉蝶抿了抿嘴:“却也不是怕,就是心里乱乱的。”

红弦眉眼稍低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柔和一点:“怕什么呢,有我在,也有王妃在,到那里实话实说就是了。”

粉蝶低着头:“妹妹,我就是怕这个实话实说,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谁想到这又平白地把咱们召进宫去。”

红弦怕再说下去,粉蝶还是不肯,担误了时间,索性上前,一把拽起粉蝶,对阿柔道:“王宫过来的人在哪边,赶紧扶大小姐过去。”

阿柔听了,上前搀扶着粉蝶,将粉蝶架了出去。红弦与巧巧跟在后面。一时,四人到了正房院儿,只见谭氏与玉兰坐着喝茶。谭氏正陪笑着对玉兰道:“姑娘稍待,两个丫头这就过来了。千岁真的没命三丫头过去么?”

玉兰冷笑一声:“听说你才诞下四小姐。你要不要让我把四小姐一起带过去。”

阿柔搀着粉蝶,也不等人通禀,便直接进去。玉兰看到阿柔,脸色微微一动,又看到后面跟着的红弦,直接从椅上起来:“奴婢给两位姑娘请安。”

粉蝶怯生生地站到一边,她到现在还有些搞不太清楚。红弦脸上含笑:“免礼,让玉兰姐姐久等了。是我们姐妹的不是。”

玉兰笑道:“奴婢奉千岁之命,请两位小姐过去。”

红弦拉着粉蝶的手:“我们知道了,这就跟你过去。”

谭氏撑了下椅子扶手,站了起来:“红弦,你过来。”

她的心里不痛快啊,她这个秦家的当家主母,在王宫宫婢面前,也不过落个有坐的地方。那婢子看到秦红弦,却是躬身行礼。这让她的心里怎么能过得去。红弦与粉蝶俱不知晓谭氏此时叫住红弦,是什么意思。红弦也不深想,只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走到谭氏的面前。谭氏伸手,抚了下红弦的鬓角:“二姑娘今儿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了?”

红弦轻笑一声:“继母您给提个醒。”

谭氏笑道:“晨昏定省,你们姐妹素来是不错的,今儿怎么忘记了?”

红弦笑道:“继母原是挑我们这个啊。那不算什么,我这儿给您老人家请个安就是了。”

说着,做出一副躬身下拜的样子,却未等腰弯下去,就又直起来,左右张望着:“对了,三妹妹呢?怎么不见她过来呢。”

谭氏酸笑一声:“你三妹妹又不跟着进宫,当着王宫宫人的面,我就没叫她过来。”

不等红弦开口,只听玉兰道:“秦太太,我们千岁还在外面等待。容奴婢先同两位小姐过去。”

红弦握着粉蝶的手,并排出了屋。玉兰转身对阿柔与巧巧道:“宫里有伺候的人,你们不用跟着。”

红弦看两个丫头俱是一副为难的神色,叱道:“你们都跟着了,那家里的活儿谁干啊。阿柔,你回去跟云岫再一起理一理名单。”

阿柔道一声:“是”,便与巧巧回园子里去了。红弦与粉蝶跟着玉兰,一起出了秦家,便看到王宫的宫车,停在门外。玉兰上了车,进去同里面的王妃禀报过后,方下来命粉蝶、红弦上去。王妃的车驾,很是豪华,车厢比之寻常大了太多。红弦拉着粉蝶跪了下来:“臣女参见王妃千岁。”

王妃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只道一声:“起来吧。”

红弦有心提出给王妃按按脖颈,却不知道如今的场合,她还该不该说。二女起来,就站在车厢中间。王妃轻笑一声:“我的寝殿孝闯了几回了,这会儿怎么还拘束起来了,坐吧。”

玉兰笑道:“这您还看不出来么?二小姐这是怕这会儿还像寻常一样,大小姐看了更不知道该怎么样,所以这才拘束了起来。”

王妃微微一笑:“倒是知道心疼姐妹,行了,路还远,都坐下吧。早起都吃了东西了么?”

红弦拉着粉蝶,坐在车厢侧面:“早起出来得急,还没呢。”

王妃笑道:“没吃也好,省得一会儿在宫里不方便。碧兰,把参汤给她们一盏。”

一直在王妃身边伺候的碧兰,从旁边的小柜里,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两个半盏的参汤来,交到红弦、粉蝶的手里。两个人都对碧兰笑了笑。王妃倚靠在车厢之上,闭目养神。粉蝶、红弦、玉兰、碧兰诸人都只正襟危坐,不敢多说一句话。一时到了宫门,红弦与粉蝶先下了车,玉兰与珠兰方搀扶着王妃下了车。王妃下了车,自有辇轿,红弦与粉蝶,只在两侧随侍。一时,到了坤元宫的甬路,王妃也下了辇轿,走着过去。坤元门前,守门的这宫女含笑道:“王妃千岁,您可来了,娘娘正等您呢。”

王妃点了点头,便带诸人进去。进了院,转头对玉兰、碧兰道:“带你们进来一趟。你们与哪个宫女要好,去找她们玩玩儿去。这里有粉蝶、红弦伺候着,就够了。”

二婢知道,主人说了这样的话,是后面有背着自己的话要说,自己便该躲得远远的。玉兰、碧兰朝自家主人行了个礼,便笑嘻嘻地退出了坤元宫。王妃看了一眼粉蝶,又看了一眼红弦:“跟我过来吧。”

说着,便带着二人上了坤元殿。空荡荡的空元殿,主人还没有过来,只有王妃带着红弦还有粉蝶。红弦看王妃自行安排,并不曾问过宫女们,便知道,这是与皇后早便商议好的。不知道昨日自己离开之后,王妃又替自己筹谋了多少。王妃拣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又对二女道:“你们两个,也都坐吧。”

红弦与粉蝶不敢太过僭越,只挑了个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红弦坐在椅上低着头,猛然回想起当日,在平阳宫时,王妃没有召自己进去,自己足足在门外跪了一日。到今天,王妃却带着自己,坐到了坤元殿上。一时之间,红弦的心里五味杂陈。过了许久,皇后还没有出现。王妃坐得有些累了,伸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红弦,过来替我按一按。”

她也不管是不是在王宫里,直接便吆喝着叫红弦过去。红弦正在出神,听到王妃唤自己过去,发出了轻轻地一声“啊”,才站起身来,到王妃身后,替王妃按着。粉蝶看到红弦起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左顾右盼,也没个主意,便也站了起来。王妃看在眼里,轻笑一声:“你这姐姐,还是这样的胆小啊。”

红弦含笑道:“姐姐她是一向有些胆小,不过,您可别小看她,她比臣女聪明百倍。她会的东西,臣女都不会呢。”

“是么?”

平阳王妃看了一眼粉蝶。粉蝶低着头,不说话。红弦含笑道:“千岁您忘了,咱们今天是为什么来的了。”

王妃点了点头,笑道:“依你说,她这么聪明,怎么又那么胆小呢?”

红弦低着头:“说起来,也怪臣女不好,之前臣女太过娇蛮,没顾及上长姐。”

王妃轻叹一声:“以前的事儿,我也不问了,一会儿自然有人问你。”

红弦低着头,道一声:“是”,继续给王妃按着脖颈。不多时,只听一声轻咳:“你把这两个丫头带来了?”

王妃听了,站起身来,轻叱红弦、粉蝶:“皇后娘娘来了,还不给娘娘磕头。”

粉蝶、红弦在殿中跪了下来:“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皇后扶着一个宫女,从殿后出来,坐在正座上,也不理会二女,只对王妃道:“你没把明簪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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