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经验不足,理解!”
霍少亭的脸如被万里阴云密布,似乎转瞬就会电闪雷鸣。“本王现在不想讨论追女子之事,倒想换个贴身侍卫了。”
邱枫望着霍少亭幽幽的瞳孔,危机感十足,吞了吞口水,问:“那之前的侍卫呢?”
“埋了。”
霍少亭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恐怖至极,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邱枫吓得面色苍白:“殿下,手下留情!先把安弈青撵走再罚属下也不迟!属下还有事,告辞!”
说完,邱枫仓皇逃离。几日后,俞清茗在邱枫的推荐下去了城南的医者交流会。这里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医者,有不入流的,有乡村大夫,有县城大夫,还有一些乔装的太医。俞清茗听见许多医者都在讨论她,她最近在大宁的名气实在太高,但是真正见过她的没有几个。俞清茗没有高调的宣布自己就是俞神医,而是端着一杯茶在一旁坐着,静静聆听。“您是俞神医吧?”
突然来了一个大夫,轻轻拍着俞清茗肩膀。俞清茗转身,大夫欣喜若狂:“真的是俞神医啊!久仰大名!在下高景行。”
眼前的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长相儒雅,衣着发髻一丝不苟,身上飘着缕缕药香。俞清茗站起来微微颔首:“高大夫,幸会。”
“俞神医您快请坐,有一怪病我想请教您。不知俞神医可否赏脸?”
高景行彬彬有礼的邀请俞清茗。俞清茗坐下,笑道:“这本就是医者交流会,何谈赏不赏脸?高大夫,请讲。”
高景行感到欣慰,感慨道:“像俞神医这样极具亲和力不端着架子的真神医,不多见了啊!”
“哪里。”
两人聊起了医学药理,聊着聊着发现挺投缘的,像遇到了知己相见恨晚。“好久没这么畅快的聊药理了。”
俞清茗感叹。她的思绪渐渐飘到了远方,离开家乡许久,还真挺想家了呢。可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还能不能回去……高景行笑道:“能和俞神医聊药理,是在下的荣幸,懂得了更多知识。”
“别把我捧的那么高,其实我也是个普通人。”
俞清茗浅笑着,喝了一口茶。“我就欣赏像俞神医这样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不像有些人,为了不得罪位高权重之人,不惜乱开方子祸害他人。”
高景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盯着杯中的茶叶,陷入沉思。俞清茗微讶:“高大夫此言何意?”
高景行看了看周围,然后俯身凑近俞清茗,压低嗓音:“我是信任俞神医为人,才敢把这事告诉你,还望俞神医就当是听了个笑话,莫说出去。否则,高某脑袋不保。”
俞清茗点头:“放心,我不会做出此等小人之举。”
高景行这才跟俞清茗说道:“我有个发小,也是个大夫,医术比我高明,还经常被请去达官贵族家治病。有一次,他被请去了太子府,替太子和太子妃看看,是谁出了问题才这么久没怀孩子。结果出来了,他当时吓得是一身冷汗。谁敢说当今太子不育,那不是自掘坟墓吗?所以他就谎称是太子妃的问题才一直要不了孩子,每日都给太子妃喝些据说能赶快有喜的补药。”
说到这里,高景行长叹一声:“我的医术虽然没他高明,但是我的医德不会败坏到那个地步!”
俞清茗狠狠皱眉,不对啊,前些日子她才得知太子妃有喜的啊。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有些奇怪。太子妃一直想要孩子,肚子却没动静,还专门来她医馆开补药。按理说,她有喜后应该万分高兴才是,可当俞清茗说出这个消息时,她连笑都不笑,还有她身边的丫鬟竟觉得太子妃有喜不可思议。俞清茗有条不紊的分析着,越发觉得太子妃不对劲。难道……太子妃的孩子不是太子的?思及此,俞清茗笑了,这可被她发现了新大陆啊。高景行听见俞清茗笑,愣住:“俞神医你笑什么?”
俞清茗缓过神来说:“我在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那发小还挺大胆的,就不怕被太子妃发现?”
“发现了又能如何?如今太子妃的母国西桑已灭,她彻底在太子跟前失宠了。就算太子生育功能正常,一个月能进太子妃屋里几次?”
俞清茗轻笑一声:“那倒也是。”
久久不进妻儿屋,头上便带一抹绿。不知太子妃的孩子是谁的呢?与此同时,福来医馆。霍少亭和安弈青面对面坐着,幽深的眸子静静盯着安弈青,迷雾一般,令人看不清猜不透。邱枫则是站在门边,手中抱剑,满脸都是威胁,他现在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安弈青这个小白脸。安弈青被两人盯的发毛,后背开始冒冷汗。他用衣袖沾了沾脑门的汗水,弱弱道:“宸王殿下,邱侍卫,你们找我何事?”
霍少亭给邱枫使了个眼色。邱枫会意,立即把地上的行李包袱扔在了安弈青的面前,高抬着下巴:“长话短说,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医馆。”
然后邱枫又扔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过去:“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走的越远越好,莫要再出现,尤其是不能出现在俞公子面前。还有南灵!”
安弈青无辜的睁大眼睛,小声的问:“难道邱侍卫喜欢南灵姑娘?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前几晚邱侍卫来给南灵姑娘送花……”“闭嘴!少给我扯开话题。拜托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装什么无辜。”
邱枫白眼连连,心中一直在骂安弈青小白脸。安弈青再次无辜的低下头:“你们误会我了,我来这里只是想报答掌柜的救命之恩,并无其他意思。你们这样用钱赶我走,想必被掌柜的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