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算有仇的话，那就是仇人。”

“全校第一？”

“全县！”

严聿舟：“……”他嘴贱了，忘了他嫂子人家可是他们市里的高考状元。高中时期的孩子们，唯一需要竞争的就是成绩，当然了，这只是对田盼和方妮而言。田盼和方妮不是同一所高中，他们县里一共就两所高中，一中和二中，田盼是一中的，方妮是二中的。那时候她们俩是他们全县有名的学霸。市里其他高中霸榜前三的几乎都是男生，校第一名的高地更是从未被女生占领过。但她们县的两所高中恰恰相反。两人从高三开始就经常被拿来做比较，老师们比较她们的成绩，男生比较她们俩的颜值，女生比较她们俩身边的异性朋友。俩人成绩相当，颜值也是各有千秋，唯一不同的就是方妮身边有不少异性朋友，田盼却很少，别说异性朋友了，同性朋友也不多。综合下来，还是方妮更受欢迎一些。可大家谁都没想到，最后拿下全市状元的是田盼，方妮当时只拿了个第七名。很多人私下里都在打赌方妮会不会给田盼下战书单挑，出乎意料的却是方妮当众承认田盼比她更优秀。有的人说方妮在高考那天发生了意外，没发挥好，所以才考了个第七名，有的人说看见高考那天田盼是带伤进的考场。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一考定乾坤的高中，田盼稳稳拿下了市状元，为他们学校争了光。而田盼是到高考的那一天，才把方妮这个名字记住。田盼要帮严聿舟收拾东西，严聿舟不让她帮忙，还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说自己已经不是病人了，不用人帮忙。收拾好一切出来，田盼去停车场开车。刚走到车跟前，接到了严聿明的电话。认识这么久，田盼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这么开心能接到严聿明的电话。她接起电话的同时按下了开锁键，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这一次，她没有藏着掖着，将自己的思念和爱意诉诸于语言。严聿明听到她的声音也很开心，那份开心能透过手机听筒传达过来。“一直在忙，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给你打个电话，我想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回去陪你。”

田盼想起刚才在病房严聿舟的话，含蓄地问了一句：“你妈妈没什么事儿吧？”

“她神志有点不清楚了。”

严聿明的声音还像平时说话那么温和平淡，但田盼知道他只是将情绪隐藏的比较好。田盼顿了顿，才说：“先把麻烦解决掉，换一个环境再配合医生的治疗，会好起来。”

这种时候尤其是他们像个千山万水，她给的建议可能没有任何实用性，只是起个安慰他的作用。对于严聿明来说，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的戾气就都会散去。他想给她最好，最温柔的一切，所以哪怕面对再难的事，对她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么有耐心。田盼一接电话就忘了时间，洛嘉和严聿舟等不住，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走了过来。从车窗上看见田盼一脸幸福的笑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