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村长热情的招呼着两人,“耕古老师,小伙子,老朽正准备去请你们呢!”
“渡边村长,你好!”
耕古老爷子先是回礼,然后看向了身旁的雪之尘,“雪之小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去随队校医那里检查一下。”
村长给耕古老爷子倒上酒,“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耕古老爷子本想拒绝,但看到是之前喝的那种酒,又忍不住抿了一口,“这小子为了照顾女同学,强行吃掉了一串烧焦的烤鱼,我都害怕他食物中毒了。”
“老朽当什么事儿呢?”
村长哈哈大笑,“不就是吃了一串烧糊的烤鱼吗?”
耕古老爷子却不这么想,“肉类在烧焦后,就会产生含有可以致癌的苯丙芘,他哪里是吃烤鱼,分明就是在糟践自己的身体。”
雪之尘忍不住发声,“耕古老爷子,没有这么夸张吧!”
“你现在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才会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耕古老爷子喝光了杯里的酒,严肃的瞅着他。 “耕古老师,你这话就不对了。”
雪之尘还没说话,村长就率先开口了,“年少轻狂嘛,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就那么几年,这个时候不疯什么时候疯。”
“别说为了照顾女同学吃个垃圾食品,就算是争风吃醋和别人打了一架,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都是情有可原,老师你也年轻过,你当年难道考虑过现在的事情?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耕古老爷子想了想不做反对,“说的有道理。”
村长又给他满上,“我看好这个小伙子,他必定是个可塑之才。”
恭一老爷子吃着烤肉,不忘拆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人家老师还用得着你说。”
村长瞪了他一眼,“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耕古老爷子笑着出来转移话题,“你好,恭一先生,我是耕古丰路,听雪之小子说,你是个专注技艺的匠人了,因为唯恐扰你清净,所以就打消了上门拜访的打算。”
恭一老爷子礼貌回礼,“耕古老师客气了,恭一宗次郎只不过是个碌碌无名的山野村夫,万万配不上匠人的名号,如若耕古老师不嫌弃,在下随时扫榻相迎。”
村长见状举起了酒杯,“耕古老师以及恭一你们就不要再墨迹了,小伙子已经把佳肴摆到面前了,现在又有美酒,你们再墨迹就是对小伙子的不尊重了。”
“你这个粗胚可真会破坏气氛!”
恭一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耕古老爷子笑了笑,将酒杯靠了上去。 酒桌上是最容易交朋友的,耕古老爷子和恭一老爷子两人都是从事精细职业的人,所以很聊得来,村长虽然没有共同语言但性格豪爽,也能自然的融入话题。 看着推杯换盏的三个老爷子,雪之尘有种上错了桌的感觉,但又不好离开,只能默默的吃着炖菜和烤串。 酒至三巡,村长又开新话题,“耕古老师你之前说,小伙子为了照顾女同学吃烧糊的烤鱼,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吗?老朽挺好奇的。”
“我也是听同组的老师说的。”
耕古老爷子有些上头,“这小子的同桌是个又单纯又可爱的小女孩,平时这小子就挺照顾她的,今天那个小女孩应该是把鱼烤糊了,这小子怕她伤心,所以就哄她说鱼没烤糊,然后一来二去,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村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原来小伙子你是这么亚撒西的人,有几个女朋友了?”
“闭嘴吧!蠢货。”
恭一老爷子啐了村长一口,“你以为谁都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沾花惹草。”
“老朽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你就恨不得把人带坏。”
“这话什么意思,老朽是那种人吗?”
“好了,两位。”
耕古老爷子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别因为这点小事让后背看了笑话。”
别啊!耕古老爷子你叫停干什么?我还等着看笑话呢! 雪之尘假装在不在意的吃着东西,但实际上八卦之火已经被点燃了。 村长借坡下驴,“恭一,你看看耕古老师说的多有道理。”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底子不干净,就不要怪别人戳脊梁骨。”
恭一老爷子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雪之尘,“小伙子,你是颗好苗子,千万不能因为不必要的麻烦败坏了品格,免得像某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一样被烂桃花逼得无路可退。”
耕古老爷子和村长都没出言干预,因为这是过来人对后辈的谆谆教导。 “我记下了。”
雪之尘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毕竟恭一老爷子这是真的在关心他,不然也不会拿自己好友的黑料来做反面教材。 教导时间结束,村长又来开团了,“小伙子,上次老朽来给你送木雕的时候,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娃过来找你,那是你女朋友吗?”
雪之尘知道他说的是花名雪下,所以摇了摇头,“那个只是普通朋友,并不存在交往的关系。”
村长继续发动进攻,“老朽觉着那个小女娃对你有意思,你可以适当的和人家相处一下。”
雪之尘吃了口炖菜,“还是算了吧,我不打算结婚的。”
“纳尼,你说什么?”
×2 村长和耕古老爷子同时惊呼道,恭一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雪之尘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打算结婚的。”
最先发动进攻的依旧是村长,他毫不犹豫的开始报自己好友的一箭之仇,“小伙子,上次你也看见这个老东西是什么情况,他家里除了他,能喘气的就是老鼠,你难道想和他一样吗?”
耕古老爷子紧随其后,“雪之小子,我虽然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但是老师和渡边村长是过来人,成家和立业是脱不开关系,一个成功的人背后一定有和睦的家庭在支持他。”
“老朽虽然没有耕古老师那么能会说大道理,但老朽说的是实话,你想想大城市的生活有多繁忙,你每天工作完了以后,有人在等着你和没人在等你是两种感觉,所以听老朽一句劝,放弃你的想法吧!”
“哟,回来了。”
水泽栀看着颓废的雪之尘忍不住打趣道,“是什么让你如此的狼狈?”
“怒火滔天的月见绯宫,意图不轨的老家伙,如狼似虎的任务目标,都无法真正的打倒我。”
雪之尘轻轻的叹着气,“但两个老爷子主持的催婚大会,让我的心不堪重负。”
“习惯就好,花名先生就经常给我和风前辈聊这些。”
水泽栀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发,“老爷子们呢?”
雪之尘心有余悸的看向刚才接受教育的地方,“都喝醉了,现在应该被抬回去了。”
水泽栀笑而不语,继续感受着手上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